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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晚饭后和奶奶、小姑去花木场散步,兴致盎然。途经一小屋(可能是看守人的住所),突然窜出两条狗,“汪汪汪……”直冲着我们狂吠不已,那架势顿时把我血压都给吓高了!我脑子里第一反应是拔腿就跑。但是我对狗所仅有
晚饭后和奶奶、小姑去花木场散步,兴致盎然。
途经一小屋(可能是看守人的住所),突然窜出两条狗,“汪汪汪……”直冲着我们狂吠不已,那架势顿时把我血压都给吓高了!
我脑子里第一反应是拔腿就跑。但是我对狗所仅有的一点认知告诉我,我越跑它肯定越紧追不舍。而且现实也让我没了跑的理由,奶奶年纪这么大,我不能丢下她;小姑现在是保护动物,我也没理由丢下她。这下真是“我不被狗咬,谁被狗咬?”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停住了前行的脚步,同进了也打住了后退的念头。我就这么强作镇静地定定地盯着那狗儿看,对视了足有一分钟后,我假装悠然地拉起奶奶和小姑转过身去。
那狗对我的反应大概有点意外,竟然安静了下来,没有叫嚷也没有追随,目送我们安然离去。等我走远了再回望的时候,它依然昂着头朝着我远去的方向一路行注目礼。
我哈哈大笑,对小姑和奶奶说:“你们看你们看,我是多么遇事不乱临危不惧啊……”其实,她们都知道我心里害怕得要死。在我家,谁不知道我怕狗呢?
说起狗,于是想起许多往事。
小时候在老家生活,村庄里许多人家都有养狗。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夜半万籁俱寂之时,如果有人途经村子,或者有突发事件,那些狗儿们便会放肆地叫起来。每当这时候便能听见高一声低一声的狗吠声,而且只要村子的一头有狗叫另一头的兄弟们一定也会相继叫起来,前呼后应,南来北往,整个村庄便是“汪汪”声一片,那种声音在那个特定的时刻绝对有着荡气回肠的气势。但奇怪的是那时候年纪小小的我居然对这声音不畏惧,反倒觉得安全。
现在老家的那个小村庄早已不复当年模样了。钢筋水泥结构的房子早将那个世外桃源般的小村落改造得一片混乱。养狗的人家越来越少,上述这种壮观的场景也就只存在于记忆里。
仅管狗在某些时刻给予我安全的感觉,但是我还是怕狗,对狗的感情是真正只可远观,不敢近看。有据为证。
大约六岁那年,我在爷爷开的那个小卖店里拿了满满两手的零食往家里走,在路过一个本族爷爷家门口的时候,被他家那条黑色的大狗盯上了!我不记得当时的情景是否很惊险,只知道我绕着他家门前的那片田地直跑到筋疲力尽躺在地上哭得差点断气!手里所有的零食都撒光了,包括在小店里搜集来的一分两分的硬币,全都掉了个精光。其实那狗没有咬我,但在那次我跑它跑,我停它停的过程里,我着实被吓得不轻。那次经历我至今记忆犹新,实在不可思议。
我还有一次被狗咬的经历,是上初中的时候。其实真正有没有咬到,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也是路过别人家门口,那母狗当时刚下仔不久吧,处于传说中的牙痒期。我正走着,冷不丁地发现裤脚被什么拖住了,低头一看是狗,我想都没想就哇地一声哭起来了,那狗大约被吓住了,居然拔腿就跑。十几岁的女孩这么哇哇大哭,确实少见,于是引来围观者无数,至今想起依然汗颜。
其实一直到现在我对自己有没有那条狗咬到依然不确定,反正是没看到有疤痕也没看到有印记。实在是惊吓过度,至于是否被咬到,反倒记不清了。那时上寄宿学校,母亲得知道我被狗“扯”了之后很不放心,第二日便跑到学校硬是拖着我去注射狂犬疫苗。狂犬疫苗的针打起来那叫个疼,而且分好几次注射,间隔几天一次,并且打针期间要忌口,很多东西都不能吃,我至今都忘记不了。那时候一度后悔告诉了母亲这件事,不然至少应该可以少挨那几针!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一些其它的事情。
外祖母家有狗,母亲说打她记事起就一直养着,老的去了新的又来,不知道养了多少拔。
她家的狗养得好,极通人性。看家、狩猎、还会认人。见你一次,时隔很久再去,依然认识你,摇头摆尾对你示好。我是见狗就躲得远远的人,居然对都它们颇有好感。每次去外祖母家,它们都对我们极其友善。十来岁的时候我们姐弟去看望外祖母,回去的时候那一黑一黄两条狗总是要送我们很长一段距离才回去。
狗算得上是极具人性的动物了,对主人忠诚是它最伟大的品质。当然,除了替主人咬人之外。外祖母对这两条狗也是疼爱至极的,每餐吃饭,绝不会忘记给它们两个盛上满满一盆,加上菜,还倒肉汤,看得我酸味儿直往上涌。
外祖母去年秋日去逝。听母亲说,那些日子那两条狗竟是反常的夜夜狂叫,声音如悲鸣一般,让人不忍侧听。
我对那种多毛的软绵绵的有温度或者没温度的动物,都极其惧怕。从来对之退避三舍,绝不敢触碰,一旦接触,浑身鸡皮疙瘩便此起彼伏。但仅管如此,却还是对它们生出了例外。
小时候母亲养过一只灰猫,那时候我们姐弟都在上寄宿学校,父亲也离家上班,都是周末才回家。这只猫理所当然成了母亲的伴儿,陪着母亲度过了不少孤独的岁月。
这只猫与母亲的感情极好,母亲在客厅织毛衣,那小猫就端坐在母亲身边,时不时抓起线团滚两圈,亦或做各种动作讨母亲欢心。冬季温度低,它就想着法子靠近母亲,甚至跳到炉盆上与母亲一起烤火。母亲也由着它,还不时伸手抚摸一下它那灰不拉叽的身体。无视我们姐弟的胃直犯酸。
母亲对这只猫很是疼爱,每顿都给它喂自家鱼塘里捞起的鲜鱼或者泥鳅。我们姐弟对这只猫意见非常大,大抵是出于醋意。每次见它碗里有鱼,都故意把它藏起来。我就干过这种坏事,见那小猫正趴在楼梯上吃得起劲,我便抢过碗高高举起来,让它想吃又够不着,那模样着实好笑,可爱至极。
这时候母亲总要说我们,不许我们捉弄那小猫。我们抗议:“到底谁是你孩子?”,母亲大笑,答:“你们是我的孩子,可是陪我的时候没有这只猫多。”我们无言以对,内疚感由然而生。虽然我们知道,母亲那话,是有口无心的。
搬家之后那只猫送给了邻居的奶奶,母亲有好一段时间都舍不得它。每次回老家定要去看它。它倒也乖巧,安分守己,不惹事生非。闲着没事就生孩子,已经生育了多少子女,早已数不胜数了。邻近的十里八村,有人要的便送,大约是子女半天下了。
那只老猫现在还活着,十多年过去了竟然也还神采奕奕,着实奇怪。今年正月在老家还见着它,有点老了,样子还挺精神,不过寿命大概不会太长久了,看着它竟然有点心疼。
它依然保持着时常回老屋转转的习惯。邻居说它这习惯,从我们搬家后一直保持到现在。我不禁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