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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小偷盗走的是它表面的形体;它的灵魂始终依附在那,不离不弃。”这是小时候家乡的祖屋被小偷“光顾”的时候,老爷子最喜欢的那幅墙画也被“顺手牵羊”了之后我那位爱好文学的伯伯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也不知道是
“小偷盗走的是它表面的形体;它的灵魂始终依附在那,不离不弃。”
这是小时候家乡的祖屋被小偷“光顾”的时候,老爷子最喜欢的那幅墙画也被“顺手牵羊”了之后我那位爱好文学的伯伯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也不知道是在慰藉老爷子的情绪还是在对那幅缺角油画的怀念。
我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小偷会把那旧画给偷走,或许是觉得他的“战利品”实在太少就索性多拿一点是一点吧;又或者他觉得那幅古旧的画在“市面上”能值点钱,其实他哪里知道,这幅画也只有在我老爷子眼里能值些价钱。
那面墙依旧是空白的一片,直到如今。
据说,老爷子看着那片墙壁有时枯燥的手会不自主的抚摸着那油画唯一留下的印记,我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那个印记,或许有,那也是老爷子心里的印记吧。
它始终活在他的心里。
他是个特爱唠叨的人,尤其是画从他生命中失去的那刻起。我很疑惑,即使画对他那么重要可为什么他没想过要去寻找。他唠叨归唠叨,也没和我们谈起过以前的事情。
在大人们的零星语言里,我得知他是位老红兵,在那个动荡的年月里经历过烽火的洗礼,还抓过土豪呢!
小时候想过那幅画是不是老爷子从土豪那里缴过来的,那样的话真是值钱呢。
我的想法错的很远,老爷子一辈子都跟着党走,听毛主席的号召并且以前在当官的时候也没肥了自己腰包,虽然是个芝麻官,可他经常教育我们后辈:为人要堂堂正正,做事要光明磊落。
老爷子已经年逾七旬,岁月依旧没能压弯他那顽强的脊梁,除了在黝黑的脸上绽放出深深的皱纹和被时间强迫染成的雪白短发。
他在早些年就把烟,酒戒了,他喜欢骑着三轮车在邻村附近转转也会去拜访亲友,大多都是他一个人去的。
在我记忆里有一次他以前的战友过来看望他,他聊起了些过去的事情。
那天早上他起了个大早,比平常要早的多,他先把院子里的积雪清扫了一下又在外面拾了些干柴和湿泥和干树枝放在房梁的鸟窝下,按他的话来讲:“人都怕冷,它们还不是一样怕冻着,它们热乎点,咱心里也舒坦点,好歹同在屋檐下,能帮点就帮点吧”他洪亮的笑声萦绕整个房子好久,好久,至今仿佛在我耳边回响。
他吩咐二哥出去买菜在带瓶酒回来,那时我整天跟着二哥屁股后面所以也坐上了那辆很破很破的自行车跟着二哥出去。
“哥,老爷子是不是最近有烦心事呀,怎么想起来喝酒了?”我拍着他的后背问他。
“应该不是吧,或许家里要来客人”二哥的语气淡淡地。
回家后果然来了客人,是一位老爷爷年纪看上去要比老爷子大多了,他背是个驼的,头发稀疏,看上去很苍老,很苍老。
“老刘,这是我两个孙子”我俩儿对着他笑“还不叫人”老爷子生气了,怪我们不懂礼貌。
不要紧,孩子们看着我眼生”刘爷爷哈哈一笑打个哈哈算上袒护我们了。
我俩知道老爷子和长辈们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不喜欢小孩站在那里,所以我俩儿知趣的走开了。
“这两年过得还好吧?”开口的是老爷子
“凑合着过呗,哈哈”刘爷爷笑容里夹带着苦涩的味道。
“哎,那幅画丢了”老爷子摸了摸光秃的额头
“老班长的那幅?”刘爷爷有点错愕。
 “哎,老糊涂了,将来下去该怎样面对老班长呀,这可就是他的命根子呀”老爷子声音有些哽咽,原来就有点沙哑的声音更显得沙哑。
 “都过去了,也让它随风去吧”刘爷爷抬起了头望着天空。
最后才得知,这幅画是老爷子的老班长当年上前线时送给老爷子的,老爷子在那场战役中受了伤所以被令退了下来,老班长是突击队员,结果......
老爷子一直把那幅画当成老班长的影子,有时他自己对着那幅画喃喃自语,原来是他对战友之情的想念以及对过去的纪念。
虽然缺了角却是弥补了老爷子那颗苍老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