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星空,诗意地栖居在大地
作者:家庭教师时间:2025-04-12 01:45:13热度:0
导读:在浩瀚如星的外国作家中毛姆是我喜欢阅读的其中一个。按照毛姆的观点,阅读应该是由兴趣所至、不必勉强,但是对于那些并不擅长讲故事的作家作品没有一定的意志力是很难坚持阅读下去的。很显然,毛姆是一位非常擅长讲
在浩瀚如星的外国作家中毛姆是我喜欢阅读的其中一个。按照毛姆的观点,阅读应该是由兴趣所至、不必勉强,但是对于那些并不擅长讲故事的作家作品没有一定的意志力是很难坚持阅读下去的。很显然,毛姆是一位非常擅长讲故事的作家,他甚至坦言“小说的故事足以吸引读者的注意那么小说就获得了成功”,可见他对故事的重视程度。这也给喜欢他的读者提供了阅读的便利和愉悦。由于他的小说有着巧妙的叙事技巧再加上故事情节的曲折生动,很容易使人一气呵成,但读完之后并不意味着如时下流行剧一样功德圆满,引不起半点涟漪。恰恰相反他的作品除了故事还有意蕴广阔的深度空间。
《月亮和六便士》创作于1919年。斯特里克兰德,曾经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在他48岁——这个大多数人都会选择顺其自然、和现实妥协——的年龄选择放弃了一切――爱情、家庭、财富、朋友――去画画。在他离开妻子艾米之后遇上了第二个女人勃朗什,她本是他的“朋友”施特略夫的妻子。对于有恩于自己的施特略夫,斯特里克兰德却与勃朗什苟合在一起,然后又抛弃了她并导致她的自杀,继续自己的绘画之路。他生命的终结之地是塔希提岛――一个南太平洋小岛,他和当地土族人一起生活画画并娶妻生子。斯特里克兰德所有的行为都遵从内心的呼唤,全然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在世俗的眼中他是个疯子、异类,一方面他不负责任、我行我素、为所欲为、以自我为中心;一方面他又深陷孤寂、贫困、疾病、与死亡同行,他不受世俗、礼教、道德、爱情、婚姻、金钱的约束,杀出平常人的围城,只为着心中的画画的呼唤,他孤寂地死在塔希提岛上,用灵魂在屋里画满了伟大的作品,但最后又付之一炬。他曾经不名一文的画在死后被世人接受,成为收藏家追逐的目标并引发了绘画上的革命。
《刀锋》创作于1944年。描写一个参加第一次大战的美国青年飞行员拉里。在军队中,拉里结识了一个热情活泼、年轻仗义的好友:这人在一次遭遇战中,因去救拉里而飞机中弹牺牲。拉里因此对人生感到迷惘,弄不懂世界上为什么有恶和不幸。复员后,拉里既不肯入大学,也不肯就业,在世俗人的眼中他就是在“晃膀子”--无所事事。而其实他一心想探求的是人生的终极――人为什么活着,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为此,他丢下可爱的未婚妻伊莎贝拉来到巴黎,然后又拒绝了伊莎贝儿提出的就业要求与她解除婚约,去寻找自己要走的路,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从巴黎开始遍游世界各地,在流浪的途中他先后作过矿工、图书管理员、在修道院寄居和给别人家帮工最后到达印度在那里学习吠陀经哲学并彻底解悟人生。把自己的一点薄产分散给亲友。然后返回美国,打算隐身人海,当一名自食其力的出租汽车司机,以终天年。
和斯特里克兰德相比拉里能让人接受也更受人喜欢,斯特里克兰德就是一名纯粹的艺术家,在以艺术为灵魂的生命长河中与世俗背道而驰,最后绝尘而去。所以他可以一声不响离家出走,不给任何与他有关系的人一个理由、一个解释。完全的自我个人主义者。他如一切艺术禀赋超群的天才一样,(天才和疯子往往只有一步之遥)眼中没有世俗的任何规矩、条款和道德底线。按照世俗的标准斯特里克兰德可算是个忘恩负义、为所欲为、不负责任、道德败坏的家伙。可我们似乎并不讨厌这样一个不合时宜的家伙,在他的身上有什么东西深深的吸引着我们,在他着了魔的绘画途中我们也一路迷魂相随,丧失原有的评判标准。他对艺术的献身就像被魔鬼附了身,是那么一往无前、毫不畏惧。他的大无畏的勇气让人看到了信徒对上帝绝对虔诚的影子。他放弃了尘世中的一切:物质的富裕、家庭的温馨、感情的忠诚、朋友的眷顾,甚至身体的健康,生命的延续。只为一个目的――绘画。他的灵魂如此简单而纯粹,除了绘画一无所有,或者说在绘画的世界他即是上帝。思特里科兰德从俗世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向内心世界挺进,听从灵魂的呼唤,彻底摆脱了肉体,得到的是灵魂的宁静、自由和解放。这种境界只有信仰的绝对纯粹才能达到,但他不是个教徒。尘世中的我们也不是教徒,但我们的心中都有一个无所不在的“上帝”,很多人为了这个“上帝”灵魂饱受折磨,不得安宁,甚至至死也不能解脱。英国随笔之父蒙田很早就提出这样中肯的建议:我们要把灵魂带在身边,隐居在自己的躯体里面,这才是真正的隐逸。我们已经为别人活得够了,让我们为自己活着吧,至少在这短促的余生。斯特里克兰德最后选择了远离现代文明的塔西提岛隐居,和他的灵魂为伴侣,在孤寂中功德圆满,尘世之中有几人堪与此种勇气媲美,即便有了勇气又有几人能永不妥协地坚持一生?这正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敬仰的,正如文中所言:一个人因为看见另外一种生活方式更有重大意义,只经过半小时的考虑就甘愿放弃一生的事业前途,这才需要很强的个性呢,贸然走出这一步,以后永不后悔,那需要的个性就更多了。毛姆取名《月亮和六便士》的寓意很清楚。月亮和六便士都在眼前,是为一份六便士的生活疲于奔命?还是为仰望心中那轮明月而有所放弃?
对于拉里,我思考的是毛姆想借助这个人物表达什么?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创造了一个我行我素的思特里科兰德,缘何还要创造这个特立独行的拉里?要知道写这篇小说的时候毛姆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早已功成名就,睿智明达。《刀锋》算得上是作为小说家的毛姆的收官之作。拉里显然比斯特里克兰德要圆润、可人、高尚的多,虽然他也悄悄地与人群渐行渐远,他也不赞同俗世中的规矩、标准,但他并没有与世决绝,而是不断地漂泊不断地寻找,他身上散发的那种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坚定,那种悲天怜人的情怀,那种在谦卑中隐藏的高傲,在人群中保持的独立不羁让人倾慕、着迷、沉醉。总之一句话,他可以在尘世中游刃有余地保持着自己的英雄本色,任由他人嬉笑怒骂。如果我们的身边来了个斯特里克兰德大家可能会避之不及,而如果是拉里降临我们将会如信徒般得到上帝的恩泽。因为他会用神奇的催眠术为朋友(实际应该是情敌)治疗头痛,他会用一段柔情为漂泊无依的模特营造人间温暖,他既想用自己的关心呵护去感动一个被厄运驱为娼妓的荡妇,又在善良的犹豫和不忍中满足了居孀的寡妇肉欲的寻欢——这种种不同的修为,在俗世舆论中本是天差地别的,可在拉里却是一视同仁的自然而然。毛姆借神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