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散文 > 文章内容


导读:三月的阳光是明媚的,不愠不火。桃花该开了吧。懒得去寻她们的芳踪,想必城墙那块和学校里,早已蜂蝶成群的忙碌了起来。从前无论多忙多闲,总是会去看一眼的,自打住了这三楼的小屋,竟恍如隔世。记忆深处,粉色的花
三月的阳光是明媚的,不愠不火。
桃花该开了吧。懒得去寻她们的芳踪,想必城墙那块和学校里,早已蜂蝶成群的忙碌了起来。从前无论多忙多闲,总是会去看一眼的,自打住了这三楼的小屋,竟恍如隔世。
记忆深处,粉色的花瓣,总有温和的阳光透过来,深深的打动人,耀眼却不刺眼。有恋人和垂钓之人,在桃花深处。

下楼去买馍,想顺便瞧一眼院里,是否也有零星的花瓣子。和风吹过来,懒洋洋的一看,只有阳光下稀疏的樟树和谁家的菜地长着些野草。院子里静静的,大片的楼里仿佛经久没人来过了,只有门口两位鬓角斑白的老妇人,倚在门上闲话家常。那一头并未见着卖馍的阿姨,只有几个闲散的人支着桌椅,自在那晒太阳。在门口徘徊几步,询问过老太,才晓得原来她们也在这等着买馍回家呢,还说着平日里这会差不多就来了的。我的秉性一般是迈了脚绝不空手回去的,况且现在这般懒散,是决计不会再来第二趟的。索性找了个阴萌处,把一半身子藏匿在光阴里,一般肩膀露在太阳底下,看起了《红楼》。
迎面的风一阵阵推过来,扬起了下楼前才梳过的头发,也好,且让贴了头皮几十年的草根子样的枯发见见光。从没善待过它们,也让其感受下世间的温暖。
一边瞅两个字,一边不时的往门口瞄瞄,路口稀稀落落的路人中,并未见得半块馍馍。盼着,很久没这样的盼了。最初只盼相见,到盼着早离了冰天雪地,回不太温暖的宿舍听音乐,最后只盼终身厮守,现盼着天上掉下个馍馍来。盼的感觉,是带着希望的美,希望是伴有失落的等,等却不一定会有结果,所以盼又是有悬念的美了。
盼的时候总是迟迟的不来,不盼的时候品偏又翩翩的来了。一刻钟的功夫,果见得一骑三轮,从路口过来了。和门口边盼边等的老太,我们一起迎了过去,同样等馍的人,齐从四面围了过来。
等了这许久,早数好了钱站到了跟前,我不急着买,且让那一等长者先去了,顺便亦让温暖再陪伴一回。卖馍的阿姨操一口北调,四十上下年纪。人很随和,一个买家捧一把碎币,尽是一毛一毛的,阿姨数也不数,只问了数目,就接过硬币丢进了车里,双手递过了馒头。先前在门口聊天的老太要我先买了去,怕误了我的事,谢过素不相识的好意,我仍在一旁看着阳光在地上一片的光明烂漫。
心随了阳光,正要移步,忽听得阿姨问我。见她掀开了雪白的棉布幔子,整盒的白面馍馍,齐整整的堆放着。一阵风扫过来,携了些枯枝残叶的,飞到了幔布上,我忙站过去,替她掩了。把花卷和馍各要了些,提了满满两口袋,才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