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散文 > 文章内容


导读:今日下午,闷热的天气将男女老少一个个从楼里赶出来,我也不例外。昨日,妻子带孩子回老家了,这回,我打电话呼朋唤友四五个,到老牌羊肉馆里喝啤酒。几分钟的功夫,我们绕街躲巷,生怕再碰见几个熟人,打扰我们喝酒
今日下午,闷热的天气将男女老少一个个从楼里赶出来,我也不例外。昨日,妻子带孩子回老家了,这回,我打电话呼朋唤友四五个,到老牌羊肉馆里喝啤酒。
几分钟的功夫,我们绕街躲巷,生怕再碰见几个熟人,打扰我们喝酒的雅兴。我们一到门口,呀?不足50平方米的房间,吃饭的人们纷纷吵嚷,有好多人由于没有座位只得站着,我们几个也立在一旁,这时,老板看见我们几个老主顾,笑呵呵地走过来,诡秘似地说:“二楼我已经给你们留着空位哪。”于是,我们没在多想,急匆匆地上二楼,生怕被另一家老主顾占去。
推开门,一股清爽的气息迎面扑来,雅座也有些档次,女服务员很开朗,程序性地给我们几个倒茶、递烟、随后,拿来了菜谱,我们点了菜。趁菜没有端上来,我们就开始了喝酒、划拳比赛。我的猜拳技艺每次总是遥遥领先,这次,我自然打头阵,猜六杯酒,输四拳六杯酒全喝。他们五个一个个将30杯酒喝得一干二净,我礼节性地奉陪了2杯。正在我们喝酒起兴的时候,突然,隔壁传来了咩咩的羊叫的声音,我出于好奇,借故溜出门外,想看个究竟。
我使劲推开隔壁的铁门,只见一只奶羊的脖行上套着一条绳子,拴在一张桌子腿上。旁边放着一个大水盆,水盆里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放出耀眼的光芒。这只羊一见我进来,慌忙向里纵了纵,接着,又对着我咩咩地叫了几声,随后,伸出浅红色的舌头,使劲地舔刀子。
我明白了面前摆着的这些东西和这只羊之间有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是羊的哀求和善良?还是刀子的残忍和老板的得意忘形?或者是这间密室里蕴藏着一种怎样的杀机?
我静静地看着这只羊,看着它使劲舔刀子的举动,这把刀子被舌头掀得翻了几次,无论怎么的翻转,还是那样的明晃晃地,似乎那刀背上流着股股鲜红的血。
我向近走了几步,这只羊奇异似地向我靠近了几寸,扬起头默默地看着我,用一种乞求的目光看着我,瞬间,它眼眶里流出了几滴泪珠,我突然心里颤抖起来,一种求生的感触涌上了我的心头。
这只羊又向我紧紧地靠近,然后,用瘦削的嘴巴啄着我的衣襟,这分明在乞求我,带它逃离这个残忍的地方。此刻,我却对此不能言语,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它这样地做无所谓的乞求,这,就是人类和动物之间的一种距离,因为,此刻,我在站着,它在跪着;我是自由人,它是被束缚的一只动物。
虽说,我们几个吃不到它的肉,喝不到它的血,但是,今天,我们吃到的那些羊肉,那些羊汤何尝不是这样的羊身上下来的?
可是,这些我对羊的理解,或许是我的多心又多意。或许,这只舔刀子的羊纯粹不明白这把刀子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或许,舔刀子就是一种消遣的姿势,如果是这样,就是动物的愚昧。动物,往往就是这样,在杀戮自己的工具面前,还是那么的欣喜如狂。人,有时候也是这样的愚昧。明明自己面前是一条陷阱,自己却睁着眼往下走,这样,和动物有什么两样呢?
我看着看着这只舔刀子的羊,默默地退出门外。此时,隔壁我的那几个朋友,正在疯狂地猜拳喝酒,以羊肉下菜,以羊汤融肺,此时,我在门外停留了片刻,然后,迅速地离开了这个让我心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