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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和文学批评比起来,我更喜欢的是学术考证,文事探幽,尤其喜欢20世纪30年代那茬士女的为人、行事和风度。近两三年来,这方面的文字写得不少,最多的一次,是在《人民文学》上连载过九篇……这才是我的真本事。
“和文学批评比起来,我更喜欢的是学术考证,文事探幽,尤其喜欢20世纪30年代那茬士女的为人、行事和风度。近两三年来,这方面的文字写得不少,最多的一次,是在《人民文学》上连载过九篇……这才是我的真本事。”
这话是韩石山先生2004年在他的《韩石山文学批评选》小序中说的,事实上从那时起到现在他都没有停止过这方面的写作。我最初读到先生这类的文集是几年前的《寻访林徽因》,当我读到先生最近出版的《民国文人风骨》时也读出了一种超越,尤其是写林徽因的文章,同样的人物《民国文人风骨》里《碧水蓝天林徽因》中的林徽因更丰满、更生动、更真实、更感人。
韩石山先生跟我说过写作要有耐心,读了《碧水蓝天林徽因》我对什么是写作的耐心有了感性的认识,我也被先生的耐心所感动。一个退休了的人,体力与健康都不如从前,还能在写作中这样投入与用心怎么不让人感动呢。先生不希望人们鼓励上了年纪的人过度的劳作,轮到自己了却怎么也改不了一辈子都习惯了的上进之心与进取的作为。那首民歌《人说山西好风光》中唱到的“男儿不怕千般苦”是先生最真实的写照。
二零零八年八月老公单位组团去山西内蒙旅游,我们一家参加了这次组团旅游,借着这次机会,一家人到韩石山先生家里拜访了先生和夫人,夫人年轻美丽,先生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许多,和我二零零三年第一次见到先生比起来,先生的容貌变化很大,苍老了许多,他的样子让我联想到泰山上的挑山工。先生的模样让我心生敬意,卢梭在他的《忏悔录》中说自己“剑毁剑鞘”,我感觉韩石山先生也是这样,先生的一生总是在不停的追求与劳作,他毫不保留的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社会,作品齐腰。一个人年轻时的过度劳累迟早会刻在他的脸上。相比那些老年了还能保持青年容颜的人,我更敬佩像先生这样将辛苦与勤奋写在脸上的人,因为他们的一生关照的不仅仅是个人,他们将更多的精力用来关照国家、社会和他人。
《碧水蓝天林徽因》这篇长长的美文占了《民国文人风骨》一书三分之一的篇幅,九十多页,用的是先生非常善长的演讲的写作形式完成。本文共分四讲:第一讲一个文艺复兴式的人物;第二讲高尚的感情世界;第三讲京派文学的精神领袖;第四讲现代知识分子的杰出典范。看看这四讲的标题就知道先生对林徽因女士心存怎样的敬仰之情。
先生写当代的人事喜欢用批评格调的文章来写;而写民国时期的人事文章则能让人读到更多的是先生对他们的仰慕与包容。如何看待先生这样的行文习惯呢?我想我们应该这样去看待它:
一、先生关注的民国的文人大都离开了人世,对于已经离世或高寿的人,我们只能去学习他们在世时书写的美好与光辉包容他们的人生缺憾与不足;对于在世的人,尤其是年富力强的中青年,指出他们的不足则可以帮助他们做的更好,让他们实现更加辉煌的人生价值。
二、民国文人国难当头,那样的社会环境更容易激发出人的爱国与救国之心,人性中光辉的一面能够更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从民国到当代,我们的国家从积贫积弱渐渐在走向富强,从总体上来说,这样的发展趋势是一代代人推动的,也即是一代代人优良的品质推动的;当代国人面对的是一个在世界上政治经济地位不断上升的中国,繁荣昌盛虽然给了人更好的生活待遇与生存环境,但是这样的好环境也容易滋生人的腐败思想,松懈人的进取之心。如果人们不能自觉警醒,坚持着将人性中美好进取的精神来建设国家改造社会,那么社会就容易走向由盛而衰的退步进程。国家由弱而强是渐进的,由强而弱也是渐进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是先人早就总结出来的事物变化规律。
再写林徽因韩石山先生又看了许多的资料,文集、年谱、回忆文章,这让先生更全面地看清了林徽因是个什么样的人。
“把以上三人的评价综合起来,就是:她有着过人的才华(费慰梅),在几个方面都有杰出的贡献(梁思成),可说是一个文艺复兴式的人物(梁从诫)。
但我以为,这样的评价,还是不完全的,就是没有把她惊人的美丽,高雅的气质包括进去。如果将这两点包括进去,再加上前面的评价,就完整了。这样,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说,这是一个完美的天才,是中国二十世纪文艺复兴运动的女神。全面地认识这个人,包括象征意义,不光是对过去的中国新文化运动价值的肯定,就是对中国往后的文学艺术,甚至社会的和谐进步,也是有启示作用的。
这样说,并不是说这个人就没有缺点。她的缺点,跟她的优点一样的突出,一样的鲜明,可说是优点的另一面。比如她的自负,“缺乏妇女的幽娴的品德”(李健吾语),都是很明显的。但是,这些缺点,并不影响她的气质与品质。大致说来,仍是个完美的人。”(摘自《民国文人风骨》)
从这篇文章中人们可以读到一些自己已经了解的林徽因,也一定可以读到关于林徽因自己不曾了解的一面。
“我不是说林徽因最后成了一个痰盂,我是说,跟那个制陶的过程一样,她的人生的‘最美的造型”’,只是一瞬间,只有短短的几年!也就是从1928年回国,到1937年抗战爆发这不到十年的时间,主要还是1931年到1937年这六七年的时间。短暂,坎坷,成就巨大,几乎是中古今中外所有天才人物的共同命运。
……
看看下面这个基本事实,就知道这个人的一生,是怎样的悲惨了,怎样让人感慨万千了。
她的母亲,是父亲的第一个小老婆,没几年父亲又娶了第二房小老婆,母亲备受冷落。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可说是身世凄凉吧。
在她二十六岁的时候,患了肺病,休养好了,但是到她三十四岁的时候,在由长沙去昆明的路上,旧病复发,而且越来越严重,直到五十一岁去世,后半生多半时间是在病床上度过的。去世的前几年,体重只有五十多市斤,形销骨立,只剩下一把骨头了。真可说是半生磨难,与鬼为邻!
这都不算什么,少年时的苦楚,晚年的病痛,谁也会有的。有种说法,“工作着是美丽的”,现在的大学毕业生,最想望的,就是找到一份好工作,或是毕业后有正式工作,这可说是现代人的一种最为正常的心理。一个知识分子,没有工作,不一定就是衣食无着,而是一种人生的遗憾,有时甚至可说是一种人生的耻辱。如果说这个道理成立的话,我们应当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