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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知道,你会在秋天纷飞的落叶之间,等一个人。抱歉,我不知道她是谁。看你痴呆的模样,我猜,她是你心底的一缕炊烟,温暖着你敏感的神经却无法在你手上做最短暂的逗留。大概就是那样一瞬间,我漂浮不定的情绪在你脚
我知道,你会在秋天纷飞的落叶之间,等一个人。
抱歉,我不知道她是谁。看你痴呆的模样,我猜,她是你心底的一缕炊烟,温暖着你敏感的神经却无法在你手上做最短暂的逗留。
大概就是那样一瞬间,我漂浮不定的情绪在你脚下落定,狂妄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时候,我以为自己优秀得过分。
“金敛沣。”
看你眼里的光落在我的脸上,我才发现,沦陷不过是一秒钟的事。
金敛沣,我记下你了。
摸着右边额角的刺痛,戚诺文掩不住眉眼里的欢愉。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金敛沣的女朋友,哦,不是,是他未来的老婆大人。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她做了一件非常低调的事情。
距离她右眼3·14公分的额角,此刻一片狼藉。被随意扒拉下来的几缕发丝,险险遮住通红的伤疤。
镜子里的人扯起一抹腻人的弧度,这个样子,他会喜欢的。
3·14公分,他曾经告诉过她,那是最美的距离。
没有止尽,一路走远。
她记得自己嘲笑过他,太过文艺的男生她不喜欢;幸好这矫情的性格只是他的一部分,不然她怎么可能追着他跑了十几圈。
那十几圈,让他在她面前溃败。她就像一个胜利的女王一般,抢来了他的所有权。
说抢并不为过,但是又如何,她有实力让他心甘情愿地跟着她。
就算,他不再完整。
无心的人,是不是可以活的更加开心?
金敛沣把玩着手上的笔,眼睛却看着纸上的龙飞凤舞。宜萱,这个名字,又这样迫不及待地出现。
忘了自己被多少片落叶亲吻,只因为那个女孩的信仰,他无时无刻不在期待一树繁花之后的空寂。
她说,“每一个生命在消失之前,会把对这个世界的感谢存于暴露的外表;只要你碰到它们最诚挚的温情,就可以看淡很多事情。生命,总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这是她告诉过他,最没有文采的一句。
那个时候,她哭着让他滚。
他承认,他喜欢这个满脑子浪漫的女孩;就连习惯,也不小心堕落成依赖。
很久一段时间,他只要一闭上眼,就看见她走到他面前,眼神迷离,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听不懂,不代表看不懂。
她的生命在一点点逝去,没有苦痛,没有挣扎。好像是叶落的一刻,随风曳地。
离开的人看得透彻,却遗下活着的人惊听风雨,世事大抵如此。
可是怎么办?他等了她一季又一季的秋,还是没有看淡与她的距离,不过一场生死之隔。
宜萱!宜萱!
笔重重地落下,穿了薄薄的纸,在洁白的桌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影子,与之前的痕迹重合。
还是你的名字最好看!他喃喃自语,心口隐隐地痛着。
金敛沣,你会喜欢我的脸上有你的痕迹吗?
戚诺文去找金敛沣之前,在日记本上划下这样一句话。
额角指甲大小的枫形已经完整地显现出来了,细腻的线条,鲜亮的色泽,无一不在张扬着青春。
凭什么,枫叶只是金敛沣的专宠?
她用了,他又能奈她何?
奈她何,奈她如何?
金敛沣看着她笑得弯弯的眼,甩手给了她一巴掌。
很响亮,很清脆。
全世界只剩下他的怒气,在她耳边呼啸。
“你打我?就为了这一片叶子打我,你还是不是男人?”戚诺文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才发现他一脸的不屑。
“戚诺文,不要挑战我的底线。”阴冷的语气,陌生却又熟悉。
金敛沣还是无法摆脱自己混混的习性,明明跟宜萱相处的时候,他绅士得像一只优雅的天鹅。
“金敛沣,算你狠!”戚诺文捂住微肿的面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跑开了。
“小诺,对不起!”他摊开那只手看了半晌,而后坚毅地摇头,“那块刺青,一定要弄掉!”
第一次的约会,以失败告终。
戚诺文躲在卫生间里,仔细地端详镜子里额角的红色。
很漂亮的刺青呢!
为什么还是触犯了他?
她拿起剪刀,毫不犹豫地咔嚓一刀,一把柔顺的黑发落在手中。参差不齐的刘海盖住了那块见不得人的伤疤,这样就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
戚诺文忘不掉的不过是他眼底的忧郁,那是少女无法抵挡的魅力。
这一巴掌,你若愿意偿还,请在秋天等我,让我陪你接受落叶的洗礼。
日记的尾页,是黑色签字笔的痕迹。
记住,金敛沣,你欠我一个秋天。
金敛沣很好奇戚诺文怎么还能像之前那样在他面前笑得没心没肺。
她修饰过的刘海遮住了她光洁的额头,也遮住了那片刺眼的红。
“别看着我呀,你喜欢哪种饮料啊?”戚诺文递过去一沓厚重的纸页,“要不要看看?”
金敛沣接了过去,随便点了一杯。
嘻嘻,是绿野仙踪,她最喜欢的饮品。
“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比如,上次我甩的巴掌。”他不相信她不介意,她最后看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愤怒,以至于让他有小小的愧疚。
“就不能不提那事吗?今天你主动约我出来,就没有其他好玩的事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我就是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人。你要是受不了可以随时离开。”
“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个人,肯定会习惯的。何况我知道你喜怒无常的原因,不会再挑战你的底线了。”后面的一句话随着诱人的汁液淌进了戚诺文的嘴里,没有被他听见。
“要我说什么好呢?”金敛沣低头吮着吸管,却品不出任何的味道。他的思绪像一只归家的白鸽,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桦妄医院。在这里,他跟宜萱相遇,相知,相爱,却守不了一辈子。
她说同样的一句话,却喝着苦涩的中药。
“金敛沣。”
被戚诺文的说话声唤醒,他佯装认真地抬头,眸里的一丝依恋落进了戚诺文的眼。
“我喝完了,走吧。”她想说的不是这句话,她明明想问,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抢了我的秋天,为什么留给我和另外一个人永远的遗憾?
但是她知道,他肯定不会懂,秋天对于她的意义以及枫叶落地的幸福感。
她和宜萱,是十八年的挚友。
十八年啊,却在遇上他之后,断了。
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多少次她在他出神的时候,心里默念的名字同他眼里的人重合。宜萱啊,那是宜萱。
秋天是戚诺文和宜萱最爱的季节。
“你说爸爸为什么要骂我啊?”九岁的小宜萱抓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