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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120急救车的尖叫嘶鸣声,一阵强过一阵,由近及远,,似乎是完全不可阻挡的步伐,在人们的耳朵里呼啸着盘旋着,让人的心不由自主提到嗓门跟前:又有危重病人来了!急救车在住院部外科2号楼下嘎然而止,急促的刹车
120急救车的尖叫嘶鸣声,一阵强过一阵,由近及远,,似乎是完全不可阻挡的步伐,在人们的耳朵里呼啸着盘旋着,让人的心不由自主提到嗓门跟前:又有危重病人来了!急救车在住院部外科2号楼下嘎然而止,急促的刹车声都能清晰地听见。接着,四楼心脑外科护士站的急救电话响起:病人已到,马上做好抢救的准备!
心脑外科的医生护士们,先前已经收到急救车在路途中打来的电话,所以,抢救病人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等医院的护工刚从电梯里推出病人的担架车,等在电梯门口的医生护士们急忙接过担架车,迅速推着车往手术室飞奔而去。手术室的门即刻被关上。
这时,等在手术室门外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干部摸样30来岁的年青人,另外一个是小孩儿,一个看上去很小的小孩儿。俩人都没有说话,特别是那个小孩儿,一言不发,眼睛直溜溜地盯着手术室的大门。突然,手术室的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医生摸样的人,他急切地向那位年轻人问道:“你是病人的家属吗?病人要马上做手术,希望你能在这上面签字”。随着,就把几张要签字的纸张递到他的面前。这位年轻人没有任何准备地而被搞得措手不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医生,我不是病人的家属”。“那谁是病人的家属呢”?这位干部看了看身旁稚气的孩子说:“医生,这小孩是病人的外孙,可是他能签字吗?这样好不好,我来代表家属签字”。
手术室的门又关上了。接着,这位干部摸样的人带着小孩儿四处奔跑办理住院手续。然后,又来到心脑外科的医生办公室,讲明了一些情况,在确认病人的手术没有生命危险后,他把这位孩子介绍给了主管医生:“这是病人的小外孙,家里没有其他人,就只有他来了”。
“他?”主管医生显得有点不可思议。“病人的两个儿女和媳妇女婿都在上海打工,家里平常就是他们三人生活,外公外婆,还有就是这位外孙了,外婆由于这两天收割稻谷,中暑在家养病,自身都难保”。干部摸样的人又向小孩儿交代到:“医生正在给外公做手术,外公会没事的。你要听医生护士叔叔阿姨的话,照顾好外公”。小孩儿没有任何表情地点点头。记下医生护士的联系电话后,这位干部摸样的人匆匆离去。
他走后,医生才在办公室说开了说:“刚才那位是市里下派到县上的干部,他正好检查工作到病人他们那里。见病人爷孙俩在骄阳似火的在田里收稻谷,还没有问上几句,老人就不行了,突然倒在田里。幸好遇着他,没有一点耽搁,直接叫县医院的救护车送到市里的医院来,不然的话,很有可能就被耽搁”。
医生问还站在边上的小孩儿:“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小孩儿埋着头怯生生地回答:“我叫小杰,9岁”。“小杰,你先在这里等着,等会儿外公出来了,我们一起去看他”。
差不多四个小时的手术,外公终于被安全地推出了手术室,小杰看着躺着的外公,急忙叫了几声:“外公,外公,外公”。“外公用了麻药,现在还没有醒”。护士对小杰说。小杰随着外公的担架车,来到重症监护室门外,看着外公被送进去,他就一个人呆在外面。午饭时间过了,晚饭的时间也过了,小杰好像浑然不知,人似乎就没有离开重症监护室的大门口一步。
这一幕,让不少好心的医生护士,还有病人病人的家属看见了,他们不约而同地为小杰送来食物和水。护士阿姨还告诉小杰:“小杰,你不用在这里等,里面有叔叔阿姨看着呢!我带你去护士站休息去”!“我不去,我要在这里守着我外公”,“这可要好几天的时间啊,你去休息一下再来,好吗”?小杰固执地摇摇头。就这样,不分白昼,小杰一直在重症监护室门外呆了两天。
考虑到小杰家经济的具体情况,考虑到能更好地对小杰外公的护理,护士站将刚出重症监护室小杰外公的床位安在了护士站对面的走廊上,其实,走廊上也是已经住满了病人。外公这时慢慢苏醒了,一眼看见小杰,外公老泪纵横啊:“你怎么来了呀,你来做得了什么哟”?!见外公醒来,小杰马上用在脸盆里事先准备的好的温热水里的泡着毛巾,给外公擦脸,小杰站在床前,床的高度几乎有小杰身高的一半,没办法,小杰只好爬上床沿跪在床边给外公擦脸。
外公要撒尿,小杰同样要爬上床给外公接,还要按照护士阿姨的交代,千万不要碰到外公手背上输液针处。这时临近午饭的时间了,送饭车来了,“外公,你饿不饿,想吃饭吗”?外公无力地摇摇头:“我不吃,你买点来吃吧”。小杰拿着一个自己带来的瓷碗,一个摔得疤痕点点的瓷碗,来到送饭车前排队,小杰的个子与送饭车相比,送饭车几乎没过了小杰的头部,小杰看不到送饭车上到底有些什么饭菜,可能也不想看见。
这时,有人说,给孩子让个先吧,于是,小杰被众人拥到了送饭车前。“孩子,你要点什么”?“叔叔,有稀饭吗”?送饭的师傅为小杰舀了一盆稀饭,“你要什么菜呢”?“叔叔,有咸菜吗”?“没有”,“那我就不要了。叔叔多少线,我给你钱”。看到这样的情景,大伙儿真不知道心里是怎样的酸楚,有人便马上说道:“给孩子来个荤菜,我来付钱”。
小杰就是这样顿顿就着稀饭,早上多买点咸菜,午饭和晚饭就着下饭。问小杰为什么只喝稀饭,小杰说:“在家里就是这样每天喝稀饭,还有,这里的稀饭这么贵,一盆稀饭要2块钱,我们没有那么多钱。来的时候,外婆给的药费,已经交了好多了,现在只剩下一点点了。只有等在上海打工的舅舅拿钱回来交住院费了”。“舅舅什么时候到”?“他来电话说,已经在长途汽车上了”。后来听护士讲,小杰家参加了“新农合”,再加上他们家的具体情况,他们的住院费,从进医院交了一次以外,再没有催促他们交了。
医生对小杰说,外公可以进流食了,可以喝一些水喝一点牛奶。小杰在旁人的帮助下,提着水瓶到开水房打开水,然后把开水倒在那个破瓷碗里,凉了以后,一口一口喂给外公喝。小杰一个人出外买回那种食品塑料袋装的牛奶,把床头使劲儿地摇起来,然后把管子插好在袋子上,让外公慢慢喝,“你也喝一点”,外公轻言细语地说,“我没有生病,我不要喝”,小杰答道。
每天晚上,夜深人静了,除了护士们的身影还在闪动外,整个楼层停止了喧哗喧嚣。这个时候,每每从小杰床前过,都可以看到,要不是小杰在为熟睡中的外公摇扇纳凉,要不是,小杰实在坚持不住了,躺下的小小身躯总是躺在床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