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贞的龙凤佩
作者:存亡继絶时间:2025-04-14 22:54:55热度:0
导读:一日,天朗气清。浩浩荡荡的五万秦兵正整齐排列,操兵练马。旌旗飘飘,锣鼓震天,气势恢宏。帐篷内,突然一哨兵握拳上报:“前方回报一女子在军营外哭闹,我等驱赶不走,其誓要见赵大人,说有事相告!”赵佗心里一惊
一日,天朗气清。浩浩荡荡的五万秦兵正整齐排列,操兵练马。旌旗飘飘,锣鼓震天,气势恢宏。
帐篷内,突然一哨兵握拳上报:“前方回报一女子在军营外哭闹,我等驱赶不走,其誓要见赵大人,说有事相告!”
赵佗心里一惊,急说:“宣!”
一身穿白袍,腰系丝带的女子被押解至前。赵佗见该女子年约二十,面色苍白,但双眉修长,唇红齿白,可见其样貌俊秀。只是衣裳不整,发髻凌乱,许是先前遭士兵驱赶所致。于是挥手示意,士兵即退至两旁,问到:“跪者何人?”
女子抬头望见台上坐着的人,见其身披盔甲,腰际配剑,两眼炯炯,不怒而威。身后拥护着手持盾牌的士兵,便知台上所坐之人即是自己千辛万苦要找的赵大人。当即双膝下跪,双手抱于前,悲戚说到:“民妇姓邓名凤,乃赵国人。今日贸然闯入军营,自知罪犯军令,理应杀头,可民妇此举实为无奈,只为求见赵大人,有事相告。”
赵佗见该民妇千里迢迢从赵国赶至此地求见他,内心不免又一惊,说到:“所为何事?”
邓凤见赵佗不但没有因她擅闯军营而恼怒,反而关心她的事,一股暖意不禁流至全身,觉得赵佗果真如传说般的宽厚仁慈,于是心松一口气,继续说到:“我夫姓洪名龙,也是赵国人,是赵大人手下一名士兵。我夫跟随赵大人南下岭南,平定南蛮之地,我则专心在家侍奉家官、家娘,岂料一去就是三年之久。早前我村突遭大旱,颗粒无收,加之家官家娘早于一年前突然撒手西归,剩我一个孤苦伶仃。知赵大人已成功平定南岭,驻军在博罗县。民妇即变卖家中物什,赶至此地寻夫。”
张超听闻,不甚疑惑,问到:“你所言之事,可有实据?”
“有!”邓凤即刻从衣襟内掏出一块布,小心掀开,一块青白玉佩便展现出来,“此龙凤玉佩乃我与夫之信物,以便日后相见。请赵大人明察!”
赵佗见邓凤所言句句诚恳,虽存在疑惑,但虑其孤身一人擅闯军营重地,必是有要事方敢出此计,暂且听她一说,再做定夺也不迟。于是示意张超,张超会意从邓凤手中接过玉佩,呈给赵佗。
赵佗见此玉佩分为内外两圈,内圈透雕一条游龙,昂首挺胸,前后两爪都突出内圈环,伸入外区,前爪托承一只凤鸟,后爪的基部呈圆鼓形,显得壮健有力。外区的凤鸟,婀娜多姿,在游龙的前爪上与龙对视。
赵佗见此玉佩中的雕刻技术高超,就拿龙与凤的纹饰来说,不仅运用了中原最具特色的线刻和镂空技术,使其中部隐凸,显得逎劲有力,富于弹性,活灵活现,更是将龙的阳刚与凤的柔美形成一种绝妙的对比美,玉佩整体雕镂精细,构图完美和谐,主次分明。不禁连连称叹到:“此乃一块世间不可多得的良玉!”
赵佗将玉佩放置于案上,转头问到:“此玉从何而来?”
