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散文 > 文章内容


导读:甲午岁末,冬至之日。与老友昌健,异性新朋宋冬梅、王芳二同事相约,登海陵湖畔之磨山,得偿数日萦怀翘首之念。是日无风,天气晴和,时入数九,寒而不栗。赴会之际,正值午间,冬阳骄盛,力驱严寒。举目望天,四周灰
甲午岁末,冬至之日。与老友昌健,异性新朋宋冬梅、王芳二同事相约,登海陵湖畔之磨山,得偿数日萦怀翘首之念。
是日无风,天气晴和,时入数九,寒而不栗。赴会之际,正值午间,冬阳骄盛,力驱严寒。举目望天,四周灰白,当顶一碧,甚合于心。
自贾庄出行,驱电瓶之车,四人径往所向。须臾之间,达于山下。近观磨山,安然卧于冬阳之下,体势不伟,呈清秀可亲之貌。使人心内生温,更滋升高而望之想。
小山之巅,即在眼前。巨石、苍松、石碑清晰可见。然寻可登之径,颇费周折。余四人皆为初登,不识途径。看山而往,取一直道。沿一土路而行,临近却有巨大采石山洼挡道。询一老农,绕道而行,曲折几回,方抵山之正门。
山门面南,不复古朴之貌,墓碑高耸,台阶修葺一新,中道两旁,约有墓冢二三百余,是为磨山烈士陵园。此中长栖,多为磨山周遭诸地抗日英烈。昔日音容难追,而今青松犹在。
陵园所倚,即是磨山。为苍松所覆,惟一圆状巨石赫然而立,向东而望,若有所期。松石之上,长空一碧,愈见此山之低。余四人穿松而入,沿途皆为石径,无人工斧凿之迹。脚下时踏枯黄衰草,有两枯松横道。山势和缓,随意可行,无危状,不见鸟兽踪迹。圆状巨石为东峰至高,四人依次登临,极目四望,略有云气,清晰可望村落田畴,来时道路,海陵湖亦收眼底。巨石西百步之距,为磨山之巅,其上亦立一碑,文曰“抗日纪念碑”,望而登临,环而四顾,极目骋怀,心有所慰。俯视足底之岑,再无异景,留影存照,谈笑而返。
嗟乎,磨山虽小,亦足慰藉。余自九月中旬来此附近葛沟村小,教书谋生,中年辗转,常自视甚微,近乎颓废。日与昌健君相对以坐,长吁短叹,清闲之日常伴无聊。每遇周末归家之际,西望磨山,慨然而生登临抚石之意。今番赴约,此愿已了。峰顶四望,情怀似酣。心中之郁渐舒,得益于此山之宠。自此可知,山不在小,常看不厌,惟可亲可待可望可登可栖,不负君意耳。
同游四人,吾与昌健心若相惜,不惑之年,心灭万念,共来此地,朝夕相嬉,登临之意略同。宋王二女士,青春灿然,然长居村小,亦觉天地之狭。此番结游,上下之路同,悲欢之感异。冬至之日,能相与二女结伴登临,实为有幸而心甘。
同去同归,三时而返,回望磨山,松石依然。
东海姚某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