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散文 > 文章内容


导读:这天,雨下得很大。院子里积了一些水,院子里的鹅在雨后的阳光中戏水。这几年,村里的池塘都被填平,并盖上了新房子,那些房子都是白砖红瓦,漂亮的很,只是遗憾的是,村里再没有一处池塘。那些留在我童年梦里的画,
这天,雨下得很大。
院子里积了一些水,院子里的鹅在雨后的阳光中戏水。这几年,村里的池塘都被填平,并盖上了新房子,那些房子都是白砖红瓦,漂亮的很,只是遗憾的是,村里再没有一处池塘。
那些留在我童年梦里的画,那些留在我记忆里的诗,全部随着池塘的填平而消失不见。
那些喜欢戏水的鹅与鸭也无处可去了。我经常见到它们在某些积了水的洼地,洗浴着身上的微尘。
什么“轻鸥欲下寒塘浴”,什么“春江水暖鸭先知”,都对着记忆的消失而消失不见。
那两只鹅,只在院子里的水洼里,尽情嬉戏。这或许也是难得一见的。
柳宗元有诗云:“高树临清池,风惊夜来雨”,是我十分喜欢的诗。在我们的农家小院,也有这难得的美景。我们的小院四周,种满了大树,风吹来,叶子哗哗作响,像在唱一首不倦的歌。我喜欢听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那是一首交响乐,作者是自然,听众是小院里的人。
有一次,我来到小院,看到树木被大风吹得东倒西歪,不觉与树心有灵犀,开口吟道:“高风吹大树,叶落东南枝。”是的,虽然是盛夏,却冷于深秋,因为这刚刚下过雨的小院,冷气逼人。我原来只以为只在深秋才有叶落,可是现在看来,即便是在盛夏,叶子也有条不紊地落着。它们有自己的一生,在短促的一生中,它们也是忙碌的,既要进行光合作用,又要呼吸、蒸腾,还要在风雨来时为过路的行人遮风挡雨。
叶子的一生,似乎也是我们的人生的浓缩,在长成树叶之后,便进入了永无休止的忙碌。
天晴了,然后又阴了。“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风一阵接一阵地吹过,吹得枯黄了的叶子告别了大树,纷纷投入了大地的怀抱。这夏天的落叶啊,竟比深秋更加苍凉。
辛弃疾吟着:而今识尽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我是没有这一番心境的,只是觉得:“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这宁静的夏天,树叶尚且留不住,到了深秋,就更加难于挽留了。
正像某一篇散文里说的那样:我又回来,浑身湿淋淋的,什么也没找到。
呵,与我相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