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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有些官员赴民宴,特别是赴婚宴时,感觉自己身份高,了不起,就要显能,或自以为有替女家向男家立规矩的职责,多喝大闹,结果为了自己的虚荣毁掉别人的幸福。话说11月10日,农历九月廿八,前寨子村陈文坡的长子陈
有些官员赴民宴,特别是赴婚宴时,感觉自己身份高,了不起,就要显能,或自以为有替女家向男家立规矩的职责,多喝大闹,结果为了自己的虚荣毁掉别人的幸福。
话说11月10日,农历九月廿八,前寨子村陈文坡的长子陈宁结婚,在家大娶。这件喜事对于陈宁的人生和他家庭的生活就象一枚原子弹一样大的烟花弹升空爆响了一样哩。陈宁娶后村二大头的独女。这是过我帮户户、户户帮我的大事,提前5天的一个晚上就已经唤来众男劳力派了职。由于同日陈玉的女儿出嫁,人手紧张些,必须定岗定职落实到人头儿。
10日早,一辆小面包车和一辆大平板车去通路。去通路的人员7名,其中陈铁牛、陈文奎是抬食盒的,陈景膛是贴喜字的,陈玉梁、陈小牛是挑筛子的。挑筛子现实已改成两手端了,因为都已乘车。
陈景明同村的外甥小麦6点前也赶到了陈文坡家,想替代舅舅陈景明去通路,陈景明没让替。龙有蛇鳞,玉有石脉,陈景明认为当了什么干部也不能脱离群众。
7人把身上拴根红布条儿,大多拴在了上衣扣子上。给车和食盒、扁担、筛子也拴上。面包车司机是年轻村民周壕,他一来时见着了陈宁的弟弟陈熙就问,说陈熙,你哥跟你嫂结婚后,赶黑你可别到你哥床底下去睡觉。陈熙说俺哥的床是实心的。
大食盒及一大摞点心匣子、一大块生猪肉、烟糖袋子等物装上了大车后,通路的出发了。因贴喜字责任人陈玉膛在面包车里坐得太往里,坐门口的陈玉梁便替他下去一路张贴一张又一张。至村口放一通炮仗,然后至街里巷口拐好车,等候在那里的人们便接取食盒抬回家去,并开始从里向外抬运陪送的嫁妆。是6铺6盖,1套组合柜,另外还有椅子、摩托车、自行车、茶壶茶碗等。嫁妆拉回,卸车时已人手众多,因为陈玉贵等一大帮子人已赶过来。
院子不小,北房8间,将来将断开成两个院,西边那4间尚未装修的北房将归陈熙。门框上每每贴上了既风雅又实用的大红对联,造就了满眼春光。书法家乃是帐房里的老鲁,他是陈杰的岳父。因儿子是独子老鲁把大女儿鲁爽留在了当村。他善不为名而名随之。他写婚庆对联述而不作,信而好古,但给每户的都从不重复。大院子西头是露天厨房,露天厨房里有两张大床,上铺切菜板和放饭菜原料等物,孙长林、陈丛、尹范为3位厨师。陈玉志是烧火的,专负此一责。陈玉膛是涮碗的,通路回来后便专负此一责了。陈玉膛把一洗衣服用的大铝盆里倒上热水,便绾胳膊援袖子蹲下魁梧身子开始用一块抹布涮一大堆碗碟筷子。陈铁牛原来常被安排涮碗,因是陈玉坡的唯一堂兄,今被安排陪亲戚,自豪于不再汗血盐车,笑意写在脸上,借了陈玉坡的一件扣子掉净拉链失效的旧机制棉袄套上,把那失效拉链拉至中位,上下都开着口,却感物质文明了百倍。陈丛在切肉食,切自家宰的一头猪熟过后的躯干肉们,还切自宰自熏的鸡们,整理出一小盘的“硬菜”儿,很是精致美观。另两位厨师切青菜备炒。灶是前天坯头子盘起来的,烧檀条子一样粗壮的木段子们,所以陈玉志显得最技薄面悠闲,便活动嘴巴东扯西聊些闲话。