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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自认为《行走的鸡毛掸子》是一部难得的好剧。该剧谋篇新颖,立意独特深远,情牵一线的看似是风光无限的“鸡毛掸子”,实则其中却饱含了民族文化与时代变迁的历史深意,甚至昭示着“人为了什么而活着?”的深奥道理
我自认为《行走的鸡毛掸子》是一部难得的好剧。该剧谋篇新颖,立意独特深远,情牵一线的看似是风光无限的“鸡毛掸子”,实则其中却饱含了民族文化与时代变迁的历史深意,甚至昭示着“人为了什么而活着?”的深奥道理。
该剧情节细腻丰富,人物性格鲜明,冲突紧张激烈,画面清晰婉丽,并由台湾著名演员寇世勋,潘虹领衔主演,演技的精湛娴熟是毋庸质疑的,故为该剧增色不少,实为锦上添花之选。该剧足以让我生情动心,由衷的喜爱是难付言语的,流连不已,但最让我难以释怀的是三伏和汉良的悲凉结局。
美人迟暮,英雄早殇,奈何命运捉弄,暗叹苍天无情。苦泪流成河,空心如何许?死者已矣,生者却不可追。到底多少个梦生死与共,再过多少个秋才到尽头?残酷的命让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打碎了层层叠叠的苦咽入肚中,凄然度残生。揪心的疼痛纠结丝丝缕缕的哀伤侵蚀我的灵魂,潮湿了我黯然的心,叹惋之余更添几许惆怅。
三伏,如花美眷,冰雪聪明,有个性有主见。出身大家闺秀的她却要经历那许多爱恨沉浮,硬生生将一生劈成两半,分付与两个男人。前半生给了自己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元良;后半生给了恨爱参半阴阳相隔的汉良。都说红颜薄命,三伏逃不过那一劫。
如若,没有那许多突如其来的变故,三伏应该和元良结成一段美满姻缘,然后相夫教子,故事完美落幕。可是,世事无常,浮生变幻,手心的纹路在掌握之外。三伏嫁给了元良的哥哥汉良,新婚伊始,三伏是恨他的,恨之入骨,同住一房却不同床,形同陌路。时光荏苒,当三伏脸上冷漠的冰霜融化成如水柔情时,那一生的依托却瞬间湮没在急流中,永远不再回来。爱情如流星滑空,如昙花一现。无奈幸福与她无缘!
汉良,耿家大少爷,特定的身份注定了他要负重累累,孤独的行走在落寂人生的道路上。终日沉默,眉宇见弥漫着化不开的忧伤。然而少言却掩盖不住他的非凡气度:抬腿束衣,尽显干练潇洒;反手抛刀,抬手已破僵局。沉稳识大体,出入山外与香木镇,操持着整个耿家。智勇双全,临危不惧,周旋与蒋克儒的各场斗争中,凛然而从容。他是男人心中的英雄,是女人心里的依托。元良把他当成神;郭红笑则费尽心机想把自己的千金嫁给他;七喜说“跟着大少爷,我放心”;明凤对他钦佩不已,三伏最终移情于他。也许天妒英才,也许注定了他短暂而辛酸的人生。
他太隐忍大度,多少辛苦痛楚,一咬牙也兀自扛了去。从不去争夺名利得失,为了耿家呕心沥血,不怨不悔。小时候因扎不出掸子而被认为没灵性,失去了进洋学堂的机会,从此不再被看重;心里明明爱慕三伏,却从不争取,竟也私下帮弟弟承欢于三伏;为了耿家声誉,香木镇的荣耀,承父母之命娶下了弟弟的未婚妻,从此承受那锥心刺骨的讥讽和憎恨,一个人在风雨里颠簸飘摇;为了让弟弟满意,也忍受痛彻心扉的苦楚和羞辱,让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弟弟约会;为了弟弟的性命和耿老爷视如生命的掸子,竟义无返顾的跳进汹涌的急流,忘记了自己胸前的子弹孔已是鲜血淋漓。聪明一世,终渡不过一个孝字。亲情,耗尽了他一生精魂,浓深至啼血,在素白的手绢上开出凄艳的杜鹃。
