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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是不相信爱情的,倒不是因为受了什么打击,我身边从来就不乏满足我虚荣心的男人。那种欲生欲死的爱情,我以为不过是纸面上、戏剧里的东西,只能居住在缥缈宫阙里,一旦跌落进滚滚红尘,那脆弱不堪的光鲜表层,会以
我是不相信爱情的,倒不是因为受了什么打击,我身边从来就不乏满足我虚荣心的男人。那种欲生欲死的爱情,我以为不过是纸面上、戏剧里的东西,只能居住在缥缈宫阙里,一旦跌落进滚滚红尘,那脆弱不堪的光鲜表层,会以极其迅猛的速度,被风化、被腐朽、被摧毁,然后,见光死。夫妻之间,不过是一种习惯一种依赖,就如好友云说的:夫妻之间,搭个伴过日子吧。那么,天底下,无穷无尽的情人之间呢?追求新鲜刺激、各取所需而已。虽然,我的笔下,也有痴心不悔的或明恋或暗恋,也有为了一亲爱情芳泽而甘愿抛头颅洒热血的大丈夫的万丈豪情,为了一饮爱情甘霖而置万事万物于不顾的小女子的孤注一掷,可是,我自己分明的知道,那是我,仅仅是我,凭着那一线放飞的思绪,胡谄海扯,期望能够打动看官赚取点泪滴、虚荣心作祟而已。
春节那几天,因为身体不适,斜卧于床上,读一位资深老教授借给我的蒋碧微的《生死之恋》,这本书出版于1988年,定价4.5元,纸张淡淡的黄,散发着来自岁月深处的粉尘味。此书的主要元素是蒋碧微与张道藩自1926年至1960年期间的信件,而信件的主要内容,乃是关于相思之痛的倾情诉说。初始阅读时,对于此书,我有些不以为然,随着阅读的深入,我的情感浪涛翻江倒海,我深深地震撼了,为这段人世间不常见的恋情,为这两个坚定不移地朝着遥远的爱河不知疲倦、奋力摇桨的俗世男女。对于他们追求爱情的激越情怀、锲而不舍的精神,我由衷地敬佩,正如蒋碧微所言:我不相信至情挚爱会有损人格尊严,会令人觉得罪恶过失。他们之间的爱情,一经相遇,便无法分开,强行的分离,一定会和泪带血,疼痛无言,因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一对金童玉女,1921年初相遇于柏林,张道藩拜访艺术上的同道徐悲鸿时,徐妻蒋碧微如一朵清水芙蓉,明媚袅娜,以震撼人心的美妙姿态呈现在张的视野里,只见她:修长的身材,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肤,长可及地的一头秀发,灰黄底色的长裙上盛开着大红的花朵,她站在猩红的地毯上,亭亭玉立,风姿绰约,雍容华贵!彼时,英俊潇洒、才华横溢的张乃一“惨绿少年”,而碧微却已“罗敷有夫”,只那惊鸿一瞥,便在张的心底刻下“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深切遗憾。张娶了法国女子素珊后,对于蒋,依然心心念念,不能忘怀。蒋对于男人,有着强烈的杀伤力,先后有很多男人向她表达过钦慕之情、爱恋之意。女人获男人青睐,最有力的第一武器,当非美貌莫属,至于手腕、才华、金钱、地位等等,只是附属于美貌之后的砝码。有些女人二十岁美丽,三十岁美丽,四十岁美丽,五十岁依然美丽,到了六十岁仍然不可思议地美丽着,靠的是气质,却又不仅仅是气质。蒋到哪里,都会带给人惊艳无伦的视觉冲击。我们可以由异性的激赏、同性的艳羡中求证,于徐悲鸿为她所作的多幅画中求证。现如今,很多女人的艺术照,也会带给人们惊艳无伦的视觉冲击,不过,见到真人时,却是天壤之别,只留下一声叹息。就如人们常说的:后面看着,想死个人;前面看了,吓死个人!艺术照是一根魔术棒,它可以让癞蛤蟆升华为白天鹅。
