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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北国的风,吹尽了残雪,吹冷了月光,也吹熄了无数爱情的火花。矗立在天寒地冻的世界里,感到时间的流动,也变得凝滞。这时,会有一种错觉,仿佛春天,是一个遥不可及、永难再来的梦,好象一切希望,都被寒风的舟,载
北国的风,吹尽了残雪,吹冷了月光,也吹熄了无数爱情的火花。矗立在天寒地冻的世界里,感到时间的流动,也变得凝滞。这时,会有一种错觉,仿佛春天,是一个遥不可及、永难再来的梦,好象一切希望,都被寒风的舟,载向无冥的远方。人的心是一小丛火,爱情便是那柴,无论身外的世界多么严寒,她在心中为你燃起火焰,用爱情之火,照亮了生命,温暖了灵魂。
一个身影从远处走来,曼妙的身材,朦胧的容颜,秀发伴着步子随影轻飘,微薰的淡香,若有若无地悄散而至。身后的光,为她摇曳妩媚的身姿,罩上一环浮动的光晕,美得令人窒息,摇得醉了眼睛。
走到近前,果然是她,好久没见的朋友,她的消息如若随风,早就飘散在了月光里。虽然购物中心人流如织,繁嚣震耳,可这一刻却似乎特别安静,她的美丽阻隔了嘈杂,长发屏蔽了纷扰。几年未见,那双明亮的清眸并未褪尽纯涩,而年华融入的阅历,平添了女人成熟的韵味。
老友相见,自是幸事。信步来到商场一角,两杯绿茶,缠绕起多少昭华易逝的轻叹。那时她的嘴角,总挂着青春的光彩,洁白整齐的月牙,配上红润俏丽的嘴唇,笑起来特别地明媚漂亮。看她的笑,是一种享受,长长直直柔若轻瀑的秀发,常把那张快乐美丽的小脸儿,半掩半映在青丝之后。不时还有几缕长发,绕过她雪白修长的脖颈,被她盘在手指一圈一圈地拔弄,边玩儿边乐。脆而温柔的笑声,从棕黑的瀑布后不时飞来,把她身边所有人的快乐,都一同点亮。那时,她真象个可爱的天使,今天,天使变成了女人。
时光的河水上,回忆是舟。也许天,总妒红颜,美丽脱俗的花,坠入滚滚红尘,便要历经磨砺,品尝甘苦。在仙境中,花开在芳园内,在红尘里,花开在荆棘丛。我们都曾以为,她的王子,一定会骑上那匹雪白的骏马,带着她,拉着手,任那长发轻舞飞扬,疾驰在皎洁的月光下,流连至如翠的青山里,陶醉于嫩绿的草原上……
他,应该给她幸福,因为她的天生丽色、气质如兰、心慧似云,应该拥有这样的甜蜜。谈话中,无意间偶碰这样的话题,我看到她的眼神闪过一丝黯淡,嘴角轻轻动了一下,想必答案尽在其中。没有人,会喜欢隐藏自己的快乐,幸福被人知道,能让幸福倍增,而伤心,人们更愿藏在心的水底,把忧伤埋进水草,让孤独的心灵水草,为自己疗伤。
她的面容,依旧清秀精致,笑起来还是灿若桃花。如果以前少女时的气质,好若清澈的溪水,现在的她,更象一杯,由时光和芳华凝出的红酒。杯声清脆,酒香馥郁,透出一种宁静内敛的神秘。女人花,在岁月的河里,酿成了酒,那玉指依旧纤纤,瀑发依旧翩翩,而举手顾盼间,揉入了自信,融进了坚强,无声但无刻不在散发着,女人的香。真水是无香的,女人香,或许是味,或许是情,或许是浪漫的气息。年龄的丝筛,滤去了青涩,滤掉了空幻,滋养出沉静,滋培出坚韧,滋长出女人成熟的花香。
曾经如春莺鸣谷的嗓音,现在略有改变。语调里多了丝柔媚,但拿捏得自然如水,不露一点雕琢的痕迹,象是给声音化上了淡淡的晚妆。与她谈话,感觉象在花径漫步,随意洒脱,轻柔自如。这样的女人,会在无形中化去你心头的压力与烦燥,带给你放松和舒缓。她不会问少女那样傻傻的问题,却在浅笑中已读透了你的心,恰到好处地轻轻一拔,就让谈话的内容和气氛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和这样的女人聊天,如同享受一场久逢甘霖的轻音乐会,愉悦的不是耳朵,而是心灵。她知道何时该与你说些什么,何时流露出最恰当的表情,又如何,让彼此聊得饶有兴趣但免入烦湖。偶尔,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把她的魅力瞬时淋漓尽现,四散飞翔。
忽然,她的手机响了,有事,不得不起辞。我转过头,静静望着她象风中花瓣一样,摇曳而去的背影,有一缕不清楚是何种滋味的感觉,在心里流动。再低下头,看着杯底随水而荡的茶,不知何时,被摇成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