只是爱情,是埋藏在心底最温柔的情愫,那最初也是最后的恋情流淌过很深的岁月之河,停泊在记忆的码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漫过他的爱之礁石。弱水三千,独取的那一瓢是属于三伏。最深沉的爱用最简单的方式诠释,温存的包容和宽厚就如一座永远可以依靠的大山,直叫人温暖到骨子里,不容离弃。忘不了临行前三伏靠在他身上,拨弄他胸前的扣子,亦嗔亦怨地说:“没有你我可怎么办?”是怎样的力量让三伏由横眉怒对的恨转变为柔情无限的爱?无疑是汉良的品德和气度以及安稳实在的感情。
想不到,想不到汉良最终落得情命两不得的凄凉宿命。
汉良,三伏,香水。三者之间有种紧密的联系。香水就是他们婚姻情感的宿命诠释:香气四溢,却又随风飘散,空留余韵,萦绕心间!或许冥冥中早已注定他们的婚姻是悲剧,注定要生死两茫茫。香水是汉良买的,也是汉良亲手交给三伏的,但却是以元良的名义。三伏在凝望香水好久,下定决心与元良割断情意,从此安分守己的做耿家大少奶奶,纵然心中有不舍和疼痛,但汉良的恩情是无法承受之重,情与理,她还是分的明的。从此梳妆台上多了瓶香水。在蒋克儒搜郭记的时候,躲在柜子里的三伏突然想起香水还在桌上,也不顾一切的跑出去取了它,紧紧的攥在手心,仿佛是攥住的是她的生命,三伏倾心于汉良可见一斑。香水最后一次出现是汉良周年忌日,在那条曾经吞噬汉良生命的河流,三伏一步步走入水中,水没过曳地的罗裙。她将瓶子微微倾斜,粉红的液体顺流而下,薄薄的水帘在清风拂动下犹如细纱。缓缓的,泪滑过苍白的面颊,溅落水中,揉碎一圈圈涟漪。香水,承载他和她的心意,融入永不停息的流水中,祭奠他们曾经淡若无痕却刻骨铭心的爱情。
剧中情节迂回曲折,但仔细想想也能猜到三伏的爱情必然会是悲剧。从元良打断郭红笑的腿那刻起,三伏的命已经不能完全由自己掌握。郭红笑断然不能接纳元良为他的贤婿,承接他烧鸡铺的生意并将其发扬光大。三伏也不能打破封建礼教的桎梏而弃其父于不顾,和元良去省城上学。其实如很多女子一样,她想要的是一种安宁实在的生活,那是元良给不了。脱下洋装,洗净铅华,心甘情愿地穿上旗袍暗示她已经在远离曾经华丽奢靡的生活。更何况郭红笑相中的是汉良,父母之命,岂能违背?看着自己成为爱人的嫂子,那该是怎样撕心裂肺的疼痛和咬牙切齿的憎恨。时间逐渐沉淀了萦萦索索的厚重,七里埠夜夜约会也中断了,她对元良说:“从明天起我就是你嫂子。”决然离去,岸的那边有自己的男人,他在等她回家。从此亲自做早点,撤去了汉良的床,她完全是他的妻。
他们之间没有花前月下的柔情缠绵,亦没有直白袒露的甜言蜜语。只是平淡中的相濡与沫,纷乱中的牵念和关心,却足以触动心底最温柔的情愫,让人感动不已。清晰的记得汉良跪在耿老爷面前,尽透着满足地说:“我和三伏挺好的。”这话平静得惊心,他要的女人,他要的生活,仅此而已。说什么金风玉露心花无涯,什么天地相合沧海巫山,都抵不上“挺好”两字教人熨帖。三伏不曾看见汉良的绝望,因为没有机会了。只是从冬至到春分的短暂光阴,沧海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