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飘来飘去

听张雨生的一首歌里唱：“一天到晚游泳的鱼啊，鱼不停游……”时，我就希望自己做那样一只鱼。
但我怕水，特别是想到太平洋的深时就不想做鱼了，改为希望做天上的鸟，成为“一只到晚飞翔的鸟啊，鸟不停飞”。
虽然天空之外也是无底深渊，好在有地球引力可以做保，可以掉下来歇息；当然掉下来之后也不同于鱼沉海底，可以站在某个枝头。
在我眼里，鸟的另一个象征意义是自由，可以遨游在蓝天白云之间。固然有许多不确定性因素，譬如遇见猎人、撞上飞机、碰到天敌等。然而也远胜于陆地上被圈养的等着挨宰的猪、马、牛。
这好比在体制之外的闲散之人，雅称的闲云野鹤。平时风餐露宿，一有雅性就可以四处游荡，浪迹天涯。不会受制度制约，不用担心工资低了、退休金迟了、养老金被赖。
我突然想到，这像极了不入俗的和尚，但现在的和尚明显不同于古时候的清贫形象，现在的和尚文凭很高，钱很多，物质生活非常丰富，已经相当俗气了，不入俗已经是十足的谎话。
因此，我觉得现在的和尚应该排除在世外之人的行列，反倒是可以做为一种逐利的选择。
而鸟是绝对不能与之相对应的。虽然鸟也在动物保护的行列之中，但翅膀长在它身上，离开大地就谁也保护不了它，也很难拿它怎么着，等于它离开了牢笼，可以就那么飘来飘去的乘风逐云，它的价值和意义也在于此。
所以它是自由的形象化身。
我在空闲时，就眺望着蓝天，想像着自己就是那样一只鸟，在空中愉快又高傲的飞翔，随风而起，随云而飞，上上下下，飘来飘去。
让田间的“老黄牛”干瞪眼。让圈里的“老母猪”直骂娘。
我嘿嘿一笑，就绕整个地球一圈。
不过，在空中的鸟必竟目标大，容易挨枪子，数量也就无法多。碰到有恶劣天气时，更是要躲雷劈、避风雨。
因而，做一鸟不容易，做一只整天飘来飘去的鸟更不容易，做一只整天飘来飘去还能“先鸟一步”的候鸟最不容易。
而我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不容易的那一只。人称候鸟。

二

昨晚，我就做一个梦。梦见自己“人模鸟样”的在天上飞，使劲的拍双手变成的翅膀。
地上有人朝我喊：“嘿！下来。”
我得意的说：“嘿！上来。”
“我上不去。”
“我不下去。”
然后我就“啪啪”的飞走了，让底下人在那里咒骂：
“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