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花的怨恨之声

当远山近林传来清脆的鸟叫声，欢快的鸟叫声打破寂静的天空，四周被大山环绕的小城又一次迎来新的一天。当我睁开迷糊的眼睛，把身子懒懒的赖在被褥里不愿挪出，依然闭目养神安静的躺在床上休息，在这短短养息的时间里，瞬间听到那一声“高音喇叭”一样大的吼骂声。如此的吼骂声，无论是在春暖花开香气吸人的清晨，还是在冬日雾蒙蒙、寒风凛凛的清晨？风总能把那个大腹凸凸好似快临产的女人，一声声的怨气冲进窗缝里穿梭进入我的耳膜深处。
其实，那个大腹凸凸看似怀孕8、9个月的女人，早已患上了精神分裂症。然而，这样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却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月季花。
月季花与玫瑰花属同一科目、同一花系，区别在于玫瑰有着让人为它痴迷妖艳的身资，它的花之语又用来表达激扬的爱情；一身粉红色的月季花与玫瑰相比较，当然也不逊色于玫瑰花的魅力，它的花之语为纯洁之意。其实，无论什么样的花，需要与赏花人的心情来恒定它的美丽何在？然而，恰巧这样一个时疯时醒的女人，却拥有着这样美丽的名字，感觉有点不相映衬。但仔细琢磨月季花那凌乱的发丝遮掩下的脸蛋，拥有这样美丽的名字，很符合月季花那张漂亮的脸蛋。如果，月季花没被精神分裂症所折腾美丽的容颜？那么，月季花的确是个美人胚子。
听着窗外月季花每天清晨的怨骂声，总让我想起小学三年级时候，听老师或身边长辈们说起有关月季花“为何成为疯子前的故事”？我的记忆瞬间带上凌乱的心绪，追寻着月季花故事的根源。
有关她的故事，还得从她高中时代说起。听说那时的她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家里条件比较贫寒，一天三顿饭都很难有着落。然而，她为了不放弃自己的梦想或说为了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也或者说为了将来自己与父母亲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她半工半读迎接着黑色7月的到来。在高考结束的时候，她不用着急等待高考成绩的公开。因为，老师和同学心里都能肯定她上线的成绩，可想而知她平时的学习成绩如此让老师与同学所称谓。
当录取通知书到来后，她兴奋而天真的陪着好友回家看望好友的家人，她要把自己的快乐与好友的家人一起分享。因为，她视好友的家人与自己的亲人一样，无论快乐或忧伤？她很愿意与身边的亲人、朋友一起分享。然而，她的好友却只考上了一所省内专科学院，她却成了那年全县考取名牌大学唯一的女生。因此，让好朋友的母亲看得两眼红得发直，邪念尽然在一个朴实的农民妇女内心深处慢慢滋生，她那里知道优越的成绩从此给她“开辟”了一生厄运的开端。
在那年月的农村，生活虽然谈不上多么富裕？但论谁家里遇到红白喜事，乡里邻间的习俗总是那样朴实。当月季花接受好友亲朋的洗礼后，带上好友母亲给她准备好的油炸肉，匆匆踏上了远离小城几十公里外大山内贫瘠的家。因为，她的母亲已经等待在月色下，期盼手里紧揣着已被北京大学录取的女儿归家的身影。一脸写着快乐进行曲的月季花，哪里知道自己的肚皮，已经吞下了被“精心调配”后的“特制酥肉”。然而，无论胃液如何洗刷？“特制酥肉”内某些“毒素”是无从排出体外了，却慢慢的滋生在她大脑细胞的每一根神经组织内，不断的干扰着她本来正常的思维与活动。月季花，一朵还未绽放的花朵，就这样残死在不会懂得欣赏花色的女人手里。
经历整个暑假哭、闹、不止反复无常的情绪后，家人带上邻里乡亲们资助给月季花看病的钱，踏进了保山精神病治疗医院。痛苦的家人无奈的照顾着已无法自理的月季花，等待病情症断到来前的煎熬。那时候我们都可以猜想到目睹月季花病情的亲人与医生，无不感叹或惋惜这一朵清秀欲滴的花儿，在如此残忍的手段下无声无息凋零。然而，每一个人依然期盼着化验单能带来一个惊喜的结果，换回9月份踏进北大校门的月季花快乐的面容遐想终归遐想，当化验单上清楚的写着现实而残忍的报告时，让在场的每一个亲人与医务人员无不痛声哭泣。她的母亲几次从昏阙中醒来，口里悲伤的抱怨着“老天！活菩萨啊！你睁眼看看我家姑娘，好好一个姑娘她招惹谁了？我家姑娘已经考上大学，这可是她的梦想。我们家还得靠她撑着过活啊！老天！你救救我家姑娘吧！我可以折寿20年来换回我家姑娘健康的身体。老天啊！我求你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无不为年轻美貌的月季花流泪痛斥那个恨心的“良家妇女”。化验单子清楚的写着月季花患上精神分裂症，贫寒的家也已经没了钱，继续给月季花在专属医院治疗，无助的带上月季花离开医院，回到大山里曾经留下月季花快乐成长足迹的家，家人只好用山里采摘来的药材慢慢医治。从此，还没能踏进北大校园的月季花，以疯闹着时的眼泪，挥手告别了那座梦里已度千百回美丽的校园。
后来听身边的人谈论起，回家后的月季花依然每天哭闹不止，甚至会偷偷的跑出去用长竹杆追打同村的中年妇女，追打之后她会放声大笑，口里骂咧着“看你还敢不敢出来害人，我打死你个毒妇”。每一次跑出去都是可怜她的人，把她捆着送回她母亲身边。然而，每一次打骂同村邻里人后，并没有谁与她和她的家人计较，更多的好心人只会流下无奈的眼泪，叹息着替她母亲惋惜，品学兼优的月季花糟遇那毒妇的“诅咒”。再后来的日子，村里嫁到省外的妇女回家探亲，顺便带回来了个河南籍光棍老汉。随说是光棍汉一个，老汉却还懂点老土方子替人看病呢！经人村里人与月季花的父母撮合后，老汉留在了这个贫瘠的家里，与疯了的月季花结成了夫妻。或许那时候的老汉只为能有个窝、有口热饭吃而留在月季花身边，所以才与月季花成为夫妻？当月季花经过老汉与岳母配合找来各种山药材，这个曾经快乐过的女孩，脸上出现开心的笑容，并能与家里人交流几句还能清晰的话语。也许这就是缘分吧！老汉的到来让这个贫瘠而凄楚的家，有了那么一点点喜气或说希望。
随着时间的穿梭着，病情已经有点好转的月季花，还给老汉生下了两个健康而漂亮的女孩儿。这样一个有着精神分裂症的病人，从女孩转变为女人再当上母亲，应该可以说是奇迹了。虽然，精神分裂症的病人按常理是不可以结婚生子的。然而，恰恰这样一个没有经过专属医治精神分裂症的病人，却生育了两个健康又漂亮的宝宝。对于没有经济能力医治的病人，经过草药的医治在半清醒状态下还能生育孩子？真的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因为，在20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