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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每当我回忆时,我就会翻开旧相册,第一张照片总是先映入我的眼帘,是我对着家人做手语的照片。我看着那一张因为时间久了而微微泛黄的黑白旧照片时,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的碎片又重新地拼成了一幅动态图。每个记忆都是

每当我回忆时,我就会翻开旧相册,第一张照片总是先映入我的眼帘,是我对着家人做手语的照片。我看着那一张因为时间久了而微微泛黄的黑白旧照片时,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的碎片又重新地拼成了一幅动态图。
每个记忆都是那么的熟悉。
二十年前,我还是个活泼的女孩,我喜欢哼一些优美的曲子,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病让我再也发不出似风铃一般动听的声音,再也哼不出小曲了。我醒来的第一眼便看见了母亲趴在我的床头哭泣,而父亲则站在母亲的旁边强忍着不让眼眶中的泪水落下来,一些乡亲们也来了,正站在父母的背后。我想问问他们怎么了,但是我却问不出来,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并没有让泪水浸湿我的脸,我还冲母亲笑了笑,可是母亲哭得更厉害了。我听见乡亲们交头接耳的在说什么:“她这么好的嗓子,可惜了。”“孩子还这么小,真可怜。”他们都在为我遗憾吧!
之后,我一直呆呆的坐在床头,身上只披件薄薄的一件褂子,脸色有些苍白,想哭都听不见哭声,我手捧着一个录音机,里面缓缓的播放着我曾经哼的小曲,反复的听著,听著,时不时的眼泪儿默默的滚落脸颊,父母看我这样,也劝我好几次。乡亲们也来过,还带着孩子,不过都是说着同样的话。但是,先落泪的是他们,我每次只是微微的抬头看着他们。
每当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时,总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也不知为什么,自从我失声以后,我的耳朵特别灵,每次在踏入房门之前,我总知道有什么朝这扇门走过来。就算是外面的那条小街,我也听见有人在外面说话。我发现这个之后,我天天倚靠门边,仔细聆听着说话声,笑声,哭声声,打闹声,有时会听见一些断断续续的曲儿,但总会有人止他,我大概猜到了那人为什么阻止他了,便坐回了床上。
至此之后,我也没像之前那样落魄,我偷偷地买了一本手书,仔细研究着动作。但这都是秘密的进行,因为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这些日子他们已经为我操碎了心。
父母觉得我有些奇怪,便在门边偷瞄我,每当我做到奇怪的手势时我总会忍不住偷笑。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笑,我觉得很有趣。我觉得如果用手语跟别人沟通,应该很有意思。
在我生日那天,街老乡亲们都来了。他们有时跟我说话正说得高兴,却被人打断。是的,他们怕我自卑。但我并没有,我只是笑一下,然后对他们做个手势,可惜的是,他们并看不懂。
到最后他们才发现我这是在跟他们沟通。也许我这是在自我安慰吧,他们可能反应慢。但谁都知道,是我说不出来。
看我这样,他们大概也放心。
至今我还留着深刻的回忆——那张无声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