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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人生是什么呢?人生就是一锅烂菠菜汤。”当我在静寂的办公室里写下这个题目时,眼前又浮现你装腔作势模仿赵本山的滑稽模样儿。当会心的微笑在脸上荡漾时,那些生活中由我们共同制造的幽默片断,便如漫天的雪花,纷
“人生是什么呢?人生就是一锅烂菠菜汤。”当我在静寂的办公室里写下这个题目时,眼前又浮现你装腔作势模仿赵本山的滑稽模样儿。当会心的微笑在脸上荡漾时,那些生活中由我们共同制造的幽默片断,便如漫天的雪花,纷至沓来。
先来说说上周末的诙谐幽默短剧吧。
因习惯小睡,那天吃完中午饭,我立马横陈床上,欲梦周公。好像睡意也具有极强的传染性一般,你立马以迷蒙的眼光和身体语言,示意我让出属于你的领地,你也要入眠。我不满,拖长腔调懒洋洋地说,你不是刚睡醒没多长时间吗?怎么又要睡?你反唇相稽:你呢?我立马狡辩:“我例假,不舒服。”话音刚落,传来你狡黠的一笑:“我陪你例假。”一句话逗得我开怀大笑,无法再拒绝你的“深情厚谊”,只得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拉被同眠。如常地,不到五分钟,你便鼾声如雷,进入梦乡,而我却再难入眠,想起了原来我们生活中点点滴滴的幽默片断。
我们是六年同窗的中学同学。但那个年代的人还比较封建,在吾师及双亲危言耸听,视恋爱为洪水猛兽的教诲下,我们谨守“男女授受不亲”之礼,将青春期那种朦胧的即将破土而出的情感幼芽,活生生掐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那时期语言交流尚且屈指可数,更遑论拉手等有点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举动。但一次偶然的机会,还是让我们有了最初的肌肤之亲。
记得那次我们班在荒芜的学校后院里拔草时,你一下子发现了一条蛇!虽然触目惊心,但你却不动声色,唯恐打草惊蛇。环顾四周后,悄悄地把离你几步之遥的我极快地拉走。“有虫它。”你表情惊恐地对着满脸写着不解的我说道。因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只会傻傻而又机械地跟着你往前走。当时不但觉得你的举动胆大包天,而且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什么是“虫它”,让你那么害怕。等走到安全地带,你才红着脸告诉我真相,说当时不说有蛇是免得我受惊,逗得我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而且也让同学们从此开始怀疑我们之间在默默传情。至于你对“吃饭”一词的经典解释——“吃,吃,吃饭的吃;饭,饭,大米饭的饭”,不但让听到的同学笑得喷饭,而且这典故不胫而走,在学校到处传扬,你也一下子窜红,名气水涨船高,成为同学们公认的笑话大王,搞笑高手。
等到大学毕业后,当我们像开禁的赌徒一样开始恋爱生活时,我们再也无拘无束,便将所有的智慧都用到了花样翻新地捉弄对方,也娱乐自己上。
记得当年你是一个身材颀长,面如敷粉的奶油小生。潜意识里可能觉得若你男扮女装会更好笑吧,所以我总是促狹地将你覆盖在前额的头发一把抓过来,用一根橡皮筋胡乱地绕几圈,在你的头上造一座“冲天炮”,而且规定只要在室内,就不准私自取下来,以此取乐,且乐此不疲。有一次,单位一位德高望重、道貌岸然的老前辈不期然来到我们家,你浑然忘记了我的恶作剧,带着我的“杰作”──为你编制的小辫子,以毕恭毕敬的姿态延请那人进入室内。一向神情肃然、不苟言笑的老人一看你怪异的装扮,惊得先是一愕,然后就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一开始你还不明所以,等到我指着你头上的“包袱”示意时,你才觉得有失仪态,也尴尬地笑了起来。
你的幽默天分那时候就已崭露头角,稍显峥嵘。有一次单位几个同事喝酒闲聊时,说到当时在电影电视界炙手可热、如日中天的冯小刚和葛优时,你的那帮哥们儿,正在对这两人珠联璧合拍了好多电影啧啧称赞时,你却冷不丁地向他们提出一个问题:为什么冯小刚不找别人,偏偏要找葛优拍戏?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你有何高见。你一伸脖子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冯小刚长得那么对不起观众,不找葛优找谁跟他作伴,相辅相成啊。”其中一哥们儿听了,不服气地说:“葛优长得也算不错啊。”你则指着他哈哈一笑说:“所以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你长成这样,才会为葛优叫屈啊。”
你不但在单位幽默别人而且回家来也幽默自己,哪怕是受到惊吓或者承受苦痛时。记得一次我不知轻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和力度,冲向正躺在沙发上的你时,没想到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你一把将我接触你的手像推开一盆火一样推开,表情痛苦地说:“你压住我的肉边了!”一边用手抚着被我的重力瞬间击中的腰上那块小面积的肌肉,龇牙咧嘴地呼痛。弄得我始而手足无措,继而哭笑不得。你的幽默就是这样,如同神来之笔,浑然天成,平时不显山露水,可一到关键时刻,总能灵光一闪,倏然而来,一点没有刻意做作和雕琢的成分。
婚后最初几年,我们以冥玩不化的大孩子的心态,制造幽默的气氛,沉醉于二人的浪漫生活中,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建立了属于我们自己的温馨家庭堡垒,躲进小楼成一统,不理外面的风言风语,哪怕是狂风暴雨。
再以后,我们清醒地意识到,再在那个坐吃山空,已如大厦将倾的单位混日子,只会走向穷途末路,到最后落得个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痛定思痛,便抛弃所有,结伴南下。等胼手胝足地在深圳重新营造一个家,将儿子从老家接回来,五年的艰辛日子已过,浮躁的心也逐渐地安定下来。生活安逸了,你也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又有了闲情逸志。于是,茶余饭后,温馨时刻,在我们戏说平常时,你总能如惊鸿一瞥,在不经意间幽我们一大默,为生活增添诗意。而无论长相神态跟你都惟妙惟肖的儿子,也好像遗传了你幽默的因子,你们父子一唱一和,有时候甚至捉弄起我来。
对于你们两人,自从我母仪“天下”──我们那一百平米的“国土”以来,为示皇恩浩荡、恩宠有加,我曾为你们赐名“狗儿”“小狗儿”。我不但在“国”中发号施令时,对你们呼来喊去,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中,得意忘形时,也会照呼如仪。记得有一次,你们在前面走,我在后面扯着嗓子满大街叫唤着“狗儿,小狗儿”,引着路人不断侧目不说,还有人对我投以狐疑的目光,以为我在找寻丢失的宠物狗。等到我奋余勇赶上你们,不解你们为何对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时,一向驯良的你,竟然对着我“狂吠”:“再叫狗儿,叫你母狗!”
母狗!多少恶毒且具有杀伤力的语词!电闪雷鸣间,我的脑中出现一系列对世界上所有女性都具有侮辱性的与“母”有关的词来,什么母猪、母夜叉、母老虎……一时气血攻心,恼羞成怒,作势欲打。你看我真的动怒,忙作诚惶诚恐愿效犬马之劳状,口中嗫嚅道:“皇后息怒,小人知错。”我不理你的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