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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不知怎的,看着水龙头流出的散发着漂白粉味道的水,我的思绪恍然间飘得很远,想起了关于水的点滴往事。多少年来,水,似乎就这样天然的存在着,几乎到了我们视而不见的地步;岁月流逝,水,似乎就这样默默地流淌着,
不知怎的,看着水龙头流出的散发着漂白粉味道的水,我的思绪恍然间飘得很远,想起了关于水的点滴往事。
多少年来,水,似乎就这样天然的存在着,几乎到了我们视而不见的地步;岁月流逝,水,似乎就这样默默地流淌着,好像它天生就是这样永不枯竭。
记得小时候,很少听到关于缺水的事情,水的短缺,也似乎只有在那遥远的戈壁,当然,这还是听老师讲的。我生长在地方,没有大江大河,但这里并不缺少溪流山泉,还有那不大的湖泊。
每每走进山里,准能看得见山溪在流,很小很细,看不见头,找不到尾。只觉得水很清澈,山里人干活渴了,来这儿喝一气儿,顺便洗把脸。水的流距有时还很短,找个地缝钻进去就不见了。
每每走进一个小村庄,还会看见汨汨的泉水在淌,翻着小细沙,就像开锅煮着米,那水凉极了。有时淘气好奇,用手探,摸不着底,用棍杵,棍也陷了进去。离村不远的一块坪石边,积蓄了稍深的水洼,看得见村姑在洗衣,看得见主妇在洗菜淘米,还看得见小小子儿光着屁股在戏水。耕作后的牲畜,每天定时定点的在泉边饮水,最下游,还有卧羊的地方,看着羊儿贪婪的舔着主人洒在青石上的盐沫儿,然后咕嘟咕嘟的喝着水,真的很奇怪。
那时候,人们没有为水发过愁,最不愁最不担心的就是“无穷无尽”的水。每个村子,最少也得有一口井,有的家家户户都有井,只要你愿意,挖不了多深水就会出现。清晨的小山村,除了鸡鸣狗吠,恐怕就是咿咿呀呀搅辘辘的声音了。搅上一桶水,慢慢的倒进院里的园子,看着各种水灵灵的菜蔬,有的结果,有的开花。天热的话,扎进水桶洗个脸,那是再惬意不过了。
是的,择水而居,这是先祖先民首选的地方。有水的地方,就有了人居,有了畜禽,有了生命。
每个小村,每个小镇,差不多都有个叫东沙河或者西沙河的地方。小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叫,长大了才知道,这是下大雨冲出的泄洪道,别看它平日里布满杂石,发水的时候可是惊天动地。曾经见过发大水,那水头高的怕人,混浊的洪水夹杂着白沫,嘶鸣着,翻卷着,洪水里飘着树枝,门窗,还有快成熟的各种庄稼,瓜果,有时还会有牲畜在水中挣扎。
人们记恨洪水的肆虐,但下游的稻田沾了光儿,因为人们知道,今年为数不多的稻米会很好吃,当地人称之为洪水稻子,稻米会籽粒饱满,晶莹剔透,这都是洪水的功劳,真的是有失有得的水患。
我住的地方有一口自流井。在那时真是奢侈加惊奇,因为只里住的全是吃商品粮的人。那口井,长年累月的流,水质极好,喝到嘴里甜甜的。住在这里的人们,洗衣,做饭,涮墩布,当然还得往家挑水。其实,那会儿的人傻,再费点工料,自来水就进家了。然而人们已经知足了,也不敢想,用自来水毕竟是城里人的事情。
不远的地方就有池塘水坑,再远还有湖。那时的坑塘里到处是鱼,说点玩笑话,除了我们吃鱼外,当地人不吃,嫌腥。钓鱼的,网鱼的,叉鱼的,是大人孩子的拿手戏,自流井每天都在冲洗着新鲜的鱼,家家户户都在享用着水中的馈赠。久而久之,自流井下边不远的水坑里,鱼籽长成了小鱼,随便垂钓个把小时就会收获颇丰。
那时没有洗衣粉,地里没有化肥,牲畜没有混合饲料,水源是洁净的,环境是自然的,极少的机井,管道,自来水,人们从没有想到用水会花钱。
水,自由的循环在天地间,积蓄在坑塘里,流淌在河湖里,蒸腾在云霞里,浩瀚在海洋里。
雨下的少了,沙河里再也不发大水了,沙河变成了大道……
看着乌白的自来水,想起那时的水。那时的水是甜的,透明的,看见水,捧起来就敢喝,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