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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又是周末,又是春暖花开,又是白云蓝天、微风荡漾。老赵他们一行四位骨灰级摄影爱好者,骑单车前往无名峡谷。太阳熹微时出发,他们穿过高楼林立的闹市区,很快上了乡村公路。阳光照着崎岖蜿蜒的村路,如紧握椽之画笔
又是周末,又是春暖花开,又是白云蓝天、微风荡漾。
老赵他们一行四位骨灰级摄影爱好者,骑单车前往无名峡谷。太阳熹微时出发,他们穿过高楼林立的闹市区,很快上了乡村公路。阳光照着崎岖蜿蜒的村路,如紧握椽之画笔,描画着无尽的春光。绿毯似的麦地携手大片大片金灿灿的油菜花,亲密伴侣般一起走向天涯。远处的杏花在盛开,近处的桃枝上鼓鼓囊囊,路两旁如烟如雾的嫩柳轻笼着深绿的松树,一切都崭新、娇嫩地逼你的眼。老赵他们动不动就要停下来拍照。拍田野,拍远山,拍近树,拍脚下的溪水,可是没有一只小鸟枝头欢笑。老赵想:小鸟也怕自己的坚硬的小脚踩坏了“纵使长条垂地柔”的嫩绿、践踏了春天的无限明媚。啊,一切都展现出无与伦比的美好!
中午,他们终于进了无名峡谷,寒气森森迎来。听说这个峡谷只有几百余米,但因为没有路,很少有人涉足。前天的一场春雨,酣畅淋漓地沐浴了大地。溪水潺潺,一切大自然的生命正大口大口地吮吸着春天的甘露,很快就会绿意盎然,虫鸟遍布。老赵他们,边走边拍,在一处高崖下休憩。小高忽然指着头顶崖壁上的一棵劲松说:“那是什么?”
其余三人皆抬头,老赵说:“一棵脚下局促的松树。”
“再仔细瞧!”四个人都站直了身子,来回走动着看那棵其貌不扬的树。
“哦,里面有个鸟窝。”壮健的李翔终于发现了秘密,并指着那个灰色的圆球让其余的人看。
“不错,是鸟窝,不是马蜂窝。”老赵以他丰富的经验告诉他人。
“可这窝也太小了,里面该有怎么小的鸟呢?”还挎着相机的郑明猜测着,“如果能拍到里面的小鸟该多好呀!”大家看了看面前的足有八层楼高的直陡陡崖壁。聪明的小鸟把窝建在崖壁中央的老松树上,用四季常绿的松针作掩护。
“找附近的老乡帮忙找路,上去看看。”老赵建议。李翔和小高飞奔峡谷口。不到三刻钟的功夫,他们带着两个老乡来了。
六人又向前走了百十米,就前呼后拥着往上攀登了。因为皆是老驴,无论是手脚并用的攀岩,还是在荆棘从中穿行都没有难倒他们。经过一个小时的艰难行走,他们已经站在崖顶的一宽阔地,光线很好,正适合拍照。斜斜的,他们距离那松树大概就是六七米。不错,向下观望,很清楚地看到松针掩映下的一个泥、枝混合建筑物,口很小,没有小孩拳头大,稳固地架在松树的老枝杈上。老赵他们甚至听见幼鸟稚嫩的鸣叫,急忙打开背包,取出摄像机。这多年难遇的场景——居高临下看鸟巢,大家都紧张有序的做着拍摄前的工作。老赵忽然感到头顶飞过一只小鸟,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就倏然飞远。他们站着、蹲着、趴着、跪着、甚至不怕危险地探着身子,放大镜头就是想要看清鸟窝,里面的也许还没有长毛的小鸟。他们弄出很大的动静。不经意间,老赵的镜头掠过稍远处,看见一只黑白相间的小鸟,在距离他们附近,望着飞着。它没有叫,黑色的小嘴里叼着什么。它落下,再望着,再飞起……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老赵忽然明白了,眼睛湿润了,这是一位鸟妈妈呀!它也许飞了很远终于找到了一点食物,着急回来喂孩子吃,可是被一群喜欢拍照的人打扰,不敢靠近。这刚刚雨过天晴,这依旧春寒料峭,草儿还没有长出,虫儿还钻在土里,小小的它,找到点食物多难呀!没想到,喂到孩子嘴里却更难了。
老赵收起支架,对大家说:走吧!别拍了,别打扰人家孩子吃饭。他们四人迅速离开,却仍旧回望,恋恋不舍,眼眸中是那老鸟喂食小鸟的情景。那爱的一幕,在他们的想象中,永远被拍摄在心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