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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是药,三分毒。”那些与药相伴的日子里,含“毒”而饮,却能在一瓶小小的药丸里,小小的一匙汤药中品出着无数细微的感动,由一个小小的举动牵出一段绵长悠远的温暖。不知不觉“中毒”已深。正露丸十年前狂潮巨浪似
“是药,三分毒。”那些与药相伴的日子里,含“毒”而饮,却能在一瓶小小的药丸里,小小的一匙汤药中品出着无数细微的感动,由一个小小的举动牵出一段绵长悠远的温暖。不知不觉“中毒”已深。

正露丸
十年前狂潮巨浪似的肠胃病折腾,始于几粒小小的气味难闻的正露丸,呛得腹腔翻江倒海的极度恶心直到长久的平息。渐渐的,这个小小的东西,由最初如“济公”的“搓垢丸”般的令人难以接受,到后来回回用它来救场,不知不觉中竟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胃药倒是不常配着,以保胃、和胃为主。大家伙的“三重牛胃裹沙仁”的特制食疗法常常让我胃痛的日子可以和缓了许多。偶有发作,再用药片镇压还为时不晚。
但正露丸却是家里一年四季里常备着的。出门旅行,为防水土不符引起的腹痛腹泻也一定带着。久而久之成了一种习惯。
刚成家时,大家伙总会在出行前,不忘在整理行李时塞上一瓶正露丸。后来,每次有出游,细心的老妈也总要叮嘱一句,“带了吗?”直到小家伙出世,为他整理出游的背包里自然也不忘为他备上一瓶正露丸。似乎是一种沿袭的习惯,等到小家伙渐渐长大,他也会有模有样地学着大人的口吻,关切地问:“正露丸带了吗?”如此这般,怎么有点“口口相传”的味道?
“带了吗?”带上的是一瓶小小的药丸,通常带在路上的不多,尽量不占包裹更多的重量。半瓶,或者更少的一些,但一路随行的还有那份处处牵动的关切。

念慈庵枇杷咳嗽糖浆
咳,咳到从床上弹坐起来。嗓子眼里冒火炮,四处“砰砰砰”地放火星。又是那烦人的驱之不去的职业病再度光临,恶魔一样驱不走,灭不掉。
每每这时,不是因咽喉炎而由着大把的消炎药整得胃部不适,头晕目眩,就是让长夜漫漫,独唱“夜半惊魂歌”。润嗓,爽嗓,能用哪招用哪招。不过这些都只是短时效应,过时就继续骚扰家人,继续“为非作歹”,当起“扰民”的主儿。不管愿不愿意,嗓子里“咳咳咳”地只管往外“扔泡”,严重时也把自己折腾得满口血腥。真是内忧外患!
妈妈会用枇杷叶、黑枣和冰糖一次又一次地给熬中药。大家伙自然不会如亲爱的老妈那么会做细火慢熬的事来讨好人,只会用一瓶念慈庵枇杷咳嗽糖浆“堵”我的嘴。
冰冰凉的,会感觉有一股气息循着口腔咽下,然后如同雾状冰凉充斥了整个肺腑。这一招果然有效,安顿歇息上一会儿,再饮再镇,如此“夜半歌声”声势渐减。

三九感冒灵
最早的三九感冒灵相伴的日子是在从教的第一年。在那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常要自备个“小药箱”,以备不时之需。
同年分配的同学和我同住一间宿舍。一感冒就饮“三九感冒灵”。据她说,格外有效。我倒不认同,在大把药丸与扎针的疼痛随同生活下的我,早就不屑于那小小一包冲剂的药力了。
遇上打着喷嚏,抹着眼泪,患上重感冒的可怜日子,临时缺药了,也只好从室友那儿找来几包。试上几回,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这种并不难喝的冲剂。那种微甜的味道,有可口可乐的味道。
人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被身边的人潜移默化。从室友提议开始一直延用至今的习惯,像是一种记录——每每感冒时,泡上一杯热气腾腾的“三九感冒灵”,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熨暖了,再包裹进暖和的被子里好好地睡上一觉。如此,一日三包,让这些热融融的液体在身体里游走起来。暖暖的,很贴心。
后来,小家伙每次感冒初期,也会自发地找包冲剂泡上,因为这是妈妈说的。
小小的一包感冒冲剂串成记忆里的一线,正如广告词所言——“感冒的时候,你需要这样的朋友。”

枇杷叶煎药水
给老妈刷枇杷叶,用刷子细细地刷去上面的绒毛,沿着叶片的小而细的脉络,找寻那留在脉络上的记忆。记忆会沿着刷子的尾尖轻轻抚过叶片,轻轻地唤醒那遥迢的记忆。
感冒、咳嗽的日子,总有一把刷子在那儿反复地刷,总有一颗心在那儿牵系着,总有一双手捧着热乎乎的煎药水,总有许多与之有关的记忆浸在其中……从我,到小家伙,老妈的细心就这样一直延续着。
回望之时,那细微的点滴便在每每喝汤之时冒着热气濡湿双睫。
为她煎好药水,还不曾送至她身侧,却是她自己取走了。
也许,爱就是如此淡然,含在每一滴微黄的煎煮出来的药水里。也许,爱就是如此微细,附在一刷一刷的简单里。
几时,几回,我们会在类似于这样的刷洗之间被牵带出无数滚动的小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