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驻
作者:盈掬时间:2025-02-21 01:35:59热度:0
导读:从西北大荒大地,那狂风漫杀,那梗贯千古的武侠之风。虽说那片古时亦时为领土,但无论何时,那却的是异域情怀。第几次靠在荒漠中的公路旁边已经记不清了,从一个曾是绿洲的城市到达另一个,隔着远远的自然分割的距离
从西北大荒大地,那狂风漫杀,那梗贯千古的武侠之风。虽说那片古时亦时为领土,但无论何时,那却的是异域情怀。
第几次靠在荒漠中的公路旁边已经记不清了,从一个曾是绿洲的城市到达另一个,隔着远远的自然分割的距离。车子停靠在路边,沾了不少由下至上渐淡的灰尘。时针指着差不多8点的时候,远处的xx落日圆,橙红而大的迥异平常,视线穿过在一层层的地面蒸出的波纹,窥到朦胧辉煌的夕阳。两边向无限之远延伸的戈壁上七歪八斜地住着灌木类,微微反枯黄的光泽,末路与生机在其中斗争,稍稍融合,就像要通过那些杂乱的枝条突破身躯一般。
触足下传来一步步沙石与鞋底的摩擦声,没有一点回声,穿到了
无限远的地方,不会再回头驻足有限。路一直延伸,地平线的边缘,不是只有大海才能展现地球绝佳的划线。和站在海岸线不同,一个是眺望远方,背后总还是有坚实的大地能够倚靠,一个是作为它本无的一部分完全置身其中;又和处于大海中央不同,四面起浪的海水没有一刻安静,就算只是时刻翻飞的微浪也从脚下的四周传来颠覆的感觉,总不能让人安心。处于这片荒原,一片有风声的无垠寂静,它看着你,不去颠覆也不来庇佑,只把自己的无限展现在我的眼前,如《圣经》中耶和华,“iam。”是存于体外却冲入心中,能感受却抓不到的神圣。自然带来自然的感动。心怀时而渺小如脚下滚动的众多沙砾中的一个,时而虚假的膨胀,与这片自然同在,俯视地面略微蜿沿的细长公路,远方的山连城一片,雪顶常年居住在那里,是天山的一个小支脉吗?到现在我也不大清楚。地上的植物或者草格只是视线下一个个黑色的点,更多的,则是融入了黄色的地面。
不记得丝绸之路是否经过这里,当时的驼铃声中,赶往下一个绿洲的人们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和骆驼背上稍微歪斜的货物。若是望着夕阳和这片大地,无论是期许不久后会有多么丰盛的收获,无论是否想着终点的繁华舒适,最初总是有些苍凉吧。不同于我的稍稍驻足,他们一旦出发,就是终点与起点这条线上的奔走,命运的路上不允许他们回头。悠扬的骆驼铃伴着风沙呜呜的响声,和了大自然的鼓点。只有最优秀的人类才能一次又一次的在荒漠无情的注视下走到另一目标。他们是荒漠利益上的胜利者。广而言之,我,和他们,和一代代在荒漠边缘甚至内部居住过的人是它精神上的收获者。我们的心都曾装过无法装下的广阔,一次又一次。环境和人类,相对的无限开始同化相对的有限,无论在哪里,我听到别人对西北人的评价:气势,洒脱,不羁和豪爽。卷起的沙尘的不可阻挡,不见尽头的荒漠同步在心怀。由不得曾经存在的狭隘。
直到现在我也没能在它面前隔断公路这一条安全带。听说近日植树造林愈发成功,也许再过多少年在那应该看不到的岁月里,这片曾经被我,被世世代代人称作无垠的地方终究会被蚕食殆尽。这当然也是成就,但也是悲哀。人在自然面前是渺小的,这只是一个空洞的句子。当我们不能直面它们,直面自己,我们那仅有不多的想力真的足够可以依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