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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前两天,看电视剧《美丽无声》,被其中的一首插曲的打动。曲子,如裂帛,似溶冰,高音低吟,都似从胸腔里碰发,从骨髓里渗出。深深的刺激着感官与听觉,情感的波澜跌宕起伏,心灵的共鸣无语凝噎。歌词是马致远的那首
前两天,看电视剧《美丽无声》,被其中的一首插曲的打动。
曲子,如裂帛,似溶冰,高音低吟,都似从胸腔里碰发,从骨髓里渗出。深深的刺激着感官与听觉,情感的波澜跌宕起伏,心灵的共鸣无语凝噎。
歌词是马致远的那首小令《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短短的二十八个字,写尽了秋天的悲怆沧桑与苍凉寂寥。让流浪,不再仅仅是流浪,而是一道风景。
这个故事发生在江南水乡——苏州,和浙江两地。结合剧情,我想,这只昏鸦一定是指生活在江南水乡,池塘水榭里游弋嬉戏的一只寒鸦,在树杈草丛栖息的鸟。说起寒鸦,我又想起了那首古筝曲《寒鸦戏水》。在曲子里描写的那只寒鸦,却和这首小令里表现的昏鸦,所处的环境和表现的气氛大相径庭。
一池秋水,荡漾在初寒扎暖的季节。一群寒鸦,追波逐浪,嬉戏喧闹。水中游弋的鱼儿,擦着寒鸦身边的波纹逃走。仓皇间,那条落后的小鱼,成了寒鸦口中美味,腹中饱餐。
缕缕秋草,在池塘边百无聊赖。顺着秋风的方向,摇曳。偶尔,一只寒鸦,溅起了的水花,湿了发梢,浸了衣衫,痛了手指。
云,翻卷着,像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只是没有谁来在意它的到来。牧童,赶着水牛,走过这片水域。头上的蕉叶,抵挡着急密的雨丝。口中吆喝着牧归的老牛,手中的鞭儿轻轻的摇,眼前的牛儿慢慢的走。
一阵动静,惊飞了寒鸦。它们擦着水面,扑扑楞楞的飞走了……
这样的情景,是我在反复的欣赏中感应的。我用耳朵,认识了江南水乡的娟秀,认识了清波荡漾的碧水,认识了寒鸦戏水的情趣。我用心,领略了“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秋野黄昏意境远,阡陌之上稻花香;领略了“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隔水相望,望不断相思愁肠。
要说这只昏鸦是一只乌鸦,那我可是觉得这首小令的意境和情感离我很近很近。不妨编一段场景,说说我对这首小令的理解。
秋天里,寒风呼呼的吹。
阡陌之上,荒芜之中,芨芨草风中拼命的摇。遥远之内的遥远,已不是遥远,不归路,在天涯。千年不死、死了千年不倒的胡杨林纵深。高高的树冠上,参差不起的树枝柴草架在没有谁能够着的树杈上。那是乌鸦的窠臼。
黄昏里,乌鸦飞抵,警觉的四周张望。
“叮当叮当”的驼铃声传来。乌鸦,受到了惊扰,扑扑楞楞的飞到了不远的高枝上。
胡杨林深处有人家。柴棚下,叮当叮当的打铁声不绝于耳。
潺潺的冰雪融水,冲出祁连山麓,绕过这片胡杨林,向北流向沙漠深处。
千里万里的丝绸古道。每日里,商贾富豪来来往往。隔三岔五,路过的军爷囚犯歇脚问路。打铁的汉子瓮声瓮气,女主人慢声细气不敢言语。
此一别,前方可有人家?军爷问。打铁的人说,:“就在这歇息一晚吧,明早出发,天黑时,就到甘州了。”
流放的人,脚步沉重。秋天里,乌鸦嘶鸣。清月下,浩风直趋而入,挡不住阵阵寒意。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一位商贾口吟王维的诗句,拍拍他的背劝道。这位刺配流放的人,沉默不语。
“嘶!”这位流放的人呷一口水酒,喃喃的问:“这位客官可知,明日可否到甘州?”不等这位商贾回答,他浅浅的吟诵:“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听着这位发配的人如此雅兴,这位商家说:“这是唐朝王翰的诗啊!这位……爷,为何落得这般境地呀?同口音好像不是一带的人啊!”
这位发配的爷,起身,攥紧了手指。那个略带花白的发辫,垂在腰际。
“嘿!”这位发配的人长叹一声:“烟土一日不禁,国无一日安宁啊!”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挑破东方。那匹驾辕的老马,不情愿的被套上了嚼子,向着口外走去……
一只黑黑的乌鸦,“嘎”的一声从胡杨林里飞出,落在了那个路口的树梢上。
马车上,这位面色忧郁的人,目光向前凝视。浩浩的商贾驼队,呼呼愣愣的从他们的身边走过。那两个军爷,身背行囊,腰配刀剑,默默地跟在车后。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