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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收拾冰箱,有上顿吃剩下的两个干瘪的馒头。儿子看到后说:“扔掉吧。”我一惊,正色对儿子说:“不能浪费粮食。”儿子不屑地说:“谁吃呀……”我毫不犹豫地说:“我吃。”这口吻竟然和母亲一模一样。记得小时候,我
收拾冰箱,有上顿吃剩下的两个干瘪的馒头。儿子看到后说:“扔掉吧。”我一惊,正色对儿子说:“不能浪费粮食。”
儿子不屑地说:“谁吃呀……”我毫不犹豫地说:“我吃。”
这口吻竟然和母亲一模一样。
记得小时候,我们兄妹几个都特别能吃,母亲总是会蒸一大锅的馒头花卷,能连着吃好几顿,便常常有了吃剩的馒头,因为在锅里多热了两回,变了色,走了形,黄黄地,硬硬地,待到下一顿时,我们兄妹几个都抢着吃新蒸的,将这些剩馒头挑到一边。母亲默不作声,将那些剩馒头掰开用开水泡了,津津有味地吃着,有时我们也会劝母亲不要吃了扔掉吧,母亲会瞪着眼睛:“这好端端的东西哪能扔,糟蹋粮食是要遭报应的。”
最难吃的剩饭当属面条,热出来,粘糊糊一碗,分不清面条和面汤,可是,母亲说她挺喜欢吃,我们信以为真,所以,常常是我们心安理得地吃着新做的滑溜溜的面条,母亲吃着那一碗面糊糊。
那时,最不喜欢的饭是“油索子包子”和“猪肠子烩菜”。油索子就是炼制猪油后锅里剩下的油干子,又干又硬,嚼在嘴里没啥味道。母亲常常将这些东西切碎后拌成馅蒸包子,每逢此时,我们兄妹几个嘴便撅得老高。母亲会首先夹一个咬一口说:“快吃吧,挺好吃的。”我们皱着眉头,轻轻咬开包子皮,将油索子一块块拣出来偷偷地扔到桌子底下。于是包子会剩很多,母亲便热着吃了一顿又一顿。
当时因为肉少,人们还比较流行用猪肠子烩酸菜。一闻到那股味道,我立刻就开始反胃。可是,母亲会严厉地告诉我们:“快吃吧,想我们小时候吃了上顿没下顿。”于是我们硬着头皮挑拣酸菜吃,将猪肠子全都剩在碗里,然后一溜烟跑开。父亲和母亲便将那些猪肠子全都倒在自己的碗里,一边吃一边发着感慨:“现在的孩子真是肚皮白了,啥也吃不下了。”
后来,生活水平高了,但逢有剩饭,还是父母亲抢着吃,我们常常忽视这一细节,或者说是习惯地麻木不仁。直到我自己为了母亲,也开始抢着吃剩饭,终于明白这不仅仅是在珍惜粮食,更是倾注了浓浓爱意,父母总是不由自主地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