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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妈妈已经离开我们四年多了。一直想写点东西纪念妈妈。可每当我敲击键盘时,满眼的泪水就模糊了电脑银屏,大脑的思维亦被泪痕坚固。是对妈妈的深情难以用文字表述,亦是我仍然没有从丧母的悲痛中走出。今天中午的一则
妈妈已经离开我们四年多了。
一直想写点东西纪念妈妈。可每当我敲击键盘时,满眼的泪水就模糊了电脑银屏,大脑的思维亦被泪痕坚固。是对妈妈的深情难以用文字表述,亦是我仍然没有从丧母的悲痛中走出。今天中午的一则新闻,让我收住泪水抹开泪痕打开思路。陈玉蓉为了割肝救子,连续7个多月日行十公里减肥,磨破四双鞋子,重度脂肪肝奇迹般地消失了。昨日,武汉同济医院器官移植科联合相关科室进行大会诊,一致通过“暴走妈妈”的捐肝申请,移植手术于今日上午开始。
妈妈没有割肝救子的感人壮举。然而,妈妈对儿女的无私、无求如陈妈妈一样。2005年五一长假,说好了我要回去陪妈妈一起度过,可临放假时却公务在身,又不能回去了。只好打个电话问候,电话中妈妈没有半点责怪,一个劲地说:我很好,你放心地去忙你的吧。五月二号妈妈住院了,却不让爸爸,也不让弟弟给我打电话,怕耽误我的工作。而我真的以为妈妈一切都好,居然五号才打电话回家。得知妈妈住院的那一刻,我的心早已飞回了家。“自古忠孝两难全”,我一时不能来到妈妈的病床前。总以为治疗几天就会没事的,不曾想,妈妈十二号晚进了重症病室,十三号我不顾一切地往家赶。在车上,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人前的刚强荡然无存,我放声大哭起来。我哭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早一点放下工作到妈妈床前尽孝,我哭我那亲爱的妈妈,您为什么不要求我早一点回来呢?我哭,我想,我还能和妈妈说说话吗?车,一路疾驶,来到医院,求医师让我进去陪陪妈妈,不顾医师阻拦挤进重症病房。病房里的那一幕永远定格在我眼前,躺在病床上的妈妈,全身插满了管子,我握住妈妈的手连声叫唤,妈妈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只一会儿,就慢慢地闭上了,泪珠沿着妈妈的眼角慢慢滑落。此后,妈妈再也没有睁开眼睛,任我们撕心裂肺的哭喊。一天两夜的抢救没能留住妈妈!五月十四号上午,一脸安详的妈妈驾鹤仙去了!
妈妈走的时候,没能和我说上只言片语,可那滑落的泪珠却滴进了我的心里。一直以来,觉得妈妈从来不打电话给我,是否她从来就不曾想我,可这泪珠让我感受到了妈妈对女儿的相思。不是妈妈不想女儿,是妈妈从来就是以事业为第一,不想让女儿有半丝牵挂而影响工作。自从妈妈从童养媳的队伍走出,成为一名土改干部后,忘我工作的精神就成了一种习惯。在我的记忆里,任公社妇女主任的妈妈,总是工作在村里,以村为家,有时回公社开会,会议一散,立马又回到村里。为了住点村的开渠引水,妈妈曾一个多月没回家。当我和妹妹按照妈妈告诉我们的村名,寻问着找到村里时,原来这个村离公社不到三公里。六十年代末,人们的生活还很艰辛,本来就有胃病的妈妈,在村里与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长期以红薯玉米为主食,胃痛了。可妈妈忍着病痛坚持,直到有一天晕倒在地头,那已经是胃出血了。
妈妈走的时候,没能和我说上只言片语,可那滑落的泪珠却流进了我的眼里。每每想到妈妈,我的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掉下。妈妈去世时七十有三,也算是古稀之年,安然仙逝。要知道,如今平均寿命73岁,她老人家才活到平均寿命。是我们整天忙于工作,忽视了对她的关心,忽视了她的头疼脑热,忽视了与她拉家常,讲白话,不知道分解她思念儿女的情结,更没有缓解世态炎凉给她留下的郁结。我们只知道父母衣食无忧,没有体会到她的情感需求。如果我们对妈妈的身体健康有更多的关照,在她无病时多给她一些保养,在她小病之时,及时发现、及时治疗;如果我们对妈妈的心理健康有更多的关心,常常与她聊天沟通,常常陪她玩玩牌、下下棋。就像小时候妈妈待我们一样。时空不能倒转,逝者如斯,唯有对依然健在的父亲多些孝顺。
妈妈走的时候,没能和我说上只言片语,可那滑落的泪珠却留在了我的生活里。在我的生活里妈妈还活着,妈妈美丽的容颜,妈妈爽朗的笑声,妈妈坚毅的性格,一切的一切都还在我的生活中不曾离去。

2009年11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