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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人生旅程中不仅仅只有相亲相爱的人,还有一些陌生的人。这些陌生的人如岸上秀丽的风景,某一程投影于我的心波,遇已遇矣,过已过矣,没有任何的负累。——题记兰州至郑州的火车,我只搭很短的一程,兰州上车天水下车
人生旅程中不仅仅只有相亲相爱的人,还有一些陌生的人。这些陌生的人如岸上秀丽的风景,某一程投影于我的心波,遇已遇矣,过已过矣,没有任何的负累。
——题记

兰州至郑州的火车,我只搭很短的一程,兰州上车天水下车。车厢的人很多,幸好动作快我有了一个座位。坐下来心也就闲了,看看走道里挤来挤去寻寻觅觅的人,再看看车外停在轨上的货车。嘈杂的声音远远近近地涌动丝毫没有打扰我的悠闲。
车开动了。我的对面坐着两个男子,一个年轻,一个中年,他们和邻座的几个妇女同一种口音。他们的孩子跑来跑去,很淘气。因为我也带着孩子,所以对他们格外注意。年轻男子很精神有一种书卷气,中年男子衣着邋遢,好像已经坐了很多天车了。邻座的妇女根据年龄判断能当妈妈的也就一个,其他都应该是奶奶级别的才对。仔细看那位能当妈妈的女士:穿拖鞋,头发原本没有型这时看来可用狼狈形容,脸上也没有什么和年龄相符的神采。回看对面的年轻男子,就有点不解,他们真是一家人,年轻男子是那些孩子的爸爸?他们的个孩子在车座下爬出爬进的嬉戏,很可爱,但那种脏乱只和他们凌乱的“妈妈”一致,和他们的“爸爸”相较就有点离谱了。我的神思随着这无聊的好奇在这些陌生人之间迂回。偶尔也冲那三个孩子笑笑。
奇怪,不久,那几个妇女和中年男子还有孩子们都不见了,但年轻的男子还坐在对面。年轻男子旁边补充了一个女孩,他们彼此陌生。雨点打在窗玻璃上,儿子兴奋地报告下雨的消息。我透过不断有雨印证的玻璃给儿子介绍窗外的风景:看绿有几种,排成排的麦捆像出土的武士,石拱桥有多少拱……儿子不太配合也不放弃地和我讨论着。可能我和儿子的行为引起了对面年轻男子的注意,他也和我们一看起窗外,就这样我们随意的谈论起来。原来他和刚才的那些人不是老乡更不是一家人,他是兰交大的学生。哈哈,我无聊的神思结局还真无聊。 
女孩也加入我们了,她是西安一所大学的学生。他和她都是年轻一派的,是我眼中的风景。我们随意的漫谈着,男孩散发着成熟的魅力,但我还是用自己的思维给他定位。他说他有很强的洞察力,这应该是我非常感兴趣的话题,听男孩说来,我的思维飘得远了一些。很久很久以前我经常这样自评,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再也不这样了。今天这个熟悉的话语居然让我慎思。男孩举了一些生活中的例子,我也相信他的洞察力,但我没有像以前那样去谈论自己,而是只简单的说:“洞察力强有时是一种痛苦,因为明白却无奈,还不如浑然不觉快乐。”这是什么逻辑?我比他们多了一点阅历的逻辑,还是心态装老成的逻辑?我们三个谁也没有深入追究,漫谈继续,夜幕偶尔点缀些灯光,还挺有些浪漫气息。 女孩该下车了,真快。我该下车了,真快!
因为旅途有了这些陌生人,有了快乐和留恋,时间变得精彩,所以感觉时间过得很快。数数记忆,这样的陌生人便一一闪现。 
那一年,高考结束,茫然地拉了行李回家,那一年夏天是多雨的,每天阴云笼罩,那天也一样让人伤感。坐在回家的车上,感受一滴一滴的雨落在窗玻璃上慢慢滑落的滋味,心憔悴地卷裹在阴云中。“这些房子低低矮矮的像原始部落。”一个陌生的男生很惊叹地说。看看窗外搁置在荒漠中的土坯小矮房,在雨水中有点瑟缩,顺着原始部落去想还真有点像。可这条路我走了无数次怎么就没有对这些房子发生过兴趣?原来那男生来自山东,是外人,而我太熟悉。一路欣赏着原始部落,心情不再和阴云纠缠。
刚工作不久,我回大学办一些手续,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火车里,心和接轨声一起“咯噔”、“咯噔”。放弃还是继续目前的工作?我希望的工作又是什么?心里乱糟糟的。晨雾迷蒙在视野的远处,恍惚中列车和我都没有了方向。到白银有人坐在了我对面,车厢也嘈杂起来。对面的老者讲述他从上海来白银的经历,我像听故事一样。他旁边的一男孩,提一个大包,一言不发。老人说一个人一生的职业可以换好几种,他就如此。那男孩开口了,他说他爱扬琴,而且上大学时到在兰州获过奖,现在家里人想让他干固定的工作,可他想在扬琴方面发展。他指指身边的大包说里面是自己的衣物,这次他背着家人出门是要去寻他的扬琴梦,他不想在等待中失去。我告诉他们我是当老师的,我对自己的工作也很犹豫,但听了老人的话,我想或许以后我会换很多种工作,现在就不必在犹豫中烦恼了。我们三个像哲人一样的探讨着理想的等待与追求。 
路遇情趣相投者聊聊天,路遇同游者互相拍拍照,路遇……人生的旅途总有来来往往的陌生人与我们匆匆相遇。相遇在列车、相遇在网络、相遇在某个场所,匆匆间忘却寂寞与无聊,匆匆间获得人生感悟,匆匆间我们没有任何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