这时摄像师来了,用个小机子先摄新房、对联等。人们说这样照后将制出光盘,能在VCD里放映。陈玉志便说他这种玩艺儿只能出照片,绝不可能出得了光盘,跟周围一伙子人吵。尹范说怪不得让你烧火!露天厨房北侧的屋门口西侧新盘有一个大炉子,建材也是用的土坯头子和麦秸泥。小泉管着看炉子烧水,慎思笃行、专心致志的样子。小泉是住丈人门上,是陈文奎的妹夫。是陈玉膛建议一定要给人家小泉派个职的。大炉子是陈文奎盘的。尹范批评盘的炉子底层的陡坯站立不正,陈文奎只是笑。总之这过大事的日子里人人孜孜无敢逸豫。今日职无贵贱,皆重千钧。
这时去娶亲的出发了,乘6辆小轿车。其实3辆就够用,车多是为了上镜头。大门里侧挂上了两大挂鞭,新娘一到将立即绽放百千朵金花。陈铁牛、小麦、小棒在用旧电线拉绳,好把人们随的喜帐子悬挂于院中。陈文亭在把房前端抱厦下的大门台扫得锃亮。帐房里现传出令来要4盘小菜儿,劳心者们要先开喝了。新娘到家了,由新郎牵着手冲过鞭炮阵跑至“天地爷”前站立,那儿地下已铺有一块红毯子。小两口携着的手儿仍未松开,显得格外相亲相近,爱情无疑将直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雪震震,夏冰雪,天地合。送饭的作揖的挎轿的及随礼的等等亲戚陆续到齐,便开始上糕点上茶水。各桌都有陪客责任人负责照应,做好热情服务。品尝过茶点后,便一边上菜一边拾撤桌上的点心碟和茶碗,随即负责烫酒的陈玉奎便将酒大步流星着送了来。将每桌的酒壶里灌满酒,并从此开始不断地来往各酒壶里续酒,陪客责任者们则开始卖酒了。小梁小牛是端盘上菜的,健步如飞地擎了托盘一趟一趟地送,送至每一桌前便唤陪客之人回回手领获一盘。真是忙得热烈而又有条不紊,正是天生一村之才自足一村之用。各桌被上了个满,满得菜盘们立体交叉。
酒官司淅起人声渐沸,这时院中也开始热闹起来,因为开始上拜了。陈玉亭之妻齐秀丽作司仪,念一声对女亲朋的称谓报一份份子钱的金额,陈铁牛的妻子便匆忙着接钱匆忙着投进筛子里去。外边女子世界里热闹完毕,屋里饮酒的汉子们都已革新了脸皮颜色,红者红艳艳,黄者黄灿灿。外间屋和西里间屋里各有两桌酒宴,招待着男客,东里间屋里是女客。西里间的两桌已宣布撤了,开始吃饭,是吃席,外间屋的两桌却撤不动,一听要撤席客为断然否决。两桌中陈景明陪的一桌较次要,陈玉亭陪的一桌最重要,首麻人士是二大头的侄子,在市里烟草局里当股长的陈金堂,全西寨子村最放明光的人物,气岸遥凌老百姓的派头人。陈景明上初二时和他是同学,知道这小子够坏。那时放学路上路过前寨子村时,他不爱高喊:周强家,大破鞋;周强家,窑子铺!因为周岭的父亲周强想当年在外面搞了个小姐出身的女子归来,就把前妻休了。那前妻便改嫁在本村,嫁给了一只胳膊的村会计陈玉岗。
话说现在陈玉贵这一股里的族长聋子毅便进来催促一番,再催促一番,让停止喝酒上饭吃饭,而烟草股长等人却要把陈玉亭当成个酒仙灌,一开始不喝的人这会儿也痛饮起来,受到陈玉亭的指责后便嚷,说今天你没有发言权!此桌陪客人本是陈杰,但因陈玉亭不会打黑枪,陈杰被司机周壕拉去打黑枪了,而把陈玉亭推上了重要岗位。陈玉亭虽然比陈杰酒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