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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冬天一日日的冷了下来。早上起来,我躲在温暖的屋里翻阅杂志。十岁的女儿对我说,“爸爸,给我十元钱买资料。”“抽屉里有零钱,你自己拿。”我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看杂志。她欢天喜地地从抽屉里拿走一张,背着书包
冬天一日日的冷了下来。
早上起来,我躲在温暖的屋里翻阅杂志。十岁的女儿对我说,“爸爸,给我十元钱买资料。”“抽屉里有零钱,你自己拿。”我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看杂志。她欢天喜地地从抽屉里拿走一张,背着书包上学去了。
三日后的早上,我依旧习惯性地看报纸。女儿临上学时又对我说,“爸爸,给我三十块钱,我要买维尼熊玩具。人家都买了。”我抬头看了眼脸认真的女儿,从口袋里掏出三十元给她。她用小嘴在我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说,“爸爸真好!”我望着她背着书包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开,感觉女儿嘴巴真的好甜,心里犹如灌了蜂蜜,美滋滋的。
又隔了一个礼拜的早上。天气阴晦得厉害,风象搅拌机一样把棉花状的雪儿搅碎,然后没有秩序的四处抛洒。我依旧躲在温暖的空调房间里看报纸。女儿说,“爸爸,我要缴一百元学习拉丁舞。我想报名参加。今后可能要迟一会儿回家。”我想张嘴说什么,又没说。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只要她喜欢的,想要的,我都会满足她。临出门时我叮嘱她穿的厚一些。
女儿聪明懂事、乖巧、成绩也很好,平日很少问我要钱的。我那天下午进了女儿的房间,发现她房间里没有维尼熊玩具。那她频繁问我要钱干什么呢?我有些纳闷。
半个月后的一天黄昏,妻子给我打电话说晚上加班,让我去买菜。我答应。华灯初上,街上的人川流不息,小摊小贩向过往的行人兜售着好吃好玩的。建设银行取款机旁边,半坐着一个残疾人。年龄四十岁左右,头发长而乱,胡须如野草,左腿膝盖以下露出长长的钢假肢。面前的白铁瓷碗里放着零零岁岁的钱。有的是硬币,有的是皱皱巴巴的人民币,反正不是很多。他批着一件崭新的绿色大衣,他晚上就睡在取款机外罩的下面。
在我居住的小城宜春。玩猴的,讨饭的,有背着书包类似学生的小女孩跪在马路边,面前写着:给我点钱,没回家的车票了;还有的背着婴儿跪着讨钱治病的,更有悲壮点的一个跪着的男人哭爹喊娘,求人施舍点钱救老爹的命。旁边就躺着一个老者,盖着辈子,半闭着眼,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假的。我不忍看到这样的场景,加快脚步,去菜市场买菜。
在回来的路上,又经过建行的取款机。突然看见女儿和她的几个同学围住残疾人。旁边有袋爆米花,散着余热的烤红薯,还有厚厚的手套。
我的脸烫烫的,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飞也似地跑了起来。我以前警告过女儿,这边的骗钱、讨钱、装可怜的人很多,不能上他们的当!她听明白了,就是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