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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那年春天,我又来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经过的桃树林,看到那棵桃树上挂着一条红色的许愿带。是你的吗?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你。快步跑过去,捧它在手心,果然见到熟悉的黑体字,是你,是你,真的是你!我的心跳加速,将小
那年春天,我又来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经过的桃树林,看到那棵桃树上挂着一条红色的许愿带。是你的吗?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你。快步跑过去,捧它在手心,果然见到熟悉的黑体字,是你,是你,真的是你!我的心跳加速,将小脸紧贴在柔软的许愿带上。良久,我才移开小脸,开始读许愿带上那些美丽的音符:“假如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你,baby,别怕,我会找个天使替我来好好来爱你!”
“不!”像被黄蜂蜇了一下,我的手离开了许愿带,脚不自觉地向后退,直到背靠在另一棵桃树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连一颗滚落下来。
我不要天使来爱我,因为天使不是你。
如果,你不爱我了,我会平静地度过属于我余生那些剩下的无爱的日子,从此,平淡的感情世界里无风也无月,无浪也无潮;别指望,我会接受你那些看似伟大实则虚伪而美丽的施舍,犹如天使般动人的替身,是对一个渴望追求真爱的女人最美丽也最龌龊的污辱……
风轻轻拂过我的脸颊,像天使想要吻干我全部的泪水,可是,我知道,它永远也吻不干……因为,那些泪水都是长着眼睛的,它们只认得它们的主人是你,是你,还是你,而不是所谓的天使!
那些桃树上的桃花,随风纷纷飘落,恰如我尘世的忧伤,怎么挥也挥之不去;背上靠着的桃树,默默无语,既不曾将我驱逐,也不曾伸出枝条将我拥在怀里,紧紧束缚,恰似每次我任性离开你时你默默期待的怀抱。
我们爱得总是那么累,那么苦,却又那么真,那么深,那么不可救药,只有天知道,地知道,你知道,我知道,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滋味……我也知道我们都错了,但我还是宁可一错再错、错上加错,只因为这条路上有你立在路边……
越过爱的禁区,却紧守道德的底线——或许,世间根本就不应该有这样一种不伦的畸恋。谁会理解,你能挥动手中的画笔,将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勾勒得那么完美,却始终不肯用你艺术家的手抚摸一下我被你称作富有魔力的美丽胴体……
你出名了,因为那些奇迹般的人体画;画上的女人也出名了,可是没人知道那个女人会是我——那是我们共同的秘密,我是你的,专属于你的女人,别人又怎么会知道那个犹抱琵琶半遮面,有着蒙娜丽莎一样神秘微笑与哭泣的女人就会是那个穿上布衣旧衫经常穿行在油菜花丛间的我呢?
只有你,才能把我画得那么美!而事实上,我当然没有那么美,所以,谁与我擦肩而过,相视而笑也不会将那个画家笔下躺在普罗旺斯紫蓝色的薰衣草、金黄色的向日葵花丛间,半隐半现、美仑美奂的绝色美女与她相连……
所以,我谢谢你,将我画得那么美;也谢谢你,带我飞遍千山万水、海角天涯每一个我做梦都想去的地方……
如果,我终究不能爱你——因为,你说你的爱只能给你的妻儿,那么,我愿意静静地欣赏画中的自己,然后想像你如月光般曾经沐浴在我肌肤上的眼神,但,我终究不能接受你授权一个天使来代替你来爱我……
不能爱,就不爱吧,有一种爱叫做成全,更有一种爱,叫做转身。
我不要天使来爱我,因为天使不是你。
如果,真有来生,请记得:看见我,请千万千万绕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