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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您常常安静地坐着,不说话,嘴里含着一根烟,抑或手里夹着一支笔。我不敢跟您说话,因为我知道您正在沉思中。您在拿捏着那些繁琐却又得追求精确数字的尺寸,您在思考着该如何做,才能让您的工作顺利地进展,让人家满
您常常安静地坐着,不说话,嘴里含着一根烟,抑或手里夹着一支笔。我不敢跟您说话,因为我知道您正在沉思中。您在拿捏着那些繁琐却又得追求精确数字的尺寸,您在思考着该如何做,才能让您的工作顺利地进展,让人家满意。所以,我不会靠近您。
当您说话时,我也很少出声。因为您的声音很大,仿佛是在和别人吵架。以前还小,不理解您,对于您的声音总是带着不满。现在长大了,终于理解,因为您长期处在充满噪音的环境下,若不大点声说话,别人是无法听到的,您也不愿意这样子的。对不起,到现在才懂得这么简单的道理。
您会觉得您对我们不够好,没有让我们过得更好。
可是,我不这么认为,我们都不这么觉得。
我的童年有点不一样,但是,还是很幸福。虽然在我小时候,您迫于无奈,不得不让我离开家一段时间,东躲西藏,今日居于这家,明日又到了那家。我知道您心疼我,要不然每天工作得那么辛苦的您,怎么会在傍晚收工后还来看我呢?要不然怎么会在炎热的夏天,特地买个大大的西瓜来看我呢?要不然怎么会在哥生日的时候,还记得带上切好的蛋糕来给我呢?是吧。
您很心疼我们,只是您不会表达,也许是表达的方式不太恰当,也许是您不想让我们看出您的感情。
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得到您给我们的父爱。
二十岁之前,我是个不争气的孩子,老是扁桃体发炎,老给你们添麻烦,让你们操心。扁桃体发炎,经常会发高烧,半夜算是要高度重视的时候,因为我常常都是半夜发高烧的,所以,你们都不敢熟睡。每次生病,受罪的不是我,而是你们。
深刻记得,初二那年,老毛病又犯了,那一天打了五支针,都不奏效。医生说,要去输液,如果输液后还是没有好转的话,我就得去切掉我的扁桃体。我的担心,我的心情,您都知道。
有谁愿意去掉属于身体的一部分,虽然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但是医生都说了,扁桃体切掉的话,我的免疫力会下降。
您并没有安慰我,只是照医生的吩咐,马上带我去医院,那时候是晚上的八点多钟。去到医院,我还得打支针,测试我的身体能否接受要输进去的液体。还好,我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不良反应。您去挂号,办理手续。
留我一个人在那里坐着。那时候有个病人一直在抽搐,我真希望您就在身边。那次是我较深刻地意识到您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
您终于回来了,我开始输液。您跟护士说明我的情况,还叫我不要怕。我想,您是不是忘记了,我怎么会害怕这个?这个老毛病,我都习以为常了,我基本上都知道我每次要服用什么药品了,喉疾灵,众生丸,苦苦的咳嗽药水……每次的程序都一样,吃药,不行的话,打针,再不行,输液。幸运的是,从未跨越输液到更高的层次。
我记得那晚,您进出好几回了,给我买水,给我买稀饭,跟护士说我的药该换一瓶了。
辛苦您了,真的,我很抱歉。
回头想想,我的人生似乎都在您的安排之中。
初三,您坚持不顾我的反对,把我转到了三中。那时,我埋怨您,整天摆臭脸。因为我难过,难过您为何不考虑我的感受,为我多想想,为何要擅作主张,为何要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
可是,时间证明,我又错了。您是对的。正因为您英明的决定,我从此走上了上坡路,一直都在向上爬。我对不起您了,您就是为我多想,才愿意充当坏人,才愿意让无知的我埋怨您。
您,真伟大。
二十岁之后,我成熟了。
“儿女在父母的眼中,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这句话真的很有道理。您还是把我当小孩,时常唠叨我,时常教我道理。
我真的长大了,我不愿意您一直为我操心,为我担心。我最希望的是,您能够把烟戒掉,即使我知道烟对于您来说是什么,但是,还是戒掉吧,吸烟,很伤身体的。
我不能承诺将来我能够给您什么,我也不能保证能让您过上很舒服的生活。但是,我心里怎么想的,别人也许不会知道,但是您应该知道,也理应知道。
在您的眼中,我始终是个粗心的人,因为我经常会摔坏东西,抑或碰到东西发生巨响。但您不能因为这样就否定我,我很细心的,大家都这么说。
记得,把烟戒掉。
我们之间的故事,很长。那些没有写出来的东西,在我的记忆里,依然是清晰的。我很感激生命,感激生活,更感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