“民妇之家官,乃赵国有名的玉雕者。其雕刻的玉佩不胜枚举,上至皇室贵族,下至黎明百姓,皆喜之。其技术超乎常人,所雕之物,活灵活现,呼之欲出,故得一美号,曰‘神雕手’。此玉佩乃我婚嫁之用,我夫家虽精于玉雕之术,可家官乃清高之人,偷窃者、不孝者、不务田者等皆不与之雕刻,虽有赏钱上百,亦拒之。如遇行为端正之士,善心之人等皆送之。故所雕之物少之又少,家中钱财只够日常温饱而无剩余。当日迎娶我,家官因无多余钱财作下定之用,心生愧疚,便将家中珍藏已久的两块良玉,取夫名之‘龙’与我名之‘凤’,经过二十多日方才雕出这两块玉佩,取名曰‘龙凤佩’。我俩甚喜,故将之视为家传之物而待之。及至我夫应征为兵,跟随赵大人出征岭南。唯恐他日相见无物为证,故我俩将此龙凤佩随身携带,方便日后相认。”
赵佗听完,心中不禁感慨,邓凤为见夫一面,千里寻夫,更甘冒杀头之罪,可见其对夫之情坚如磐石,便对邓凤的敬佩之情油然而起。于是对着张超说到:“宣洪龙!”
“诺!”张超立即示意先前押解邓凤之兵召唤洪龙。
不久,洪龙便带着赵佗前。洪龙见赵佗,赶紧右膝下跪,左膝半立,拱手说到:“不知赵大人召唤有何指示?”
赵佗指着邓凤,问到:“你可认得身旁之人?”
洪龙转头细看,见是自己的妻子,大为惊讶:“你怎寻至此地?”见其衣裳凌乱,发髻倾斜,更急问到:“你为何弄得如此狼狈之样?……”
见魂牵梦绕的夫君此时就站在身旁,邓凤不知从何说起。面对他一连串的疑问,不禁悲从中来,举袂以掩涕泪,怎奈泪流襟之浪浪。
“大人,此乃我妇,不知其罪犯何事?”赵佗见此,即说:“尔等暂且起身!”
“多谢赵大人!”洪龙握拳谢道,连忙将邓凤扶将起来,理其襟,梳其发,擦其脸,两人情意绵绵。
赵佗说到:“先前听邓凤所言,她为寻你千里赶至此地。更以此龙凤玉佩为证,说你为她夫。不知你可见过此玉佩?”说完便将玉佩交于张超,递与洪龙。
洪龙见此龙凤佩,忙从衣襟里掏出一块一模一样的龙凤佩出来,将二者放于一起,不禁泪流之,说:“报告大人,此乃我家传家之宝,也是当日我亚爸雕刻赠于我妻作迎娶下定之物。”说完转身将早已泣不成声的邓凤揽入怀中,愧疚说到:“这些年你过得可好?今日你前来寻我,还弄得如此狼狈,我心存愧疚呀!”
邓凤本已情绪平稳了些许,见洪龙这番话,泪如泉涌,即刻抱着洪龙连连说到:“不苦,不苦,为了你多大的苦我都愿意挨。只是,在你随军出征的三年后,亚爸亚妈就身患疾病,撒手人寰。我听闻赵大人驻军此地,便变卖家中之物,千里到此寻你而来。岂料来到军营前,士兵不放我进去,我只好连日跪至帐前,恳求一见赵大人,望他能助我见你一面。这不,你此刻已站在我面前。”说完对着赵佗又是一顿跪谢。
赵佗说:“今日你夫妻二人相见,实属不易。邓凤你就跟随洪龙一起在此居住,一起耕种纺织。此地盛产美玉,你俩可将玉雕之术教授越人,为加强汉越两族的联系做一份贡献。只是当初我为尔等士兵点姻缘,尔等皆与南下之女或当地越女结为夫妻,如今可如何是好?”
洪龙听完,下跪说到:“先前我跟随赵大人出征岭南,与邓凤一别三年之久。期间我曾托人去找寻过,得闻家乡惨遭大旱,加之战争连天,亚爸亚妈也已因病去世,家中无人,邓凤也不知去向,乡里人都说她早已命殒纷战,但是我却坚信邓凤尚在人间。当日赵大人为我等千里一线牵,但我心中只有邓凤一人,再容不下第二个。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