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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作诗无用,如果一个人有诗人的眼、诗人的魂、诗人的胆识、诗人的文笔,他就该委屈自己在纸片上写一篇篇让世人感觉折服的诗歌。那是一种诗人引以为傲的荣誉吗?是诗人值得付出一生的纸戈笔伐?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
作诗无用,如果一个人有诗人的眼、诗人的魂、诗人的胆识、诗人的文笔,他就该委屈自己在纸片上写一篇篇让世人感觉折服的诗歌。那是一种诗人引以为傲的荣誉吗?是诗人值得付出一生的纸戈笔伐?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高尚品格,是一个诗人该具有的道德修养和品行素质?
在纸片中,诗人终究只是行文人,是只会“耍笔杆子功夫”的文弱书生,是一介草根落魄于繁华市井的无用之人,受人赏识又能如何?难免德行一日遭妒,弃抱负、志气于不顾,“扶老携幼”于山野中,享黄昏花树,老鸦枯藤,独钓寒江之尔尔。将世事看得通透无比,将凡心揉搓进无欲无求,那是一个”不作诗”人的最高境界,是弃笔于不顾的最高境界!还有一种境界,就是将诗肚烂于腹中,忘却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忘记自己所作所写的诗,欺骗自己,不承认自己写诗,发表诗、临摹诗。遇到熟悉的人,装作自己从没接触过诗歌,从没有写过诗歌,就像从幼儿园刚出来一样,对待任何事物都是一样的兴致盎然,也不分青红皂白,一律表现热情。
盲从,失诗的盲从,失我的盲从,失文的盲从。从一开始,就打算压抑诗歌的一些创作情绪,也许,根本就没人相信,有一种诗人,任意放纵成形的作品胎死腹中。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和精神折磨?那个人就是裳,是我,喜欢将诗写进脑子,不加思索地,让它们毁灭在一种无人知晓的情形下,不加思索地,让它们灰飞湮灭。
潜意识里,我不承认自己是诗人,不承认自己写诗歌,告诉自己,从没接触过任何诗,没写过任何一首诗歌,以至于自己也忘却自己是谁,曾经做过什么。裳在逃避什么?写诗无用的现实!多少人,将绝美华丽的字句写进诗里,多少人在纸张中展现自己独特的笔耕方式,多少人羡慕着文笔佼好的诗人。而裳,则抛弃了一首又一首自己创作的诗歌,多少年,告诉自己不是活在文字里。因为诗歌无用,朱门依旧朱门,酒肉还是酒肉,千年都逆转不了路边的冻死骨,诗歌,映在字里行间,改变得了什么?在现实中,文字的力量显得如此羸弱,毫无还击之力,我作它为何?写它为何,练他为何?许多写手,为了五斗米折腰,投稿赚稿费,争取在一片写作高手中以自己出类拔萃的文笔,脱颖而出,形成与编辑,与时代,与看官的有机结合,摇尾乞钱于报刊纸媒。那些人何等之圆滑,何等之荣耀,何等之光彩。钱,在文学世界也能有一席之地。
裳不否认有劳有得,但是不求实际的夸张,本身就悖离于立卷之本。那写有何用?诗、散文、小说、无论何种体裁的文字,都应该与相应的时代有关,与人的认知有关,与现象有关,当然还与钱有关。
是的,是裳无法容忍一些文人的拜金主义,将文字形成赚取金钱的工具,所以我才不承认自己的写作,所以我逃避诗歌的纠缠,否认自己唯美的创作,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长时间压抑在精神上的折磨让裳有勇气拿出自己的创作激情,继续完成自我对文字的追求。不知道这个时候是否为时过晚,也许,当我明白的时候,别人的脚步早就迈到了我的前面。
在作此文的前一刻,我还相信:写诗无用,因为诗歌改变不了什么,帮不了什么,现实中,诗歌仅仅是文人手中把玩的一种玩具,可笑的是,裳知道自己能在诗歌中认命,在诗歌中成长。这大概是一种宿命,文字世界中,丧失自我也许就该受到一定程度的惩罚,是一种无法规避的、萦绕在脑海中久久的文字雏形。它们一遍遍在脑海里呈现,让人窒息,让人忧郁,让人无法从中理出头绪。
诗歌,也许就应该跃然纸上,流传在人们的口碑中,多少诗歌,就是这样传下来,形成一代代人的精神依托,思想承载。诗歌,就是在形式无用的代价中,享有着怡雅的生命,既然它依附于我的思维存在,那么我就应该将它书写于纸上,不因诗人的头衔。
想到此处,感悟颇深,不该为一个“是否”来困扰几年,甚至束缚自己几年,回头再想想,人生还有几年可以供自己这样思考和困惑的?
也就只是还有几年。划着双桨靠近激流的地方,撑一下桨险滩也就过去了,再遇险时也就不当它是险滩,甚至不用船,直接就迈过去了。
作诗还无用吗?至少解决了我的险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