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母
作者:正婚时间:2025-04-18 07:57:29热度:0
导读:对目前的我来说,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几天。至少还没有出现比这几天更加令人刻骨铭心的日子。11年6月30日这一天说来还是终于要来了!今天是阳历2011年6月30日,阴历5月29日。早上七点多,生育养育我们
对目前的我来说,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几天。至少还没有出现比这几天更加令人刻骨铭心的日子。
11年6月30日
这一天说来还是终于要来了!
今天是阳历2011年6月30日,阴历5月29日。早上七点多,生育养育我们的母亲因病与世长辞,享年68岁。
我是早上九点下的后夜班,自己开车快走到白银的时候,听到手机响。我摸出来一看,是表弟李凤祥打来的电话。但我没有接,因为在开车,我想他也没什么急事。
大约10分钟后,我前脚刚踏进家门,就接到侄子子平的电话。起初他还说母亲比较紧张,我就有了不详的预感。在我的追问下,他说母亲已经离我们而去了,他中午也要从武都赶回家,他在武都打工。
听到这样震惊的消息,当时我好像并没有过分惊慌和伤心,总觉得这是早有心理准备的事情了!
但还是有点不能接受母亲就这样突然走了,前几天我还在老家给她擦背呢。
接着大哥的电话也打来了,说时间比较紧张,母亲的遗体只能在家里停留四天,农历七月初三就要出殡,再就挑不出合适的日子了。最主要的是天气太热,不能在家里放得太久。我们那里比较偏僻,水晶棺材难以运进来。我口里责怪他为什么第一时间不告诉我母亲离去的消息,他说他们请阴阳先生定好日子后才给我打的电话。
不管时间如何紧张,我都要赶回家送别母亲大人的!
接着深圳的侄女——苏平的电话也打来了,她在电话里已经哭起来了。原因是她多次跟母亲通电话,母亲都许诺说一直等她孩子放假后从深圳回来。如今一切都成空了,苏平自然很伤心。母亲生前对她们一大伙孙子花费了不少心血,上帝连她们最后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想想真的很残忍啊!
苏平也抱怨时间安排太紧张,她都没有把握能否赶上给母亲送灵的那一刻。我又打电话给大哥看能不能延长几天,他说都没有好的日子了,主要还是担心天气太热。我只好做罢,告诉苏平别着急,慢一点往家里赶。
同时我已经计划好要带丫丫回家了!难得她这一回提前放假(拆老教学楼,新学期搬新教学楼),才有机会去送别她感情并不太深的老家奶奶。她与她姥姥感情最深,总认为姥姥才是亲奶奶。作为罗家的亲孙女,此次能回家自然非常幸运了!
我又给表弟李凤祥回了电话,他说已经与几个表哥从文县出发了,尽量明天等我,一起上山给母亲点一炷香,烧一张纸。
11年7月1日
昨天中午我去丫丫她舅舅家接她,对她说要回老家时,她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竟然就是:老家奶奶OVER了?
我惊讶之余也有些感叹:丫丫和她老家奶奶之间毕竟有血脉联系,这种神灵般感应的力量使得母亲离世的消息第一时间传递给了她尚不谙世事的心灵!才脱口而出那句话的吧!
我俩买的是昨晚8:40兰州到武都的夜班车,车上人并不太多,我俩都是下铺,还并排着。一夜走得也非常顺利,除了中途在天水下车透了透气,今早天刚蒙蒙亮(大概五点半)就到武都了。
大姑的四儿子李长鼎早在武都等候我们了,连车也准备好了。我给四弟金玉发短信问他到了哪里?他是昨天从湖北襄阳开始往家里赶的。得知他在路上遇上了一点耽搁,这样我就不能在武都等他们一家三口而先行一步了。
我们在表哥李长忠开的“故乡客栈”稍作休息就从武都出发了,一路心情还比较平静,不同于昨天。昨天在白银到兰州的大巴上,我是很伤心了一阵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在梨坪买了五个花圈代表单位敬献给母亲。如果单位离家近的话,起码部门会去人吊唁的。可惜实在太远,有心无力了!领导说派个人和我一起回老家给我帮忙,我说路程太远,算了,我也不想让公司的人见证家乡条件的艰苦。五个花圈,一个是代表公司,一个是代表公司工会,一个是代表大峡发电部,一个是代表发电部点检组,一个是代表发电部运行组。
车到玉坪,与一大伙表哥们会合在了一起。我用眼光数了一下:李长忠兄弟三人。李富祥兄弟二人,两个表侄子,一个司机,加上我和丫丫,我们总共10个人,分乘三部车往山上赶。
大概十点多就到家了。灵堂已经扎起来了,大部分的孝子把孝也戴起来了。一个年纪与我相仿我应该叫叔的在认真地写挽联。二哥和几个村子里的人在张罗着杀鸡杀猪杀羊。厨师已经开始做厨,准备明后天的酒席。大嫂和一大伙村子里的妇女们忙着准备和面蒸馒头。上上下下都是忙忙哄哄的样子。
有一点我觉得我太对不起我妈了!见了灵堂,我竟然没有哭。几个表哥也没有哭,也没有接哭的人。记得小时候谁家死了人,外面来吊唁的人,男的来,男孝子接哭;女的来,女孝子接哭。今天这是怎么了?大家都在忙乎,似乎就缺少了让人伤心落泪的那种悲伤气氛。
我和周边的熟人、亲戚打了招呼,就平静地叫来丫丫跪在灵前给母亲烧了一些纸,点了三炷香,磕了三个头。
我不知道我的这种“不孝”表现会得到多少人的鄙视,但我确实不会哭。我们哪儿哭灵是要口里念念有词的,不能光哇哇大哭,这一能耐现在的男人们大概都不会了。昨天在白银到到兰州的车上,我很是伤感了一段时间,那时喉咙里确实在剧烈地哽咽,眼泪确实在眼眶里止不住地流淌。但今天在母亲灵前我怎么就没有“勇气”用伤心的哭声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呢?也许我永远也不会原谅那一刻我的表现,我太对不起我妈了!
晚上金玉一家三口赶回来了,他在灵前放声大哭,有侄儿兴兴陪着一起痛哭。他们很伤心,他们的“真”比起我的“假”,让我无地自容,我更加有些不能原谅自己。
特别是侄儿兴兴,他的痛哭和伤心是不需要任何语言来陈述的。母亲对他一直呵护有加,一手把他抚养成人,如今母亲撒手人寰,他比起我们更爱她的奶奶。据此我更加痛恨自己,尽管母亲生前治疗期间我做了许多,但那都是应该的,也是远远不够的
……很多话我后面再说吧!
11年7月2日
昨晚初中的老同学候立周(他现在是梨坪初中的校长)来吊唁母亲,这多少让我有些意外,再加上陪同他来的张玉彦(我初中时的代课老师)、李长敏(我小学时的代课老师)两位老师,我这个孝子也只能抽出时间陪人家喝几杯了。好在有李长锐、李富祥两个“酒罐子”表哥一起陪,我只提供烟抽。四瓶好酒都是李富祥提供的(他做销酒生意,不在乎这几瓶酒)。他们二人不仅酒量大,而且话也多,这样我就不用发愁酒场会冷场的状况发生了。
这场酒一直持续到今日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