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秋,微凉
作者:陶陶兀兀时间:2025-02-02 15:07:17热度:0
导读:于这座城市而言,秋的脚步是缓缓而至而后又匆匆离去的,还来不及抖掉夏季的浮躁就要准备迎接冬季的清冷,快的让你感觉不到它曾来过。或许你可以把冬规划给秋,把秋说成是晚夏。一直想这样:一觉醒来分不清上午和下午
于这座城市而言,秋的脚步是缓缓而至而后又匆匆离去的,还来不及抖掉夏季的浮躁就要准备迎接冬季的清冷,快的让你感觉不到它曾来过。或许你可以把冬规划给秋,把秋说成是晚夏。
一直想这样:一觉醒来分不清上午和下午,在做了某一时间段特定的事之后又在某一段瞬间恍然大悟,然后为自己的荒唐送上一阵带着不可思议的傻笑,当这座城市迎来不飘雪的冬季时依然感受着万物走过春历过夏后的静溢与深沉。而这个年岁于我是清醒的,一段时光注定要在一个季节里成长凋落,任你怎么规划它都带着那个季节所属的特性,或喜,或悲。于是冬季的阳光再温暖也无法调和出秋的惆怅,晚夏的风再凉爽也临摹不出叶子的无奈。在这座年轻的城里,秋注定是短暂的,短暂的没时间整理它携刻出的沧桑,于是感伤便也在今天滋生,于下一个今天重叠,随季节在流光的弦上轮回。
总以为自己还算是个活泼欢愉的女子,不悲情,不伤情,平淡的活在生活里,奔波在生活里,为美好的生活努力着却不悲叹过程里的坎坷。“自古逢秋悲寂寥”的感触与我无关,更无暇顾及一个季节深处的底蕴,然而当姗姗迟来的秋风吹走太阳的灼热时心底却滋生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惆怅,即使一直投身于循规蹈矩的日子里却也有一种平淡无法冷却的感伤。
这么多年一直在这座城里转悠,见证过某一块荒地到一栋高楼的成长,一面白墙到一段残垣的沧桑,忙忙碌碌的人们来了又去,没有谁刻意记住谁,一个熟悉的面孔消失,一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又熟悉又消失。只是我还一直在这儿,陪着这短秋的城市哪都没去。记忆里那些满地黄叶堆积的秋日与我渐行渐远,“黄昏-村庄-残荷-碧水”的画面被一树斑驳的苍老的绿所替代,一种饱满的橙黄在另一个城市被演绎成零零碎碎的货币,一朵红正在秋色里一瓣一瓣的苍老……
就这样平淡不好么?于太阳升起时微笑,和这年轻的城市一同睡去,把架子上零碎的商品换成零零散散的钱币,再拿这些零散的钱币铺上零碎的商品,在这样的静好中轮回掉也未尝不是一个女子较好的归属。常常在这样的日子里怀念一些过去,其实所怀念的不过也只是被时间拉远了的平淡,当它以张牙舞爪的姿势占据心扉时,关于那段时光的喜与悲一起疯长,无论你现在的活的怎样,都注定落满忧伤,这样“空悲切”着人也变的郁郁寡欢,了无生机,与这微凉的风默默应和着。其实这样也好,或许我是喜欢这种感觉的,淡如水的日子久了,总需要有些感动去冲击心房,而忧伤的东西注定是最能打动人心的。
本就茫茫尘寰里的凡夫俗子,本就已生活在平淡日子里,却常幻妄着离开这繁华的都市,隐匿于山水间,成就另一种更平淡的日子,当看惯了花开花落的轮回,听惯了山涧溪流的欢愉,我还会不会怀念现在。结果最终还是个凡夫俗子,一个害怕孤单的女子。
所以我想,还是安居在那秋色饱满的村庄,其实若不是奔波,我一直都在那。当那里所有的人都挤进了都市,我不离不弃。守一片果园,一片菜园,房屋必须要有院落,院外还是那条小河,河边有一排柳,一个浣衣码头。院子里有花,有棵梧桐,梧桐下置放着一把摇椅,木制的,摇椅以钟摆的速度摇晃着,摇去晚霞摇来晨曦,摇落满地黄叶一季又一季。在秋风微凉的黄昏看先生在摇椅上安静的睡去,为他添一件棉衣,再翻开笔记,记录一段浅淡的心素,一段相持老去的甜蜜。
现实终归现实,我还是我,还是循规蹈矩的生活着,不会总在怀念里悲戚戚,更不会去隐匿起来,或许将来也不会安居于那样的村落。浅秋,微凉,渐渐加深,其实也只需添加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