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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童年对于每一个成年人来说,都有一段快乐的记忆。当我打开记忆的闸阀时,那一幕幕精彩的片段,让我天马行空笔走如飞,我不想为了文字的华丽而刻意精雕细琢浓妆艳抹,我更不想受艺术教条的束缚,而遗漏我童年生活的点
童年对于每一个成年人来说,都有一段快乐的记忆。当我打开记忆的闸阀时,那一幕幕精彩的片段,让我天马行空笔走如飞,我不想为了文字的华丽而刻意精雕细琢浓妆艳抹,我更不想受艺术教条的束缚,而遗漏我童年生活的点滴。我只想让素墨瘦笺在那段岁月的河流缓缓前行,让思绪在故乡的原野忘情地歌唱,虽不敢比肩鲁迅先生文字的生命力,可我敢大声地说,我的童年一点也不逊色于鲁迅先生笔下的少年润土。那一段苦乐年华啊,如诗如画,如梦似幻,如故乡悠悠的小河源远流长,温润和滋养着我半生的流离伤楚。

——题记

对于生活在上世纪六十、七十年代的我们,都有着太多的纯真和青涩记忆,那些生命的碎片像顽皮的小精灵,时时在我们的梦境中演泽着人间至纯至善的人性温柔。他们并不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亡而淡出生活的舞台,反之却愈加清澈明耀,像故乡春天漫山的小花小草,亮丽无邪,生机盎然。



看乡村电影,对于生活在上世纪的我们来说,可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了,每到农闲时节(当然是春种夏收之外的时间),乡里都会组织放映队巡回到所辖的大队和生产队为老百姓免费放映电影。每到那时不管路途的远近,大人们都会早早的忙完各自的家务事,歇了家禽,拴了狗儿,上了锁。在天黑之前赶到放映点,当然那期间我们小孩子是寸步不敢离开大人的,并且很努力地为大人们完成各种家务活计,以期能博得大人的欢心,捎上我们一同前往。

等我们紧跟慢赶来到放映点时,已是天色擦黑,伸手难见五指了。放电影的地方是每个小生产队的队部晒场,本队的老少爷们和我们这些十里八乡的人们早把小小的晒场拥得满满的,后到的我们只能在前面的档子脚下(现在叫屏幕)席地而坐了,本队的人自会从家里抬上几个条凳,自家坐不了就让给本家远来的亲戚朋友,我们这些远去的无亲无戚的人,如去得早的话就会很幸运地在周围寻上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当作自己的坐凳,享受一晚的惬意舒适。

在焦急的等待中终于盼来喝的醉醺醺的放映员和村组干部,一阵嘟嘟的发电机响后,漆黑的山村瞬时光芒四射,看惯了煤油灯的我们是不敢直视那耀得人眼生痛生痛的镁光灯,在人群一阵骚动后,大队或小队的干部就在留声机上扯开了公鸭嗓子,无外乎就是讲一些毛主席语录,农业学大寨,看电影不要高声喧哗之内的费话等等。一阵稀落的掌声之后,放映员这才举着颤巍巍的手把片子装上投影机,当然首先播放的不是我们小孩子想看的小人人儿,翻来覆去就是一些农业的知识,当时叫科教片,也相当于现在的广告吧,但跟现在的广告确有着本质的区别,期间场上还是一遍孩子们的打闹声,大人们的调笑声,在队干部的一次次呵斥中时起失息。

好不容易开始了正片的播放,全场就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大人们会尽力的管束着孩子约束着自己,随着剧情的发展,大人们的情绪也跟着起起浮浮,时而欢笑、时而流泪,时而叹息,时而咒骂。对于我们小孩子来说是不知所云的,更不知大人们的喜怒哀乐为那般,两部正片好不容易放完已是午夜时分了,这时的我们是最担心的了,一怕跟丢了大人的脚程,二怕返家的路黑,那时是没有手电的,遇到有月亮的夜晚还好,有时实在走不了,大人们会在田边地角扒下夏收秋收没有运回家的草垛作临时照明,在火把燃烧的一小会儿,我们会随着大人们亡命的奔跑,有时摔倒了也顾不上疼痛,爬起立马得跟上,不然就会掉队,陷入无边的黑暗和恐怖,爷爷姥姥的鬼故事会把人吓得半死。

至于当时都放了一些什么电影,虽不懂剧情说了些什么,但大多数片名直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天仙配》、《红楼梦》、《铡美案》、《上甘岭》、《苦菜花》、《白毛女》、《渡江侦察记》、《七品芝麻官》等等,即使在黑再远我们也经不住那块布上小人儿的诱惑,跑空场看相同的片子是常有的是,跑空场我们叫英雄白跑路,记得《七品芝麻官》我是看了九遍,当然准确的说不是看了,大多数时间是坐那里睡着了。



至我记事时开始,每年的夏天是我们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每到那时大人们在出工前(那时农村还是合作社,土地没有下放,每家只有小块自留地和林地,牲畜是几家人轮流饲养的),会给我们分配一天的任务,放牛、拾柴、打猪草。那时乡里的孩子特别多,大多每家一二到三四个不等。吃过早饭,我们就会吆五喝六,背上背篓赶上牛儿,浩浩荡荡向我们的目的地出发了,我们常到的地方是我家老屋后面的一个山坡,大人们叫他猫儿坡,我不知老祖宗是咋想出来的,怎么也看不出像什么猫儿狗儿的,那个坡不是特别的高,但上面很开阔,天高云淡一马平川。

上得山来,我们是不会急于完成大人交代的事情,把背篓一放,在牛儿屁股上一拍,牛儿就会自个寻食去了,我们就开始疯上了,大多时候我们就玩老鹰叼小鸡、战营、斗鸡、踢毽子、跳花格、抓石子等等。老鹰叼小鸡就是鸡妈妈护着一群小鸡挑逗老鹰;战营就是双方人马相当,各自为营,分兵出击,追上谁就在那人身上拍一下,那人就算死亡淘汰了,直至占领对方的整个阵地为赢;斗鸡,有单斗有群斗两种,各自用双手或单手把自己的左脚或右脚抱上腰部,单腿跳跃前进攻击对方,直致把对方撞落在地或对方手离脚着地为赢,那是很耗体力讲谋略的一门游戏的,体力小身子薄的人是很容易受伤的,我们手上腿上时时摔得鲜血长流是常有的事,即使有人被撞哭了摔疼了,擦干眼泪又会参与进来的;踢毽子、跳花格、抓石子并不是女孩子独有的专利,每个男孩子都会的,我就是抓石子的好手,羡得姐姐妹妹们眼馋得不行,输了很多杏子米米给我呢。(杏子米米一种比石子高档的游具,一般都是头年吃杏子时攒下的,一般舍不得玩的,偶尔才拿来作赌资的)

日上三竿,疯够了的我们就会静静地躺在柔软的草坪上,在指缝间偷窥着懒懒的太阳,遐想着白云追逐太阳的浪漫,一阵山风吹来,大家方感肚皮唧唧叫了,于是大家在哥哥姐姐的带领下,开始了漫山遍野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