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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看到了一条溪水,它在岁月的怀抱里缓缓地流淌,春则微黄,夏则滔滔,秋则清澈,冬则冰凉。于今正是秋来季节,溪水有一双温柔的小手,从不知道疲倦,弹清音一曲。其动情处,委婉缠绵,时光在它的音乐中,渐渐老去。
我看到了一条溪水,它在岁月的怀抱里缓缓地流淌,春则微黄,夏则滔滔,秋则清澈,冬则冰凉。于今正是秋来季节,溪水有一双温柔的小手,从不知道疲倦,弹清音一曲。其动情处,委婉缠绵,时光在它的音乐中,渐渐老去。溪畔年青的树,在溪流的洗礼中成长,叶儿又染微霜。
树在感叹,怀想年少不知愁的日子,花亦灿烂,叶亦青翠;蜻蜓蝴蝶,来亦殷勤,去也谦恭。中有一只黄雀,把一个小小的草巢,安放在树木的心中,冬去春来,日月更替,不知不觉便是千个日夜。
如今,鸟去巢空,那份空落,常常煎熬着树,这一份惆怅,仿佛是毒药。树的头顶,是一片高不可问的蓝天,飘过一朵淡淡愁云。怀想天空下的万物,树何其渺然!纵然,鸟巢还在,这份刻骨铭心的疼痛,树诉与谁知?或者不可质疑鸟儿的选择,那份叫做“永远”的价值取向不适合于现实,但它可以作为一个故事来发生。比如一场歌舞,最后的结局必然是大地清净,灯光阑珊,人潮散去。所以,宁可不要有热闹,只求平静的心态,似乎是寻常日子的意愿。而树若有灵,必定不会刻意去呼唤路过的鸟儿到枝间筑巢,输不起那份来来去去的煎熬。
树和溪水相邻处,陌上秋花开,兰叶秀如刀。田园由绿转黄,秋风是把刷子,大地穿上金色盛装。
当谷子收割完毕,仓廪丰实,稻草人还在田野里等待主人的召唤,天空则飞过一字雁阵。雁是过客,矫健的羽翼沾着微霜,那一声声呼唤,悲壮苍凉。雁或将今夜停留,树木是温暖的驿站,纵然殷勤相留,雁依然要辞去。不是你的,缘分是一个油尽的灯盏,再不发光。
秋,预示一个什么?
石头像沉默的占卜师,它们紧抿的嘴唇难以启齿。那一条纤纤石径,少女如花,村庄母亲粗糙的大手握不住女儿的前程。少女怀里的陶罐盛满多情的酒,路上每一个触碰火花的眼神,筑就花开时节的相遇。可惜,多情却总被风吹雨打去。于今,空余人去楼空,独自凭拦,人比黄花瘦,黄卷青灯,如何让清脆的笑声剪破黑夜厚重的帷幕,抵达你心灵喜悦的尖塔?
我是那画卷之外的一颗诗心。笔墨之下,秋叶微黄,秋雨绵绵,凉意遍布,田园又将歇息。篱畔黄花,犹胜往昔。物有造化,自然必有规则,偏偏不可以为树木的空巢喊回远去的飞鸟,也不可以为乡村里美丽的少女修补一件残破的霓裳。
秋凉时分,溪水凉了还会更冷,树叶黄了还将片片飘落,而梦醒了不能重温。多少次了,树仰望天空,天空如此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