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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以前在小四的书上面看到过这句话,“暗夜未央”,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也不曾体会其中的意境,然而今天我站在楼顶上,十五的月亮把光辉洒满了我的身边,我突然想,这或许也算是暗夜未央。风很大,从江面吹来,穿越了
以前在小四的书上面看到过这句话,“暗夜未央”,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也不曾体会其中的意境,然而今天我站在楼顶上,十五的月亮把光辉洒满了我的身边,我突然想,这或许也算是暗夜未央。
风很大,从江面吹来,穿越了那一片片的防护林,吹得我的衣衫咧咧地响,我伸手理着自己并不是很长的头发,浅闭着眼睛,月色从睫毛间的缝隙里漏进我的瞳孔,浸入我的心田。我站在楼顶上可以眺望到长江,这条从青藏高原上一路蜿蜒奔流而来的滔滔;看得到长江大桥,两个大的吊塔闪着红色的信号灯,遥相呼应;听得到货船的汽笛声,我能想象得到它们吃水很深地在长江里航行,水花在周围划开;看得到护堤林黝黑的颜色,那应该是成片的白杨树,如果近了应该还有哗哗的响声。接了老妈打来的电话,因为在刚才些的时候我打了电话,两遍,但是没人接,现在才打回来了。我们断断续续地聊了些琐碎的事情,依旧是相似的口吻,我总希望她能多关心我一些,也希望她能多帮我出出主意的;依旧是差不多的话题,我总是在惦记她的身体,总是叮嘱她要照顾好她自己和老爸,总是劝她不要忙得太累……当她问到我在干什么的时候,我说我一个人,在楼顶上,反思……她说他们在公园里散心,我明白的,她担心我,可是她从不说出口,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想掩饰地转移话题的时候却停顿了……
这些天自己一直在为回家的事情烦着,想回去,但是又有事情牵绊着,所以这就让我额外的难以平静下来。我一遍一遍地念叨着,回家,回家,回家……老妈实在不忍心让我这样的折磨下去,告诉我没事就别等了,先回来吧。我在学校里漫无目的地游走,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再继续在意回家的事情,不再去想起内心中挣扎的谁与谁,静坐,合十,吐纳,冥想,入境……我想回家,回家可以撒娇地要求老妈帮我把衣服洗了,可以不顾正餐地随便的吃吃喝喝然后冲着老妈扮鬼脸,可以睡到天大亮而不理会老妈一遍一遍的叫我起床的催促,可以……可是,我现在在这里,回不去,等待看起来又是遥遥无期,于是我更加想念回家的味道,想念我醒来能看到他们在我身边的踏实……
自己已经习惯了在楼顶上坐着,有月亮的晚上,有微风的黄昏,有云朵的白昼,有淋雨的某时。坐着,或是站着,再或者来回地踱着步子,我不是要求自己每次都规规矩矩地做着相同的事,我会躺在阁楼的顶上,也会坐在楼顶的护栏上,眺望,或者沉思,再或者闭上眼睛感触这个世界。我曾经不止一次在楼顶的阁楼上过夜,披着满天星斗,吹着微凉的风,入梦,或者沉睡,再或者浅眠。我知道,我躺下的阁楼下面是六层多高的楼,大概有十几米的样子,如果我晚上梦游,估计就不会再醒过来了……我并不是想挑战自己的恐高症,也不是挑战自己的安全感,可是我想不出来一个理由给自己。楼上有时会有很多人,打电话的,抽烟的,喝酒的,收衣服的,乘凉的,睡觉的,我总是能让自己挤进这些人中间,成为思考的群体。他们总是忙着他们的事情,而我,总是不是很突兀的成为单独,或许这才是我想要的。大多数的时候,我会戴上耳机,听着自己喜欢的音乐,喑喑哑哑,呢呢喃喃,伤感就如河流一样汩汩地流了出来,从我的身边开始淹没,流淌……这并不是矫情,但是自己总会把自己想象成在一个荒芜的高地或者山头上,风猎猎地吹来,我的衣衫一如我的旗帜一样迎风飞扬。我站成一种自己认为最为虔诚的姿势,期待着会发生的什么,假想着不会发生的什么,似乎是在像一个哲人一样的复杂地活着,但是我不知道哲人会离我有多远。如果可能,想象中的应该还有微长的头发,被风吹乱,我眯起的眼睛能在那些缝隙里看着前方,无论是苍茫的大地,还是葱郁的森林,还是幽静的湖水,还是深邃的海洋。那样的天气应该是阴天,或者多云的天气,云朵在天空里翻飞,带来从某个地方深深的呼吸,浸着某种味道,被叶片与叶片间的,流水于鹅卵石间的,云朵与大雁翅膀间的气流托着,弥漫开来。
的确,自己在惦记着谁,可是并不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甚至包括被我惦记着的人,或许我的惦记在别人看起来会是一种可笑的幼稚。可是,就这样我还把惦记植在皮肤表层下,简单地隐藏起来,躲过那些总是关心我的人的眼睛,又时时刻刻地痛着提醒自己。其实我并不知道被牵挂的另一端的情况,或许是,不,应该说肯定不会像我这样,反反复复的。人如果可以在感性和理性中只选择一种,那肯定会是很好了,可偏偏就是理性控制了感性,感性又冲动了理性。理性告诉我不可能,感性又让我固执的坚持着,碰得头破血流……这或许算是一种惩罚,既然我选择了这样的生活,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我就必须要自己在这片皲裂的手掌上写着自己的心情,写着谁与谁的故事,写着来回的旅途,写着更替不息的昼夜。我曾在想,这算是恨吗?难道我这样惦记着是因为我恨这个人?不知道,我给不出自己的答案,因为这似乎从开始就是一道无解的题,只是我倔强地选择了没有意义的挣扎,选择了开始就必须面对过程,接受结果,而不是逃避,逃离,终究逃脱不掉,还是狼狈地面对。还记得那次我知道了一个女生的爱情故事,心里被一种莫名的执着填充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再次看到他们坦诚相见,哭得暗哑了周围的所有的风景,坚强,倔强,执着,一瞬间分崩离析,相思的时间坍塌成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淹没,消失,安静了所有的故事。我并不想说自己被这个故事感动了,因为我总是觉得自己在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在什么都变得沧海桑田之后,早已麻痹了,不会再有什么感动了,之所以流泪是因为睁着的眼睛累了,干涸的眸子需要些水分湿润起来。可是,我有活得太过于敏感,这似乎是一个悖论,一个麻木而敏感的人,如果出现在教学中,这绝对是一个病句。自己的确的敏感,尤其是在听音乐的时候,情绪像是藤蔓,在那些高高低低的篱笆上迅速的蔓延,遮住了未曾结疤的伤口,然后昂着头开出红硕的花朵,像是在炫耀,却是积累得久了孤单,看得心里一阵阵的难过。难过,自己以前常常会用的词,后来却被“郁闷”、“纠结”这样的词汇所代替,可是“难过”却痛得更为清晰,更为让人于心不忍。原以为生活会翻过去这一页,所有的过去都只能成为历史,可是,当我看到自己内心的时候,才发现,它一直都扬着旗帜在向我示威、抗议,原来我忘不掉……
我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