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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周末,朋友A君邀约我们到重庆去玩。起初,我是不大感兴趣的,因为重庆歌乐山、北碚温泉,甚至远一点的金刀峡、武隆景区我都已去过,但又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再说南充到广安合川的高速公路通车后,到重庆也仅个把小
周末,朋友A君邀约我们到重庆去玩。起初,我是不大感兴趣的,因为重庆歌乐山、北碚温泉,甚至远一点的金刀峡、武隆景区我都已去过,但又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再说南充到广安合川的高速公路通车后,到重庆也仅个把小时的车程,反正在家也闲着没事,索性便应邀前往。不曾想此次重庆之行竟然令人难以忘怀。

(一)美味的渣渣鱼
星期六上午十一点半钟从南充出发,一路上大家都比较兴奋,轮流地讲些故事,任汽车在新建的柏油高速上飞驰,倒也十分惬意。A君说,我们途经的广安市武胜县渣渣鱼比较有名,午饭就在那儿吃吧。我们都说,好。
车至武胜沿口古镇,正好是午饭时间。在路人的指引下,没费多少周折我们就在嘉陵江边找到了一家打着渣渣鱼招牌的餐馆,旁人说这即是渣渣鱼的总店。店子是座老房子,重檐飞挑,古色古香,像一座依山而建的山神庙。我们如朝圣的香客,在老板居高临下的招呼声中拾级而上,来到大堂。店子并不大,约80、90个平米,中间四、五张桌子,两边隔出来四个雅间,后边是厨房。
看了菜谱,问了老板,我这才真正弄清什么是渣渣鱼。“渣渣”就是很小的意思,比如四川话说渣渣娃儿,意思就是小孩子。渣渣鱼的做法很多,可以黄焖、干烧,还有干炸。当然也还有翘壳鱼、鲢鱼、剑鱼等其他鱼。我们点了黄焖渣渣鱼两斤,又称了两斤多翘壳鱼红烧。
吃着武胜特色豆腐干,品着店里泡制的梅子酒。大约半个多小时后,红烧翘壳鱼就端了上来,暗红色的汤料,绿绿的菜蔬,香气四溢。竹筷轻掀,锅中内容十分丰富,除了鱼,还有芹菜、豆腐、菲菜、豆芽等混合红烧,入口菜鲜肉嫩,鱼中有菜香,菜中有鱼味,麻辣纯正。之后的大盘黄焖鱼亦很有特色,用鲫鱼和小飞鱼等焖成,吃起来很爽滑,一口一条,连着刺一起轻嚼慢咽,简单又舒服,回味有些辣辣的,酸酸的感觉。由于加了辣椒、苕粉和蒜苗,黏稠的汤汁红中有黄、黄中有绿,颜色十分诱人,拌着干饭吃更是特别安逸。朋友们一边吃,一边啧啧称赞,嚷着要把这美味引进到咱们南充去开店。我以前被鱼刺卡过,最怕吃鱼,但这渣渣鱼吃起来却是既味美,又放心,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开车过来吃。

(二)重庆的南充人
车到重庆,A君的朋友B君来接我们。他是我们的南充老乡,十多年前大学毕业后,留在重庆工作。除了A君外,我们几个与他都是初次见面,人长的很帅,皮肤白皙,一身名牌休闲装,蓄山羊胡儿,脖子上戴一根白金项链,左手腕一块名表,右手腕上一根手链,脚穿一双圆口布鞋。
都说重庆人豪爽,果然不同凡响,B君几句话就消除了我们之间的陌生感。交流从驾车开始,换乘上他的睿智车后,车速一下子就快了起来。在穿梭的车流中,车子一会儿倒拐,一会儿上坡下坡,一会儿过桥钻洞,与我们之前进城的谨慎和艰滞相比简直游刃有余。当我们惊讶于他的车速时,B君十分不屑,说他这还算斯文的,重庆人开车才野得很,夜晚十一点以后,有些人开车像开飞机一样。
说到重庆人的火爆脾气,B君还拿成渝两地作对比给我们举了个例子。他说,比如打架,成都人嘴上说“老子要收拾你”,其实往往半个小时都打不起来。但重庆人说“我要打你”,最长时间一般不会超过30秒。说是前几天重庆卫视社会栏目还播了一个新闻,一个女人因为在家里打了一个屁而被老公暴揍了一顿,面对采访,男人也耿直,说老婆打了屁,臭得没法,还不承任,他实在气不过才动的手。这个故事把我们全都逗乐了。我想那女子肯定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否则两口子也不会为一个屁大的事干这么大一架。
晚上,B君请我们去城郊南山上吃火锅,说山上吃起来才有气氛。地方在一个叫做枇杷园的山庄里,泊好车,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我们气喘吁吁,来到农庄最高处,在桃树林中的餐桌边坐下来,身上早已大汗淋漓。B君说脱个光膀子吃起舒服,并率先把名牌体恤脱下来往凳子上一搭。我们开始还有些扭捏,吃了几口,实在热得受不了,还是纷纷脱下了上衣。火锅真的很正宗。随着夜幕的降临,从城里赶来的客人也渐渐多起来,我们周围上上下下的餐桌很快就坐满了人。因为都不太饮酒,加之对炎热的不适,七点多钟,我们就搞定下山。回到停车场,发现车已停得满满当当,约有四、五十辆之多,其中不乏宝马、奥迪等名车。从南山火锅的火爆,不难看出重庆人的实在。就说我们这位老乡,人家是德国一家世界500强企业在中国西南、西北地区的负责人,也算是商界精英,于这山野农庄之上,赤搏上阵,挥汗如雨地吃火锅,追求的无非也就是个舒坦和自然。
在几个小时短暂的接触中,我们都真实地感到,眼前的南充老乡虽乡音未改,俨然已是一个地道的重庆人了,让人不得不佩服文化的融合力。比如,说什么非常好,他不说“特好”,而是说“爆好”,足见其话中的热度和份量。又如,他形容重庆的高楼,说解放碑周围房子倒下来,人都砸不倒,因为上部全都架在一起了。这个说法既形象,又夸张,又搞笑,又充满想像力。加之先前给我们讲的关于打架和打屁的段子,我突然间觉得他还真有点评剧大师李伯清的味道。我们都很感念这个带给我们愉悦的南充老乡,也很钦佩这个在重庆把事业干得风生水起的南充老乡,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下次见面又会是什么时候。听说他的孩子马上就要降生了,想到从此以后他的子女就将作为地地道道的重庆人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我真的为他们能真正融入这座城市而由衷地高兴。

(三)亲爱的嘉陵江
夜晚十一点多钟打车回宾馆,正好经过朝天门码头,于是我们就在那里下了车。
深夜的码头,并不喧嚣,一些船舶静静的停泊在岸边,间或有一两艘船舶鸣着低沉的汽笛缓缓过往。第一次站在重庆水上门户朝天门码头,晚风拂面,心旷神怡。又看到我们的母亲河嘉陵江了,她就在我们脚下码头左侧的河道内静静地流淌着,绿波荡漾。此刻她正从容不迫、悄无声息地汇入码头右前方的滚滚长江,曾经的汹涌澎湃,一泻千里,如今都化成了对长江最轻柔的相拥。作为嘉陵江养育的南充人,虽然我没能追溯到她的源头,但能够在朝天门这个神圣的地方与她相依相伴,相亲相惜,看着她义无反顾继续踏上奔向遥远东海的漫漫征程,内心油然而生无限的敬意,也深深地为大自然的神秘力量所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