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中国加油

今天起了个大早，5:30就起床了，原打算6:00坐上公汽，在公汽上打个盹，7:00到指定地点和同事们集合，看粤运圣火传递。谁知一上车，就知道我错了，车上人挤人，人挨人，有戴统一太阳帽的，有着统一服装的，有拿有五星的小红旗的，有拿有篆体京字的小白旗的，有头上扎着上书“中国加油”的红丝带的，更有一些大姑娘小伙子，不光是衣服上印着红旗啊，京字旗啊，奥运福娃啊什么的，就连身上凡是露肉的地方，脸上啊，额上啊，手臂上啊，全印上了，随着肌肉的扭动而翻滚，充满了灵气，煞时好看，人们全是奔向圣火传递现场的，别说有个座位打个盹，就是站也站不直，不是歪着，就是扭着，极不舒服。但一路上都是安全礼让，温馨和谐，即使你踩了别人一脚，也只是相视一笑，从不计较，大家的精神全都集中在将要来临的神圣的事情之上，也顾不上计较这些个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好像谁要是计较了，谁就是玷污这神圣的事情一样。
“到了到了。”不知谁喊了一句，人们便都惦脚缩身，纷纷向外张望，车门还没完全打开，人们便像开闸的水一样向下泻去。下得车来，才发现并没有到，还有两三站路呢。回头寻车，车早已一个大转弯，打道回府了。原来这里已经戒严了，一切车辆均不准通行。唉，只好步行了。五月末的天气，虽早已不允许我们穿长衣厚裤了，但还是不太热，告别是刚从闷热的公汽中下来，呼吸到清晨清新而凉爽的空气，精神为之一振。大街上没有什么车，全是人，沿着街道向前流去。疾步穿梭在人流中，极像一条自由自在的鱼，好不惬意。
“大哥，给。中国加油。”路边有小伙子左手舞着一把红旗，右手挥着一把白旗，正在路上分发旗子呢。人流在他这里就被染上了红白二色，向前流去，煞时好看。
“小伙子，这多少钱啊？”一位大嫂指着红旗说。
“为中国加油，不要钱，免费。你抽一面吧。”小伙子笑哈哈地说。
有时，来到狭窄处，人流就慢下来了，有时简直是在原地踏步踏。你踩我，我挤你，彼此脸上都挂着笑。从巷子里偶尔开出的私家车，不管认识不认识，只要有空座位，看到老人小孩，必停下来捎你一程。
好不容易来到目的地，街两边都已挤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有时从街上走过一队士兵，人们也大声喝彩，声音宏大，象天上滚过的雷，由远到近，又由近到远。惹得三层以外的人，蹦着跳着往路中间张望，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住在附近的居民，也拿出高凳矮椅，让挤不进去的人站在上面看，形成了第四层。更有甚者，有人竟拿出家用的方便梯，一个梯子上，认识的不认识的，站上好几个人。人们便在这一阵又一阵的声浪中等待着圣火的来临。
“昨天晚上，我是一个晚上都没睡啊。”人群后几个老人知道圣火传递还没开始，正在那里聊天，“整个街上没有消停过，到四点多钟的时候，两边就挤满了人。”
“可不是吗，不过从古至今，这还是新姑娘上轿头一遭，可以理解啊。”
“我们家几个孩子，这几天出门进门谈论的全是奥运啊，圣火啊，搞得我都想奥运快点到来。”
然后又谈到奥运场馆的建设，圣火传递的路线等等，和公路两边围观者的狂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极像球场外的点评佳宾。
圣火的来临，是在又一阵喧哗之后。在密密的人缝中终于瞥见了盼望已久的圣火，火炬呈牛角形，上面满是祥云图案，圣火的外形柔和，颜色淡黄，随着火炬手的跑动，一上一下地轻歌漫舞，随着喝彩声，远远地舞来，又随着喝彩声，渐渐地远去，直至从我眼中消失。两边高的矮的围观者便如拆去围席的豆子，四散开去。瞬间，充斥了大街小巷。半个小时后，公汽恢复运行，成堆成堆的人，便随之蒸发了。大街小巷又恢复了旧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是人们谈论中多了些激情，干活时多了点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