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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山西行之八梅子是我的学生,是我教过的成千上万大学生中普通的一位。她,高高的个头,圆圆的脸,水汪汪的眼睛常笑成两条缝。直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精致的眼镜,显得更加文静,更加秀气。她是2006级小教班的学
——山西行之八
梅子是我的学生,是我教过的成千上万大学生中普通的一位。她,高高的个头,圆圆的脸,水汪汪的眼睛常笑成两条缝。直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精致的眼镜,显得更加文静,更加秀气。
她是2006级小教班的学生,2009年大专毕业,因在家里是独女,父母不愿她离得太远,就只得回到太原,找了份还算稳定的工作。
记得梅子在咸宁读书时,曾来过我的家。当她见到我家弱智的孩子时,并不是像其他人那样,感到害怕,感到厌恶,避而远之。而是亲近的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和她玩,逗她开心。孩子也似乎和她有缘,显得特别高兴,特别喜欢与她玩。此后,梅子抽课余时间又来过几次,并给孩子买来喜欢吃的零食。因此,像这样外表漂亮内心善良有爱心的女学生,谁又不打心眼里喜欢呢!
梅子回太原工作几年来,我们偶有联系,也常在网上QQ聊天中碰头,但聊得不多。似乎各自没有太多的话可说,只是互相问候,打听对方的生活与工作情况。当然,梅子有时发出邀请,说老师来太原玩玩吧。每次我都是不置可否,其中一次我故意逗她,说打算去了。她迫不及待地问:“什么时候啊?”我故意沉默不语,良久,她发出了一句“又是猴年马月吧!”调侃的话语里,分明带着深深的渴望,带着万般的无奈,带着无比深厚的情谊。
我终于下定决心去太原了,并不只是单去看梅子的。太原是我们易姓的发源地,我早就有个心愿,要去那里看看。
国庆黄金周,旅游的人特别多,我只得采取错峰出行,买了三号的票。许是说定我要去了,又等了几天,梅子有点性急了,当我还在咸宁北站候车室时,她就打电话询问。我还未到石家庄,梅子的电话又来了,关切地询问我在车上的情况。
在石家庄中转后,车到太原已是晚上十点。梅子叫来朋友的车,等在太原南站出站口。看到我后,喜不自禁地跑过来,紧紧地挽住我的手臂,好象我一下子又会飞掉似的。
梅子把我带到了馨驿宾馆,宾馆不大,却整洁舒适。这是梅子早就精心考察选择过的,说是离她住的地方很近,方便照顾我一点。说这话的时候,梅子是漫不经心的,可我心里特别不平静,这么有心,这么热情,这么周到,她毕竟只是我的一个普通的学生啊!虽说有句古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毕竟不是亲生父亲,在物欲横流的经济社会里,所有的学生都能把老师当作父亲一样对待么?
四号一大早,我和梅子在太原火车站,取了梅子早已预订好的票,上了去平遥的车。刚一落座,梅子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瓶八宝粥,递到我手里。八宝粥装在一个小塑料袋里,热乎乎的,热在我的手心里,更是热在我的心坎上。这瓶八宝粥本是我买的,是我昨天晚上拿给梅子,并嘱咐要她吃了的。想不到梅子这么有心,自己没吃,又返回给了我,并且用开水烫得热乎乎的。
古城平遥,国庆长假游览的人特别多,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我和梅子随着人流,慢慢地往前边走边看。那些明清时期的建筑,古色古香,风格各异,使我惊叹不已,时而止步不前。梅子挽住我的手臂,在拥挤不堪的人流中,像年幼的女儿挽着父母,生怕自己走丢了;像懂事的女儿挽着年迈的父亲,生怕老人有什么闪失。我被平遥城的建筑着迷了,免不了常常停下脚步细看,她就时不时地提醒我,注意看路!往左,别碰着!
平遥街上,到处都摆着特色小吃,每到一处,梅子总是说:“这个好吃,你尝尝。”说完就买来送到了我的手上,根本不需要我表示想不想吃。在凉皮店,她硬是买了三碗,逼着我连吃两碗,把我的肚子胀得鼓鼓的。
到了下东门,见上城墙需要门票,梅子马上丢下一句“您等着”,飞也似的跑去买票。票买来一看,150元一张。“这么贵的票,你也买?”我有点怪她。“不要紧,来了就得看看么!”她说得倒是很轻松。“我是老人,可以免票的。把我的退了吧。”“算了吧,已经买了,怕是不能退了的。”这个梅子啊,也真是太热情,白白地浪费了她150元,我心里真有点发酸。
五号,我们报了旅游团,坐上旅游大巴去游五台山。路上,导游宣布当晚将在五台山的住宿情况,说由于我们报团较晚,给我安排的住宿是农家乐,而天气较冷没有暖气。梅子听说后急了,连忙给在五台山工作的大姨打电话,要她大姨给我找间有暖气的房间。可当时是黄金周旅游高峰期,好的房间早已预订一空。梅子硬是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缠着她大姨非安排不可。当然,她大姨哪里扭得过自己的外甥女,只得弄了一个当时价为几百元的标间,给我舒舒服服地住了一晚。她大姨是如何想办法弄到的,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要不是梅子如此用心,在五台山当时零下四五度的天气里,我该如何熬过那一晚。
六号,我们到了北岳恒山的悬空寺。悬空寺名副其实地悬在半空,奇险壮观。听导游说,今天人不是很多,可以买票上去参观。我高兴地买了票,准备上去看看。可梅子恐高,不敢上去,只得放弃。在检票口,梅子似乎很不放心地左叮咛右嘱咐,要我千万慢点,注意安全。寺高路窄,我们排成长长的队伍,慢慢地爬上悬空寺,穿过好多寺院房间,又慢慢地走下悬空寺。出口处,梅子站在那里,在人群中不停地张望着。我知道,这一个多小时,她有着多少惦记和担心。
梅子给我预订了八号回咸宁的票,七号晚梅子说要找一有特色的餐馆,我们俩要好好地吃一顿。特色餐馆找到了,原来是唯一吃粗粮的,却走了好远,梅子打了好多电话才问到的。吃饭中,梅子说了一句:“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呢?”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我只得沉默。良久,我慢慢地说:“这是个伤感的话题。”这句话似乎触到了梅子淳朴的心灵,一向喜欢说话的她不语了。我看着她,灿烂的脸阴沉下来,明亮的眼睛里慢慢地盈满泪花。
自从梅子成为我的学生,至今已是整整八年。她在校读书时,我曾教过她们班五门课程,这在学校老师中是最多的。从大一的《硬笔书法》、《简笔画》,到大二的《教育学》、《班主任工作技能》,再到大三的《小学数学教学法》,基本上是天天见面,不但教她们知识,有时候还得手把手地教她们技能。因此,我与这个班的学生接触最多,感情最深,以至于照毕业照时,唯独这个班没有拒绝,和他们一起合影留念。毕业后,其他学生都疏于联系,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淡忘。而梅子毕业离开学校后,几年如一日,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