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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还是那座石堤,一边是公路,一边是宽宽的河道。阻隔着雨季的河水侵袭这座小城的是几十年前修好的那座长长的石堤,从底部往上,渐次变窄,顶部最窄处约六十公分,最宽处最多八十公分,纯粹的石墙,用石灰勾勒出大小不
还是那座石堤,一边是公路,一边是宽宽的河道。
阻隔着雨季的河水侵袭这座小城的是几十年前修好的那座长长的石堤,从底部往上,渐次变窄,顶部最窄处约六十公分,最宽处最多八十公分,纯粹的石墙,用石灰勾勒出大小不等、形态各异的一块块石头、不同侧面的原本形态,远看似古朴的花儿般存在着,静默、坚挺。
就是这座近二千米长的石堤,几十年如一日,横亘在这小城边缘一侧,替这座小城抵挡住了无数次洪水的肆虐,我便出生了这座石堤那头——那个没有名字的小山村,所以对这座石桥有着非同寻常的情感,留恋?敬慕?都不太准确,是什么感觉?只有心知道。
随着城镇规模的发展壮大,那个小山村也自然的隶属于这个小城的一部分了。
夜如常安祥,晚饭后下楼,随着爱人宽厚手掌的牵引,漫步在这条比平日里安静些许的街上,路灯的光亦没有搁置在心里,快步走到那座小桥的拐弯处,便是那座石堤另一头。
“我们去上面走,好不好,你敢不敢?”爱人问道。“好吧!”我看了一眼昏黄的路灯的光映在了石堤上,很爽快地答应了,其实我的心里也在这样想着,只是没有说出来,看来是心有灵犀吧!
儿时,五六岁开始,每逢随家里大人去买东西,这条长堤下的公路是必经之路,那条长堤也不例外是任性的我,一定要走一走的,在家里大人大声的呵斥声中,几步便上去了,很认真的走着,站得高、走得慢,一分自信、一分害怕、一分挑战,腿也有打颤的时候,想那时的小心,不敢乱动,乱看,不敢有一丝的马虎,在强装的镇定中前进着,不久也能走到长堤的那头了,几次平安走过,家里的大人便不再担心,这个孩子有心,能自己照顾自己,这也是父母对我的评价。
七十年代,在那座石堤的下面曾是清清的溪水,真正清清地溪水,还能看到在河边一边带着孩子一边洗衣的女人,孩子们的笑声也飞散着、传播着。现在呢?从一个工厂里面流出来的污水,黑绿黑绿地,看到的时候倒有些躲闪不急的心思在里头。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成了这样了。真想那时的清水啊!还想那时在战战兢兢地完全走过那条长堤时的兴奋,不亚于征服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重大问题。因为总是想着征服这条长堤,便一直如此走法,一直走,一直走到那年搬了家。
今夜,又走在这条长堤上,走过时,公路边上的垂柳的枝儿会调皮地扫打一下我的胳膊,也没有看身后的爱人是不是跟上来了,只顾自己快步走,看了一眼右边的河道,天色太暗了路灯的光也反射不到河底,还没有月光,只剩下黑压压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长吗?难走吗?还胆小吗?一切和儿时相关的念头全部在心底调了出来。用儿时的心、用儿时的步伐、再走一走儿时挑战过的这条长长的儿时心中的路。
不能精确地知道多少年没有在上面走过了。
记得,上次是二年前,和儿子一同前往一个地方,儿子也是执意要在上面走,我则在下面和当年父母的口吻一样的吆喝着,“小心了!”“没有事,妈妈,放心吧!”儿子成了当年的我,而我的身上则有了当年的父母的影子。
那座长堤没有变,仍在坚守着他的重任,仍在风雨中挺立着,没有丝豪消蚀它原本的信念。
变得是我,变得是我们的心,不经意地走过,勇敢地走过!
没有了儿时那种总想着征服什么的决心和斗志,遥遥几声犬吠传来,夜色更深更浓了,心,在此时更加地想念着儿时的美好时光,更加地想念儿时的勇敢,恍惚中有一丝莫名、久违了的气流向身边聚扰而来……
人,如能和那座长堤一样永远忠挚于自己的心灵,依然保持着一如既往地勇敢该多好!
但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