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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魂灵的沥血,是可以默默地舔干于无痕的虚空中的;唾在脸上的唾沫,泼在身上的污秽,终究无敌岁月的流驶或时间长河的漂洗,会淡漠或竟剥离了去。虽常常的或痛悼时日的无端耗去,未免不也感激造物主蕴了这些许妙处的设
魂灵的沥血,是可以默默地舔干于无痕的虚空中的;唾在脸上的唾沫,泼在身上的污秽,终究无敌岁月的流驶或时间长河的漂洗,会淡漠或竟剥离了去。虽常常的或痛悼时日的无端耗去,未免不也感激造物主蕴了这些许妙处的设计了。至于滔天“罪名”的凑巧袭来,又倏忽而去,抑或只能另作别论;而究作何论欤?却未想通。且供述“罪名”的来龙去脉罢——
倘说是“强奸犯”,未免不确,也有耸人听闻之嫌。应说为“强奸未遂犯”,然而仍不准确,本该加上“嫌疑”两字的,可那时似乎在公告宣判之类的文书上,未见出现过这样两个字眼,是近年才从国外搬来的,所以不敢“为天下先”提前使用。不过那时的意思是“嫌疑”或“重大嫌疑”却是不错的了。
对于先前肆意赠予我的“罪名”,多是嗤之以鼻,过后绝少理睬或提及。并非是“最高的蔑视是无言”之意,却以为实在无聊而已。唯独对“强奸犯”这一罪名,大抵也因了有友人“同案”的缘故,直到近年,还会偶尔的笑谈。惊恐过后或也释然,或也诙谐,茶余饭后也可发喙一笑的。然则却正是不知审案内幕的残酷,才懵然笑得出来的!直到去年罢,从电视中见了这样确凿的奇事,才悚然,才心寒,才恍然知道:埋怨和诅咒了大半辈子的老天爷,竟这样的开释和眷顾我!电视上的“奇事”是这样——
某刑警的妻子失忆走失了,调查后怀疑刑警杀妻!过了一些时候,果在一水洼发现一具身材衣着近似其妻的腐烂女尸,便锻予刑警杀妻罪,之后,连续十天十夜不间断的轮番审讯逼供,终于“认罪”服法。入狱十年后,其妻安然回家,真相大白……
其时我正与一“同案”友人在电视机前观赏这一奇事,两人不觉唏嘘渐至失色!良久,回过神后,又论及加予我们“强奸犯”的事,相互探究质询:倘遇上类似的审讯逼供,大概能坚持多久?我惶惶之余,沉思许久,扪心自问,也只能只样回答了:
“……至多能坚持三天三夜,便会承认了的。”
身历的事情是这样——
也是在那间大学的学生食堂当“厨杂”时,不过,这时我刚辛辛苦苦爬上临时工的最高等级,即教师小灶的掌勺。虽只会胡乱的炒几个菜,有滥竽充数之嫌,毕竟是庸碌如我之流的一大荣光了。
那一天午后,凑巧有一文一武两个极要好的朋友,不约而同的先后来探望我。武者,乃同学也,因比较的痴迷武术,长期苦练,又是农民,常干苦活,相貌未免粗糙鲁莽,或者简直是凶恶。与其时人们意识中的反面人物类似;若无端加他个什么“罪名”,大抵人们不会感到意外的。而文者,虽确实敦厚温柔,文质彬彬,原是专业文艺团体的首席小提琴手,却正负了类似那样的罪名受着迫害。两个“不速之客”虽道不相同,原也相识相知的。因了各各谋生,许久不会面了,我既喜划划手脚的功夫,也喜拉琴,与这两个“活宝”早成了莫逆之交。自然我既论拳又论琴,喜欢得不知所以。招待他们吃了晚饭,三人兴致勃勃,携了椅凳走到足球场尽头的那块草地里,那里既僻静又有数株低矮婆娑的相思树遮挡露水,于是乎,海阔天空的胡侃起来……
那时学校已放了暑假,学生全走光了。那时一放假,学校里便多有各类的大型会议安排的,所以厨房仍旧的忙碌。那几天正好有一个好几个县市的乡村电影放映员培训班,学员中有几个青年美女,便安排在女生宿舍楼住宿。那幢楼恰距我们胡侃的小树林仅有几十米。我终日在厨房忙碌,其实并不知道这幢寂静的四层大楼里的某个房间,竟住了几个美女学员。
人的所谓“乐极生悲”,大抵是无数福祸经验的总结。那晚三人故知情挚,实在的兴奋,对大难将临全无些许预感!直胡闹到深夜二点有余,才同回到我栖身的房子睡下。躺下大约不到十分钟,女生宿舍楼突地一片惊呼,“救命”的惨叫声连天响起……原来有歹徒摸进女学员的房间,企图强奸!并将一反抗的美女头部用砖头砸成重伤,博斗声和怒骂声惊醒了同室的几个美女,也一齐大哭大喊起来……歹徒随即逃去。
那时这可是惊天大案了。学校保卫人员和自发起来的人们反应极快,迅即配合公安、军警、民兵遍布校园,全校实施戒严!因学校有高大围墙,仅有一大门进出,歹徒插翅难逃矣!刑侦人员首先勘查现场,因抢救伤者和人多的混乱,全无痕迹可供破案。第二步分析案情,断定为校内人员作案。第三步全面细细地过筛甄别在校人员,重点调查当晚在校的外来人员。这下可惨了,因放假,仅有十多个走亲戚的家属,除却老弱妇孺和政治可靠者,仅剩下三、四个人了。我及我那两个友人在劫难逃矣!当即布置有多人在我栖身的房子周围监控,准备天亮后,随时逮捕!
因白天劳作辛苦,又喝了点酒,我正沉沉地酣睡于梦乡……
我栖身的房子是住了七、八个工友的集体宿舍。一觉醒来,已日上三杆,房间里只有我和两个友人,以为其他人己去上班,也知我迟到了,正慌乱准备围裙袖套时,一工友走进来说:
“领班安排你今天休息。”
我不知就里,正遗憾不能陪友人玩一天,竟有这样的“好事”砸在头上!不觉喜上眉梢。
这时两友人也起床坐在床沿,其一说:
“……昨晚刚躺下,听到好象是我们聊天的地方,有很混乱的女人哭喊声。”
“是啊!接着是一片急急奔跑的脚步声……这屋里的工友也进进出出的。”
“我躺下就睡着了,一点不知道……”我说:“不过,不关我们的事,还是……”然而,心里还是预感着一点莫名的什么了。
正与友人计划着今天玩的事,食堂领班脸色严肃又眼光滴溜溜的站在门口,并庄严宣布:
“昨晚在女生宿舍楼发生强奸案……歹徒还在校内,现在全校戒严!任何人不得离开学校!不当班或休息的不得离开房间……随时接受公安人员的调查!”
我怔了一下,脑中快速不断地循环着:女生宿舍楼……休息……戒严……昨晚胡侃的小树林,地点、时间竟这样凑巧。然而又宽慰了一下自己:与我们无关。便继续故作坦然与友人谈笑。
毕竟两友人都年长我两、三岁,对事物的黑暗面见得也历经过多一些,听了戒严令的宣布,预感了事态的不寻常,甚至可能与我们难脱关糸了。此刻,全无昨日那种天真的欢喜,君子之交的无拘和坦荡,谈笑只是漫不经心的敷衍了。
接着,三个人同时感觉到了这样的威胁:从门或窗便能一目了然房内一切的房子前,不时有食堂“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