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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去年的这个日子,我去了唐山附近的一个县城。那时,很沉重的心情。次日出来沿街走走,看到马路两侧绿化带或单位院落外灿着云霞般美景的花,不知叫什么名字。小树不大,却是满枝的顶生絮状花絮,颤颤微微,亸垂纷披,
去年的这个日子,我去了唐山附近的一个县城。那时,很沉重的心情。次日出来沿街走走,看到马路两侧绿化带或单位院落外灿着云霞般美景的花,不知叫什么名字。小树不大,却是满枝的顶生絮状花絮,颤颤微微,亸垂纷披,云蒸霞蔚般惹眼。我拍了下来,到网上查询,最后又问地处安徽六安的凌子小妹,她证实那是紫薇花。记得她曾经写过,好像还有“百日红”的别名。那时就爱极了这种花。是她纤秀的意象呢,还是规模般的团队精神呢,说不清.但喜爱,无理由.
但我也知道,这样的花卉也可能只能是生长在南方或中原京畿一带。在我的家乡,那样料峭的奇寒,是绝对活不了的。于是,我托人从那里弄到了种子,今春种在了家中的花盆里。直到现在,也是纤纤细细,弱不禁风。我渴盼着她们别辜负了我的深情。哪怕,开在花盆里,也有一番美丽。
没想到,时隔一年,我又在京城见到了此花。心中很别样的情怀。令人有很多的怀想。
那是8月7日的事。早晨五时许,搭乘表妹妹云霞家的车,与表弟媳英子及云霞夫妻与其女儿,表妹夫的外甥我们六人一同进京。
在京经商已20余年的英子与表妹一家,此次是特意回来参加我儿子婚礼的。
我呢,是因为10日至13日要参加国务院扶贫办的一个培训会议而蹭方便车的。
一路上,聊到我的家乡的旱灾,聊着人如果杀生会引来灾祸的日常生活中真实的故事(猪杀人,狐狸杀人)并开导着表妹女儿媛媛,要她一切看开看淡,走一条宽心平安成熟踏实的人生之路。
虽然驾车的妹夫已不是第一次往返这条路,但还是三番两次地在上下高速时走错路。大概是101线吧。但我仍很佩服妹夫,车开的熟练稳当不说,还很吃苦耐劳。400多公里的路程,他一人独撑。至于识不识路,反正我是个路盲,方向盲,就悉听尊便了。人家拉咱上哪咱也不知道的。
如果给我一个立足点,我会不辨南北东西。非是拔剑四顾心茫然的那种,尽管我识得四时却不识四至。我时常叹自己是个愚钝、木讷且不明就理的蠢人。
记得莲心曾有一句精彩的哲言“生得漂亮是优势,活得漂亮是本事。”这两条俺都不沾,只能免免强强算生得不漂亮活得也不漂亮的烈士。
原在家走时几次想打退堂鼓,担心自己晕车,不如坐火车。因为离培训时间的10日还有几天,不想这么匆匆而行的。可是,来我家贺喜的表弟媳英子是着急得不行,一是儿子李威有事,电话催她回,二是她家的门市没货了,需等她进货;三是想她不满周岁的外孙。只好,我随其便而来。
下午一时多车进北京昌平,经北五环行至丰台工境时,约三点多,走出不远,便是瓢泼大雨,不时霹雳轰鸣。路上积水几乎与车轮轴心持平。五时多时,要上高速入房山区,却因雨关闭而导致堵了一大堆车。
弟媳因为几天前去了老家的叔伯小叔子胡锁家,看到他家那里的旱情及缸中无米的窘境,遂祈祷老天,“把雨下到内蒙古去吧,你不知那里多需要雨。你再给我们二十分钟时间,我们不就到家了么?”表妹云霞更有意思,接上话茬说“你说的不够具体老天爷不知把雨下到何处,你直接说把雨下到胡锁家就得了。”为弟媳的善良与感恩起敬。我知道,胡锁曾在京为她家打过工。表弟和表妹几家已在这里沐浴党的富民政策春风成为打工中的佼佼者,过着舒适的大都市市民自由快乐令我们羡慕的出有车食有鱼的小康生活.
说话间,已堵了二十多分钟的车,实在急不可耐,表妹夫把车开回高速入口处,恰好,老天爷真的把雨控制住了,终于让上了高速。奇叹的是,进入房山区良乡境时,几乎无一滴雨。
到了表妹的小姑子开的粮店,把她的儿子送到家,在那吃了一顿快餐与家宴结合的饭。表妹的小姑子在家炖的排骨,熬一锅绿豆粥,又到快餐部点上几个菜和饮料。这顿饭直是香极了,惬意极了。
之后,返表妹新租处,已是夜幕垂帷时分。
这是一个近似典型的北京四合小院。一进那住着十多户租住的院子,桑拿天气立马包围了你。潮湿、闷热,浑身立时水洗般。特别是屋里已有一周不住了(表妹因去我家锁的门)那租住的两间宿舍式房屋,一股澡堂子气味直呛人。我是最受不了这个的。大概是年轻时的二十几年前有过这种经历,一闻那味直相吐的。
表妹于是赶紧开了电扇,开了门窗。趁这当儿,我们都出来一起卸车。
之后,倦怠的我直想躺倒。表妹说,必须简单擦个澡,否则没个休息好。她说,这不像咱家那里。的确,我的居住地可以不开空调,可以几日几月不洗澡,夜晚即使在这溽暑的三伏天,也仍不需开窗就寝,后半夜还盖上毛巾被空调被之类的。果然,擦洗了花露水后,凉爽了许多。安稳地睡到凌晨四时许。
不一会儿,听到院内有人起床洗漱的声音。我出得门来,看清这是一片约有方圆百亩的建筑工地,已用围墙圈封有一年左右的光景了。遍地杂草丛生,除了白亮亮的蓦陀罗花,其余,也都葳蕤茂盛着京郊的福祉。
工地上,几堆人在混凝土搅拌机旁劳动着。只闻得几声凄厉的蛐蛐长吟。想起了李谷一唱的《前门情思大碗茶》中有这样一句歌词:“一蓬衰草几声蛐蛐叫”,正况了这景。
但是,穿越北京宽阔而整洁的大街所见的美丽紫薇花一直与去年初识的那花交替晃在眼前脑海。
表妹她们,典型的北大荒人,能在京畿生存创业,开着自己的人生之花。看来,没有绝对的不适应的东西。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信然。
人生有很多偶然。去年的此时我在唐山,而今年的此际我在北京。明年呢?明年紫薇花开时我在哪里?会有奇迹么?
2009-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