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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凌晨5点59分59秒,我条件反射地睁开眼睛,随即枕边闹钟排山倒海地响起来。室友们还不知道梦到了哪里。对面床上的室友幽灵似的咕哝,怎么起得这么早。说完兀自反应过来,哦你要去N城。翻过身又继续睡去。麻烦管
凌晨5点59分59秒,我条件反射地睁开眼睛,随即枕边闹钟排山倒海地响起来。室友们还不知道梦到了哪里。对面床上的室友幽灵似的咕哝,怎么起得这么早。说完兀自反应过来,哦你要去N城。翻过身又继续睡去。
麻烦管理员起床开门。外面漆黑一片,路灯幽暗,无力地撑着一小块光明。微风如实质般贴在脸上,寒冷如冰。尽可能地把脖子缩到围巾里面,手攥在口袋里,奔跑起来。结实空旷的路上只听到自己的脚步空荡的声音和书包拍打腿上的声响。
我没有感到忧伤惆怅,心是快乐的,虽然不声不响的离开了这些可爱的同学们。但我不日就会回来,而且我赶赴的是一场相聚。从小到大已经经历了将近十四年的学习生活,而其中有7年是住校的,因而对于离别看的很多,也早已习惯一个人生活,只是每次告别时总免不了伤感。还好,这不算是告别。
姐姐在N城开了家花店,也算是个体户了,总想我到她那里玩。
姐姐大我三岁,在外的时间比我还要长,而今有真正自立,在社会中跌打滚爬,各种辛酸艰辛一定尝了不少。更早的时候,家里的困难现在是不能想象的,而姐姐却在那时度过了最美好的童年。
我有两个姐姐,二姐与我较为要好,但大姐一直是我最为敬佩的。从小她就要强,考试要的第一,我们一起打闹的日子从来就没有过她,每当我们在玩的时候,她总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做作业看书。
后来因为家境她没有去高中,而是遵循了妈妈的意思去了师范。毕业后她工作了两年又跑回来复读,自考大学,学园林设计,然后在学校里有升到了本科。许多时候我都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那样的执着。在工作了两年后竟还能静下心来复习落下很就的书本,事实上她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四年后她以优秀的成绩毕业,却因为没有缴清学费而得不到毕业证。
爸爸妈妈一直不看好她的专业,但她异常坚持。而今看来她的工作与她的专业似乎没有什么关系。
火车平稳的行进。有时我会奇妙得感觉不到一丝声响,象帆船飘荡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思绪变得游离,许多东西突兀又自然地闯进脑海,奇怪的是心里依旧平静地去接受这一切,象做梦一样。当然不是噩梦。
身边的座位空着,我猜测他或她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没有搭上这班车呢,是丢了车票,还是不小心错过,还是要见了那个人来了。这样有无数种可能,让人感觉奇妙。
突然我想到了梅,她在X镇,这趟车将在那里有几分钟的停驻。
当列车员温柔的声音在广播里响起,本次列车一到达X车站。心跳蓦地激烈起来。一直以为X镇不在这条线上,现在却发现我们相隔的是这样的近。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三次,竟未曾注意到承载了梅三年大学生活的地方。还是当火车经过这里的时候我提醒过自己要记住却最终不知不觉忘记。心里涌起强烈的歉疚,因为我向她许诺,说我回到她学校看她,在冬天来临的时候,原本我打算在生日的那天,那天正好是周末。然而不久就要进行期末考试,这个计划不得不搁浅。现在期末仍未结束我却经过了这里。
梅说,我不能想象你出现在我校门口的情景,就像做梦一样。当我的目光随着火车迅速划过她美丽的校园。我知道这个梦再也不能实现了,我食言了。
更重要的是我都不知道,她有没有一个心捻或一个闪念,期待这个梦是真实的呢。
她的学校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一鼓莫名的情绪翻腾起来,扩展到整个胸腔,我有种一跃而下的冲动,想去看她。这个时候她会在哪里呢,是在哪颗巨大的樟树下看书,还是在哪条喧闹的街上,还是回到了家,抑或在某个男生的怀里。想到这里,我差点疯掉了,感到无比的恐惧和害怕。
突然明白,自己是爱她的,一直都是的,从高三因为都喜欢安妮宝贝而相识相知,到现在,一些东西在悄悄的变质,成了另一种物质。
我一直当她是最好的朋友,知己,可以交付一切的秘密。也可以随意的开一些玩笑而不用担心。有时我会把她当做生活的全部。我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为她左右,尽管她并未觉得。我们曾每天都有联系,她说,她生病了。我会马上从电脑上下来打电话给她,然后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根本没有想到需要大把的话费。
她给我说的生活上所有的小小细节,我都会仔细的记住,她写在QQ空间的日志,每篇我都会很仔细的去看,生怕她留下了不开心的秘密。
有时我会督促她去看我的日记,而常常她会因为忘记而不断的给我道歉,每次我都打个笑脸过去。我会在她的日志里说我很想你而不觉得暧昧和肉麻。感觉我们早已是不可分割的整体了。
我常想,只要她一个电话,我会不顾一切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不管怎么样都不会逾越那到鸿沟。我们之间有时候分明的象天空和大地的界限。让人无可奈何。
或许她从未有过悸动。可是,我记得他泣不成声的哭泣,她的眼泪悄无声息的溃散在脸颊,聆听过她包含苦痛的秘密,看到她坚持下来的艰辛与执着,平静的时候给我发来的不堪重负的呼喊,看到她的善良带给她的伤害。一面叫她长不大的孩子,一面叮嘱她不要轻信。而当她终于成熟,散发出迷人的风韵。我却发觉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她不是小孩子,她的灵魂里有种明亮的光芒隐隐地冲破出来,让人不敢直视。而我依旧是个混混样的任务,无所事事,不知所谓。是的,在她面前我自惭形秽。我宁愿做一阵看不见的风,让你飞得更高更远,如果有一天我累了,我知道你一定还在前进。
列车继续行进在荒凉的田野。田野上枯萎的稻杆在风里凄凉地叹息。远处的山峦绵延出雄壮的轮廓,阳光背面是更加黑暗的的阴影。村落时不时突显出来。在田里劳作的农民,在河边洗衣服的农妇,无不令我感慨怀念。这虽然不是家乡的景象,但所有的景色与家乡比起来又有什么不同呢。我仿佛看到我的幼年时光。在广阔的田野肆无忌惮地奔跑,欢笑震彻宁静高远的天空。远处的麻雀被惊起,天地蓦地喧闹起来。父亲有做不完的事,但回来时总要抱起我亲一下,而我总是抗拒,他坚硬的胡须回刺痛我的脸。现在父亲再不抱我了,他抱不动,我也不让他亲了,他也不会说要亲我。长大的我和他之间有着无法消除的隔膜,虽然没有陌生的成分存在,却总感觉有点冷漠。甚至他手掌的温度我都很久没有去感受,这是否就是所谓的代沟?我不知道。
小时侯爸爸是我心中的神,他不会赚很多的钱,不会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