张一生备受蒋介石器重,仕途十分顺利,充满传奇色彩。他加入国民党后,逐渐成为CC系骨干人物。由广东省政府秘书、南京市政府秘书长,逐步升任为中央组织部副部长、内政部常务次长、教育部常务次长、中央宣传部长、立法院院长等职,他不仅是一个著名政治人物,也是著名的文艺理论家,著有《近代欧洲绘画》、《我们所需要的文艺政策》、《三民主义文艺论》等。后人评价张道藩是风流才子。这个评价于他来说,恰如其分。自古才子多风流,试问苍茫人世间,有几个男人不具备风流的心性?只不过,革命尚未成功、条件且未成熟、同志正在努力而已。男人要征服女人,必得要具备与定他眼神的女人相匹配的内功,这内功里,涵盖着权利地位、财富金钱、技艺才华、卓越品性、气质修养……或许,风流倜傥的外表,也可以充当俘获女人芳心的媒介,但不过是媒介而已。
蒋碧微出生于书香名门,天生丽质,才艺俱佳,13岁由父母做主,和苏州查家公子查紫含订下了婚约,18岁时和徐悲鸿一见钟情,瞒着家人与徐悲鸿结合后远赴日本。1933年,蒋碧微随徐悲鸿第二次赴欧洲,她出色的交际才能和特立独行的个性帮助徐悲鸿成功举办了中国近代名家绘画展及个人画展,破除了西方人轻视中国文化艺术的偏见,为中国艺术走向世界迈出第一步。1946年,蒋得张道藩助选为“国大代表”,并获蒋介石颁发之勋章。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死心踏地地做张的情人,与年轻时的徐悲鸿倔犟、偏执、疯狂痴迷艺术冷落了蒋有关,与1930年徐恋上学生孙多慈有关,与张对她倾心倾情的呵护有关,也与张横溢的才华、辉煌的仕途有关。正如有人说,地位金钱可以激发异性的荷尔蒙,男人如是,女人亦如是。最为关键的是,徐与其学生孙多慈相恋并登报申明与蒋关系结束带给极自尊极要强的蒋惨烈的打击后,重新点燃了张暗藏于心底、强行压抑多年的对蒋的爱情之火,这一把火带着燎原的气势,从国外烧到国内、从南京烧到重庆,烧到台湾,烧得铺天盖地,烧了几十年之久。几十年中,无论张的工作生活多忙多乱,他都经常利用有限的睡眠时间,甚至在敌机轰炸声中,冒着生命危险,长江大河般地给蒋写信,张家父去世时,在等候起灵出殡的隙间,他还用铅笔写了一封长函寄给在重庆复旦大学任职的蒋。张说:“我们的信,都是呕心沥血真情真爱的流露,都是天地间不可多得的文献……”长达十多万字的张给蒋的信件里,表达的最大意向是:和蒋逃到一个小岛,纵使尽一日之欢,也死而无憾;怎样贡献自己的一切给蒋;以他与蒋的信件为主要材料,完成一部伟大的爱情小说。在他们倾心相恋的岁月里,张竭尽全力地安排着蒋的工作、谋划着蒋的生活。苍天不负有心人,他们终于在台湾,享有了3650多个曾经梦寐以求的欢爱日子,期间,蒋精心地照料着张的饮食起居,因为买不到上海生产的连体内衣裤,蒋将张穿旧的内衣裤拆开照样拼凑缝合,只为了让体型消瘦的张少系一条裤带……她以自己独有的方式,报答着这位二三十年来倾心相爱、情深似海的人生知己。张的高情商、高智商、辉煌事业、懂得生活等等良好品质,牢牢地抓住了蒋的芳心,也只有他这样不同凡响的男人,方可以与冰雪