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小偷

并不是我存心“黑”外地人，真的，这些年，随着外来务工者的逐渐增多，“小偷”也随之增多。别说是在黑灯瞎火的夜晚了，有时候，纵然是在大白天，小偷也会不请自来，进入居民家中翻箱倒柜，将钱或值钱的东西拿走。我真钦佩这些“小偷”的本事。一些夫妇，夫妻双方，像防贼一样防着对方，老婆藏了钱以后，老公找寻半天，可能无果。只有那些小偷有这样的能耐，轻而易举就能找到钱。他们这些本事到底是在哪里学的呢？莫非是“鹅有鹅道，鸭有鸭路？”
最近这些年，人们在电视上，报纸的新闻版，看到的有关小偷的新闻还少吗？有的小偷，进了别人的家，偷了东西以后，不但不走，他们还要在别人的客厅里大模大样地看一会儿电视，然后在厨房里煮了点心吃饱喝足了以后才走。还有的甚至干脆选择一些主人暂时不在家的房子里，一住十天半月，吃喝拉撒睡全在里面。房屋的主人，自己辛辛苦苦在外面商赚钱。想不到自家的后院倒成了“贼窝。”
前几年，我内弟的一辆本田摩托车，停在外面的土场上，还不到一小时，就被一个“住在永康，偷在东阳”的小偷，在大白天里偷了去。也不知道这个小偷怎么就有这样的本事，没有摩托车钥匙，居然能够发动摩托车，并且将车开走。我的内弟猛然发现以后，马上去追。可怜两条腿怎么能跑过两个轮子的摩托车。这个时候，自己的摩托车反而成了小偷的“帮凶，”眼看着小偷开着自己的摩托车，越开越远，越开越远。内弟只能捶胸顿足，徒叹奈何！这一幕深深地烙在我的脑子里。
我大哥家的院子，我小弟家的院内，也曾经屡次三番遭遇小偷光顾。前些年，我弟弟还没有进东阳县城摆肉饼摊。弟媳妇在故里的村口附近开了一个肉饼混沌摊。弟弟的家里，也经常会遭遇小偷光顾。弟媳妇辛苦赚来的几个钱，过一段时间，就会被小偷偷了去。小弟家俨然成了小偷的“ATM机。”一个夜晚，居然有一伙贼（三四个）一起爬进了小弟家的院子。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根本不怕人。他们爬围墙进入，被我弟弟发觉以后，为了不将矛盾激化，弟弟只好打开自家的大门，婉言“请”他们离去。
至于我本人，这些年，又何尝没有遭遇过小偷？尽管从来也没有抓住过一个小偷，但是，我也曾经屡次三番与小偷“面对面，”有时候甚至是“零距离。”一个白昼，我午睡方醒，打开房门，突然发觉在我家院子前面，花坛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拉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正在那里张望来张望去。信不信由你，我一看这个人，就觉得不是好东西。他的举动明显是在踩点。我大声呵斥了他一句：“干嘛？”找借口是他们惯用的伎俩，也许他们在踩点之前就早已经找好了借口。他嗫嚅着说：“到南马……要怎么……走？”俗话说：捉贼要赃捉奸要双。他现在还没有偷东西，自然不能平白无故就认定他是贼，无奈，我只好给这样的一个疑似的小偷指路。我说：“你从这里拐弯，再到前面绿化带的地方拐一个弯，然后一直前行，就可以到南马。”谁知道，我给他指明道路以后，这个嘴里说要去南马的人，却又并不往南马的方向走。他的下一步到底要去哪里？天知道！
还有一年腊月。一个午后，我正在床上躺着，门是虚掩着的。我突然听得有人在外面窃窃私语：“看看屋内有没有人？”我起先还以为是村里收有线电视的人来收视听维护费了，可是听声音似乎又不像。我马上起身开门，正在这个时候，窗前猛然出现了一个晃动的身影，他这个动作叫做“跳高。”与此同时，我打开房门，发现我家门口站着两个陌生人。都是男的，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穿一件紫红色的夹克外套。一个二十尚未出头。刚才原地起跳的那一个，就是年轻些的这个。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说：“干嘛干嘛？”他们异口同声地说：“租房子！”傻瓜也许会被他们蒙混过关，有嘴里说：“看看房内有没有人，”然后做“跳高”动作的租房子的人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个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好在这两个狗东西，还算是识趣，他们没有再逗留，而是选择了立马扬长而去。我也就只好就此作罢。这样的小偷，还不能说是最坏最讨厌的，最讨厌的小偷，还是那些明明已经被主人发觉，但是，偏偏还要公然与你对峙的小偷。
白天的小偷（白闯）不招人喜欢，至于晚上出没的小偷，就更加让人厌恶了。事实上，绝大多数的小偷，都选择了在晚上出没。一个夏夜，我们夫妇正在睡觉。那一年，我家还没有空调，为了凉爽起见，晚上睡觉，我们就选择了敞开窗户。尽管隔着一层窗纱，但是，外面的人借助于手电筒的灯光，对于房内的陈设，还是能够一目了然。午夜梦回，我睁开眼睛，猛然发现窗外有个小偷正在拿一个手电筒，偷窥我们睡觉。我怒火中烧，开灯、开门，这两个动作几乎一气呵成。然而，小偷的动作比我还要敏捷，等我开了门，小偷早已经溜之大吉。
我家的院子没有砌围墙，院子外面有一个卫生间与一个洗碗池。由于担心院内的一台深水抽水机（电动机）被贼惦记，所以，夜里睡觉，我就不得不多长一个心眼。前几年，我家也曾经被小偷拿去了铁脸盘，洗脚桶等等诸如此类的一些不十分值钱的东西，但是，一台深井抽水机，少，少，也得五百多元。为了蛊惑小偷，我故意在电动机的上面，套了一只蛇壳袋，袋口还用麻绳扎住，这样，纵然小偷想偷，轻易也不能得手。然而，有一个夜晚，套在抽水机上面的一只蛇壳袋，还是被小偷解开了。小偷还想有进一步的动作时，我醒了。小偷解蛇壳袋上缠绕的麻绳时，惊醒了我。而我起床的声音，同样也惊醒了小偷。这个家伙肯定学过《孙子兵法》。于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还有一个半夜，我在睡眼朦胧当中，突然被一阵子“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毫无疑问，来了“梁上君子。”屡次三番遭遇小偷，对于如何对付小偷，我已经颇有一套了。从前，我发现家门口来了贼，马上选择开灯，这样最容易打草惊蛇。灯光一亮，小偷拔腿就跑。所以，这一次，我选择了不开灯。我悄悄下床。为了不至于弄出声响，我当了一回“赤脚大仙。”我站在门口附近，从门缝里向外张望，发现小偷只有孤身一人。小偷拿了一个不是很亮的萤火虫一样的手电筒，在我家院子外面照来照去。他先是照了照井口附近的那台套着一个蛇壳袋的电动机，然后，又悄悄打开卫生间的门。卫生间里放了一些脸盘牙杯之类不值钱的东西。俄顷，他从卫生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