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的痕迹

秋分日当晚，寒风吹过，气温骤降。昨天才是秋分，昼夜平分的日子，夜里就刮起了风，天气变冷，这过度相当明显。今天只能换上了长衫长裤，走在室外还是感觉冷飕飕，节气真令人信服！北方的四季很是分明，秋风吹得人皮肤紧绷，喉咙发干，喝了三壶茶仍然是干燥的感觉。形状各异的云彩点缀在碧蓝的空中，抬眼望去秋高气爽之感油然而生，肩部首先有明显的丝丝凉意和微微的痛，风吹过的痕迹。
微笑也代表着我的好心情，依然执着于这样的季节，执着于风吹过面颊的凉爽，执着于看树叶飘落时的满足。甩甩衣袖走过平坦的街道，心情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风一吹过就能听见心底的声音，雀跃着充盈在面孔上的表情，已经枯黄掉落在地面上的树叶，环卫工人不要那么急着扫干净才好，那样才会有秋的感觉，才会有落叶飘飞的意境。即使是卷着的杨树的落叶，堆积在一起，被风一吹滚动着向前，我的心也会在温暖里。
秋，无数人觉得萧条凄凉的秋天，却是我最爱的季节。到了秋天却也是清点一年辛苦努力结果的时候，好的坏的，多了少了，忧着乐着，失望或者希翼着，在这个季节里也会给自己一个圆满的答案。随着风陆陆续续飘落的叶子，留恋着，盘旋着，一片一片落下来，黄的、半绿的、完全枯萎掉的、淡白的，层层覆盖在一起，想来这也是叶子们彼此间最亲密无间，最喧哗，最舍不得的时候，彼此拥抱。虽然生的时候隔着一个个枝条的距离，但是离开枝头落下来之后它们就完全融合在一起，随着风起随着风落，纠缠淹灭，直到最后归于尘土。树叶的四季跟人生多么地相似，春华秋实，一岁一枯，生生不息，旧的落了死了，还会长出新的来。
有谁跟我一样，走在明媚的阳光里，看风吹落的叶子一片一片？忽然想起，她，还有她曾用过的一个名字：“风掀起的记忆”，是啊，除了她还会有谁和我一样，能在风起的日子里和我一唱一和？风掀起的记忆有温暖也有无奈，或者记忆都会褪变成蓝色，如同天空，如同海洋，凝结成一汪深蓝的色彩，可以回味，可以畅想。只是，那个故事太过悲伤，我无法提笔，无从下手，我不知道如何把她的故事记录下来，虽然我曾经很想很想。也许总会有那么一天，总会有不得不面对的时候，那时候，我再把那个故事从头回顾，一笔一划，一字一句。但愿，没有悲伤。
范晓宣的《雪人》中雪会一片一片地下，我的树叶也会一片一片地在风中飘落。秋叶总爱在一场秋雨一场凉中惊艳地落下，令人措手不及，而今秋，这第一次的寒冷竟然只是被风不经易地送来，第一场寒流，天气预报说要降温十度左右。可见，只要有风吹过，就会留下些什么，不管是记忆还是人。躲在窗户里面，看收紧衣襟急行的人们，短袖长袖夹衣，穿什么样的都有，季节的变换就在衣物交叉出现的时候完成。早就盼着这样的转变，该来的早就该来，秋也该象个秋的样子，即使绵延再长的夏也无法阻止农作物生长期结束等待收割的枯黄，乡村路边的玉米棒成熟了，豆子也成熟了。
我只耐心地感受风的到来，感受渐凉的夜，感受树叶一片片落下，感受秋情绪饱满鼓动我心的翅膀，感怀，或者忧伤。
2008-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