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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少时读《西门豹治邺》有句话印象颇深:“民可与乐成,不可与虑始。”当时戏言朋友亦可套用,不意今日竟然成了现实,难免心中颇有不爽。少年意气,是可以置生死于度外的,真诚和相互的认同占据着整个身心,从没有虑及
少时读《西门豹治邺》有句话印象颇深:“民可与乐成,不可与虑始。”当时戏言朋友亦可套用,不意今日竟然成了现实,难免心中颇有不爽。
少年意气,是可以置生死于度外的,真诚和相互的认同占据着整个身心,从没有虑及其它。那时每论及管宁割席的故事,总也不似今天这般沉重。
没有谁为朋友这个词作过严格的定义:朋者,大约是最初的货币单位亦未可知,所以朋友难免与货币金钱扯上关系;或有些物以类聚的意思吧,独一无二的东西是没有朋的。友指彼此合得来的人,我觉得友同样是有阶级之分的,要不然“贵易友,富易妻”就没了注脚。
通俗讲,朋友是人一生当中某一阶段的同路人。倾盖如故者固然可赞,但到岔路口分道扬镳者亦不在少数。其实,如管鲍者非是朋友,是为知己;伯牙和钟子期是一种更高境界的彼此赏识。俗人所谓朋友,只不过是有些互助性的“依类而聚”的你我而已。更有甚者,狐朋狗党狼狈为奸,实为下三滥的人渣罢了。
圣人有云:道不同不相与谋。拿来做世俗朋友间的尺度也许过于严肃了点,但如邱吉尔所言: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不变的敌人,只有自己的利益高于一切。实在有点太过露骨。他的话也许用在国与国之间不错,人与人之间的友谊也从此点出发,那就近与卑鄙了。
我所丢开的一个曾经的朋友,就是邱吉尔这番言论的忠实执行者,只讲利益不择手段。他所信奉的教条是:花的结局是果,那么花也就是果;手段为了目的,不必选择,手段亦即是目的。
原先不曾细审他的为人,至今始看清楚,难免心中失落。他怎能是这样的人?其实他一贯都这样的,只是自己不曾发觉罢了。见利忘义鲜廉寡耻,为些蝇头小利机关算尽,蚊虫般追血逐臭不顾人格和尊严。我怎会跟这种人同行那么远,真真羞死我了!这种人男为盗女为娼,一点都不为过头。
常常自己安慰自己,宁为忠厚长者,不做睚眦小人。朋友嘛,总不能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撂开了,小瞧了别人等于看低了自己。
可我如今又怎么来开导自己?要宽容小人,需要何其广阔的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