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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总在怀念那两颗牙齿,是它们阵痛了我整个的年少和青春。尽管在我10岁时就失去了它们。“都怪你,要不是你们我10岁就不会住在舅母家!”这是三年前我对母亲怒喊的一句话。接着回应我不出所料的是一记响亮而清脆
我总在怀念那两颗牙齿,是它们阵痛了我整个的年少和青春。尽管在我10岁时就失去了它们。
“都怪你,要不是你们我10岁就不会住在舅母家!”这是三年前我对母亲怒喊的一句话。接着回应我不出所料的是一记响亮而清脆悦耳的耳光。真的不疼。可是我的眼泪还是随着母亲的巴掌飞扬……心灵的折磨远远超过了肉体的疼痛。尽管我在那么多年的成长中早已经明白母亲的想法,都不能麻醉我对她重男轻女的绝望,都不能止住我太过浅显的泪腺。
大学离家远了,不再经常对着母亲挥洒着我的怨气,那些年幼的咆哮也渐渐远离了我和她之间的生活,慢慢地也能说上话了。她给我优厚的生活,给我大把大把的钞票,给我买很多的衣服,让我衣食无忧。而我们就像天底下所有和气、亲热、甜蜜的母女一样了。可是往事还是通过牙龈的疼痛提醒着我,无法释怀。
我现在的两颗门牙是烤瓷的,10岁那会儿,全家人“四分五裂”,爸爸在不对还没有专业,妈妈在福建上班,哥哥在福州上初中,而我因为没有人照顾寄居在广东舅母家。跟着舅母一家四口挤在十几平米的房子里。早上舅舅骑车送表弟上学,而我则早早约着邻居小女孩一起去学校。跟表弟打架,舅母从来都是不问青红皂白就抓我打。在他们家的日子,是年少时期辛酸、委屈的记忆。
最可怕的事情也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放学路上,一如既往,唯一不同的是一个大哥哥要开摩托车载我回去。已经坐上摩托车的我硬是被邻居小女孩给拽下来,满嘴满脸的学,流过了我整个10岁的记忆。而那一个下午的记忆,像噩梦一样困扰我一年又一年:鲜血、灰色、眼泪……
回到了父母身边,爸爸整天除了工作就是应酬,所有家庭都认真照顾家庭和孩子的母亲,从未给过我任何照顾,甚至没有给我做过一顿饭。她的理由是要培养女儿的独立能力。在福建陌生的环境中,一个人吃早点,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吃单位食堂,一个人睡觉……每个月最高兴的日子就是哥哥回家,妈妈做上的大桌好菜。受着哥哥宠溺的我,吃着美味的同时,想得更多更深乃至无法自拔的是母亲那无可救药的重男轻女。一个小姑娘也会有成熟的思想,特别是从小在敏感环境下成长的我。
刚刚回到福建那会儿,日子过得更加夸张,打和骂成了母亲招呼我的家常便饭。我闯下无数的祸,哥哥都会尽全力帮我顶着,但他从未挨过妈妈的打。不幸哥哥没有能当下来的,迎接我的就是一顿棒喝。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她的孩子。回复我的是“谁叫你是我女儿,你哥哥是我儿子。”母亲对女儿的培养格外严厉,她一厢情愿地要以此方法把我培养成一个自强自立的人。却没有料到我的血液里会有更可怕更直接更血腥的反抗。
有一次我和母亲吵架,爸爸认为小时候亏欠我的,就较多地站在我这边,这一次也是。结果惹得父母为我吵架,母亲气到离家出走。爸爸让我去把妈妈找回来,然后我就在厕所跪到了天亮。
母亲的离家出走,我的离家出走,我和母亲吵架,父母为我吵架,在我们的家里轮番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