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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连绵了几天的秋雨,像一位走累了的老人,一脸无奈的停了下来。天空仍然阴沉着,似乎在酝酿一场绵绵无期的雨。今天是去上海开会报到的日子。天公还算作美,雨毕竟是停了。早六点半,曙光熹微中,我们一行三人登上去沪
连绵了几天的秋雨,像一位走累了的老人,一脸无奈的停了下来。天空仍然阴沉着,似乎在酝酿一场绵绵无期的雨。
今天是去上海开会报到的日子。天公还算作美,雨毕竟是停了。
早六点半,曙光熹微中,我们一行三人登上去沪的汽车。
车窗外,道路两旁的树木经过几番秋雨的洗涤,变得越发的绿,丝毫看不出已进入落叶知秋的季节。人的心境是容易受周围环境熏染的。此时大家的心情特别的好,每个人脸上绽开的灿烂即是最好的诠释。
车行至高速路口,或许是时间尚早,也或许是地处偏僻小城的缘故,偌大的收费站空无一车。几幅巨大的广告牌落寞地伫立在哪里,无人浏览。司机摇下车窗玻璃,昏昏欲睡的收费员才抬起了惺忪的眼。
汽车驰入宁洛高速。放眼远望,映入眼帘的是豫东平原上千篇一律的庄稼:泛绿的玉米,开始发黄的大豆,还有平铺在地上的红薯秧。方方块块,高高低低,错落而无致,喧阗着联产承包责任制的痕迹。人民公社化时期的那样大片大片的一望无际的庄稼地不见了。土地分到了各家各户以后,家家自力更生,自己做主,加上各家主人的勤懒不同,肥料差异,庄稼的品种和长势就有了差别,才造成了现在这种杂乱无章的样子。如果把庄稼比喻成大地的衣服,这一块块状各异、颜色不不同的庄稼地就好像是一件补丁摞补丁的百衲衣。
我无心浏览车窗外的景致,索性闭上了眼睛。索性闭眼,并不意味着睡着。再说,时值凌晨。也不是打瞌睡的时候。
“看,沙河。”车行大约半小时后,同车小张一声声音并不大的话语就使我张开了眼睛。
哦,这就是沙河吗?!接连几天的大雨使此时的沙河看起来比起以往臃肿了许多。仔细望去,注入沙河的那些沟沟叉叉也是沟满壕平。大河涨水小河满。究竟是沟沟叉叉堆积了沙河的臃肿,还是沙河的胸怀滋润了那些平时瘦骨嶙峋的支流,我不得而知。但不管是哪样一种情形,都印证了一个通俗易懂的道理: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生活处处有哲学,这话我信。
汽车在我无边的遐思中朝前飞驰。
七点半,车到省界收费站,飞驰的汽车停了下来,排队,交款,车启动,继续行驶。一连串的动作被司机小陈演绎的炉火纯青。
车行两分钟,刚刚发动的汽车还没有来得及提速又听了下来,排队,领卡,车启动,继续行驶。司机小陈重复着重复了多遍的动作,有条不紊,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的表情,看来是见怪不怪了。我就纳了闷啦,如此短的距离为什么设两个收费站?司机回答说:省界。我豁然开朗:省界并不省事。诸侯割据,封建痕迹,至今不灭。
其实,省界的明显标志不仅仅是收费站,路况的差异也是省界明显的分界线。果然不出所料,车行不远,看到前面路旁插有好长一溜红旗,司机脱口而出,糟糕,前面修路。司机小陈走的高速比我过的桥都多,估计此言不虚。我再一次纳闷,修路为什么非插红旗呢?红旗是神圣的,我看到红旗就肃然起敬。然而,行驶在高速路上,看到红旗,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汽车在单幅车道到上缓慢的爬行,就像老牛拉着的破车。我偷眼打量路旁,看到的是一个个散落在大地上的村庄。一座座排列并不规则的院落,簇拥在因下雨而泥泞的村街两边,零零星星的行人、车辆、牲畜艰难跋涉其上。这场景无不自卑地向路人诉说着这里的贫穷和落后,唯有清一色的红瓦红墙的房屋一再争辩着自己的奢华和唯我独尊。
九点整,车过蒙城。看到路标,我心里一动。蒙城这个小城,我本不该有印象的,全是因了那个发誓“裸捐”的牛副县长,蒙城才走进了我的记忆深处。有时,我瞎琢磨,蒙牛乳业的老板是不是从这里获取灵感,给自己的产品取个“蒙牛”的名字。不可否认,名人就是会出效应。
想远了,就此打住。睡觉。
中午十一点半,饥肠辘辘,饿醒。车停一服务区,直奔餐厅。自助餐菜的品类还算齐全,就是色香味一样不占。上二楼点餐,点了一个新疆大盘鸡,价格不菲,想必物有所值。谁知端上来一看,所谓的“大盘鸡”名不符实,盘子即不大,鸡肉也不多,应该叫“小盘青椒”才对。俗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出门在外,将就点儿吧。于是乎三人狼吞虎咽,饕餮一空。临走,司机小陈还没忘幽默一把:“老板,堤外损失堤内补,我把三个茶杯全灌满了水,反正这里的开水不要钱。”
同车的小张更幽默:“你以为我们沾光呀,我们仨人还在这里撒了三泡尿呢,总算起来,入不敷出。”
心情这东西,是自己培养的,无论什麽情况下,自己不要给自己过不去。保持良好心情,争取长命百岁。
上车开拔,继续进发。打开收音机,听歌娱乐。汽车在庞龙“两个蝴蝶”的歌声中飞驰。
汽车驰过由江泽民题写桥名的"南京长江第二大桥",驰入宁沪高速,车流开始膨胀起来,使得单项二车道的高速变得拥挤。透过车窗我凝视远处,远处那影影绰绰、若隐又若现的一抹黛影,不会是钟山吧。南京,虎踞龙盘地,人杰地灵出。可惜我忙于赶路没有时间领略了。然而,桨声灯影的秦淮河,天下文枢之地夫子庙,凄婉哀艳的秦淮八艳,还有那雨花台、朱雀桥、胭脂井,会不止一次触动我“到彼一游”的冲动。
很快,南京城被抛在了车后,渐渐淡出视线。我只好把视线收回近处。高速路中间的隔离带,间植着墨绿的松树和淡红的百日红,煞是好看。道路两旁耸立的数不清也看不过来的巨幅广告牌,毫无目标的招徕着路人的眼睛,无不显示出这个地段的富庶和奢华。这个路段没有大块大块的庄家地,道路两旁,点缀着高大的厂房和叫不上名字的花草树木。
天阴了,车前方的天空聚集了厚厚的灰色的云,接着,大而密集的雨点砸在车窗上,模糊了我的视线。窗外远处的一切,都消失在雨幕里。我嘱咐司机专心开车,车速减了下来。前面有一警车,无休止的鸣着警笛,亮着警灯,刺激着人的耳鼓,扰乱着人的眼睛。人一有特权就喜欢显摆招摇,却不知显摆和招摇恰恰证明自己浅薄和无知。
下午三点,车近上海市区。这里的收费站,更加的繁忙。进沪的汽车在收费站外排成了长龙。这里的收费除高速公路行驶费以外还要交上海市内交通费。上海就是有大都市的霸气,却没有大都市应有的大气。外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