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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浩然先生病逝当晚,我就从文友那里知道了消息,以先生和通州关系之密切,这一点都不奇怪。先生本不是通州人,但在通州文学界,浩然和刘绍棠一样,不被当外人,尤其在通州文人感觉里,先生和绍棠一样被尊为师亲,通州
浩然先生病逝当晚,我就从文友那里知道了消息,以先生和通州关系之密切,这一点都不奇怪。先生本不是通州人,但在通州文学界,浩然和刘绍棠一样,不被当外人,尤其在通州文人感觉里,先生和绍棠一样被尊为师亲,通州以绍棠为骄傲,也以先生为自豪,起码我一开始就是这种感觉。
我记事之始就知道了先生大名,那个年代先生正是风云人物,《艳阳天》和《金光大道》风靡全国,在中国几乎家喻户晓。两部作品当时流传甚广,并被拍成了电影,启蒙了我们这一代人……影响不止于通州,对通州人却尤其巨大。
后来我才明白,原来先生与通州有不解之缘。早在我出生10多年前,先生就曾在通州工作,并成为通州文学界领军人物之一,我出生后10年,先生那两部代表作已发表,并获得了极高声誉。大概这个时候,先生以通州为重点,在郊区实行“文学绿化工程”,为通州培养了大批文学作者,如今通州文学界师长辈人物,几乎都是先生门下弟子,通州地方文学刊物也在先生指导下诞生。
文革之后,先生一如既往地支持通州文学事业,绍棠先生复出,两位大师联手,更是把通州文学事业推向了历史高峰:许多早期门下弟子已成大器,更多文学爱好者如雨后春笋……可惜这时我刚刚毕业,爱好文学却不得其门,没能亲承教诲。
通州文学事业在两位大师积极推动下不断发展壮大,受这种氛围感染,我也终于走进这个圈子,这已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可惜这时两位大师或疾病缠身或年事已高,我几乎没机会直接领教,绍棠先生不久病逝,我连面都没见过,浩然先生有一面之缘,这一面还让我对先生心怀歉疚……
那已是公元两千年后了,区作协组织“纪念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若干年座谈会,浩然先生以70岁高龄应邀参加,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平心而论我对先生非常敬重,但是性格使然,我对先生观点谈了不同意见,先生一直认真地听,态度非常和蔼,这让我当时就很感动,也忽然感觉有点唐突……
事后却更多的是钦佩!不说观点本身,一个世界知名卓有成就的大师,居然可以那么和蔼地面对无名小辈“放肆”,这种胸怀就让人敬重!这一面之缘先生给我留下了忠厚长者的深刻印象,不折不扣,从形象到品质。许多人见过先生,一看就是个忠厚长者,我在农村长大,见到先生就像见到了家乡父老。
我读着先生作品长大,与先生接触却只这一次,对先生直接了解不多,但对先生成就贡献人品感受不少,一样受益颇多。先生在通州文学界有口皆碑,耳濡目染让我由衷敬仰。作为文学晚辈,敬仰之后更是感激,都说运河文化源远流长,但这种底蕴依靠不断积累,今日通州这片文学沃土,用农民话说,插根筷子都能出芽!通州成为中国文化之乡,先生这一辈人“文学绿化工程”功不可没!
对先生成就不敢妄加评议,先生一生“写农民,为农民写”,那或者只适合自身,但先生无疑记录了一个时代。八宝山革命公墓送先生最后一程,回来路上我一直在想,先生究竟该算哪里人呢?宝坻、开滦、蓟县、三河还是通州?先生是一位作家,更是一位农民,农民属于他付出心血的土地。有了土地就会收获。通州人永远不会忘记浩然──通州文学之乡奠基者之一,一位尊敬的师长、一位忠厚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