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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有时,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中秋日,从岳父家吃过晚饭,下楼,一改往日打车回家的习惯,坚持要步行回家,妻子微笑点头。黛色的天幕,难得能如此的干净,圆满皎洁的月亮,把乳白色的清辉,洒向人间。大街上,霓虹闪烁
有时,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

中秋日,从岳父家吃过晚饭,下楼,一改往日打车回家的习惯,坚持要步行回家,妻子微笑点头。
黛色的天幕,难得能如此的干净,圆满皎洁的月亮,把乳白色的清辉,洒向人间。大街上,霓虹闪烁,五颜六色的灯火,把小城照彻地如同白昼,打扮地花枝招展。
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的人行道上,我牵着妻子的手,悠然迈动着碎步,闲闲地走,慢慢地遛,和妻子轻松自如说着闲话,偶尔会在一家店铺的大门前停下来,欣赏店内时尚、美丽的服装。但走着走着,我顽劣的天性、骨头里的童真,就自然而然流露出来。
先是蹦蹦跳跳,如一个顽皮的孩子,用手摸路旁微笑的菊花、严肃的宝塔松,用脚轻踢路上一颗碎石子、一个不知道哪家孩子随手丢在路上的纸屑或者饮料盒子,然后地头把他们拾起来,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有那么一两次,迎合着商店里传出来的音乐节拍,我会拉起妻子的手,在大街上来一个旋转的舞蹈,或者学着李小龙,移动着打拳的步伐,嘴里还发出“呵、呵”的叫声,招引路旁的行人用奇怪的目光审视着我,那一刻,我猜想,他们的心中一定有人在说:这人,怎么像个大傻子。
“瞧瞧,那么多人都在看你呢”。妻子一边说,一边憨厚的笑。谁想笑就笑呗,说不定他们也想学学我的样子,只是他们缺少了我这个胆子或者没有我这颗童心。我这么说着,也偷偷地笑了起来。这时,不知从哪家店面传出《草原之夜》歌声,那一刻,我的心中敞开一幅美丽的图画:圆月当空,沐浴着美丽的草原,温柔的秋风,轻拂草原上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优美的冬不拉、悠扬的马头琴,在宁静的夜空流淌,成群的男女在那里唱歌、跳舞。想着想着,我竟然情不自禁跟着唱了起来。
这一唱,竟不可收。明知道自己五音不全,明知自己不成曲调,但还是一首接一首的唱,一支接一支的嚎。什么民族的、美声的、通俗的;什么中国的、外国的;什么古典的、当代的。想到哪里就唱道哪里,想唱什么就常什么,想怎么唱就怎么唱,词改了怎么样、调跑了又怎么样。我不是演出,不是举办独唱音乐会,我不需要字正腔圆、余音袅袅,我不需要观众的喝彩和掌声。我唱只是为了发泄、我唱只是为了开心、我唱只是为了放松,我只为自己唱,那么多的时间、那么多的场合,我在精心化妆,我在无奈地为别人演出。那么今晚,就让我尽兴为自己唱、尽情为自己唱,唱到高兴处,还“好、好”或者“嗨、嗨”来两声,像是给自己喝彩。
妻子在笑,那是理解的、呵护的、开心的笑,身边很多的行人也在笑,那时羡慕、妒嫉或者不屑一顾的笑。但我都不会在意,今晚,我做的就是我自己;今晚,我就要为我自己唱一次;今晚,我就要当我自己的观众,我要在这样随意的“跑唱”中放松自己的身心,这又有什么不可以。
“十五的月亮照在了边关喽——”我再嚎一声,妻子笑了,天上的月亮笑了,我的心也笑了。
2008、9、15于养心斋

一个男人的素描

很多知道他的人——那些认识他的朋友,那些不熟悉的过路人,爱用钦佩甚至是仰视的眼光看他,他们说他睿智、豁达、安静,他们把他当朋友、当知己、当老师。男人为此感到很惭愧,男人常常对那些人说:我是一个平常的人,我是一个平凡的人,你们只看见我面向阳光的一面,你们没有我看到阳光照不到的黑暗。因为,男人喜欢用第三只眼睛审视自己,审视自己的心和骨头,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男人常说自己是个老男人。虽然还在奔五的中途,但眼快瞎了,所以出门要带着眼睛;耳朵早就闭了,所以听人说话喜欢屏神静气;因为椎间盘不好,走路的时候总是有意识地想把腰杆子挺直;又因为颈椎不好,坐在哪里也是努力向上昂起头颅。男人说自己老了,还在于他自己明显感到全身很多部件功能在退化:说话的思维不如以前敏捷,对问题的反应总有些迟钝,说过的话、要做的事情容易遗忘了,明明还在眼前的生龙活虎的劲头,不知道都丢在哪里了,现在做点事情就容易感到劳累了。
男人爱说自己是小男人。不是因为身体的瘦小,是因为许多小藏在他自己的身体和心中。走在大街上,爱用别人不易觉察的眼光,扫一扫从身边经过的美女;坐在办公室里,偶尔要用下三滥的语言,在心里骂一些俗不可耐的人;走到生活的十字路口,他常常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患得患失,他想拥有一些东西,又怕失去一些东西,最终只能无奈地放弃、放弃、再放弃。明明是泥塑的坯子,又有水样的心肠,渴望把爱倾洒给更多的人,也渴望更多的人来爱自己;男人在不断清洗自己,却又总是让生活中的色彩不断溅落到自己身上。男人从不敢说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爱,他不敢大声说出来,恨,他不会大声骂出来,爱恨情仇,他只埋在心间,自己享受自己担。
男人喜欢说自己是个丑男人。不是因为长的丑,他常说长的丑不是自己的错,自己也没资格去褒贬自己的外貌。男人说自己的丑,是灵魂和思想里有很脏的东西。在街头巷尾,面对一大把、一大把的乞丐,他常常熟视无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走过去了,仿佛爱心突然就被狗吃了;在生活的挑战前,曾经的冲劲、闯劲、不服输的劲头,找不到踪影了,他开始逃、开始放弃、开始安乐于自己的生活现状——读闲书、写闲字、说闲话,还美其名曰自娱其乐;面对屡见不鲜的不平事,曾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豪气没有了,有的只是唯唯诺诺、低头飘过、见怪不怪,寐着良心看妖魔鬼怪在自己面前横冲直撞。
当然,男人也偶尔在知己面前说自己是真男人。面对色彩缤纷的世界,他在尽力保持自己的个性,不跟风,不媚俗,不随波逐流,不出卖自己的良心;面对变化万千的诱惑,他只努力做自己必须做的事情,安静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用疼痛坚守自己,不让自己被尘世淹没吞噬;在来来去去的人海中,他善待每一个和自己擦肩而过的人,珍惜每一个善待自己的人,他宁愿自己受伤而不愿伤害别人;他喜欢唱一首歌:是非恩怨随风付堵一笑,人生短短何必计较太多;他知道自己身上的污渍太多,所以始终在打磨自己。
男人知道自己,男人了解自己,但他身边的人,看见的只是一个微笑的人,一个快乐生活的人;那些远离他的人,只看见了他的影子,他穿戴的衣服。所以,面对众多关注、关爱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